“咳咳···”
雄霸摸着胸口,披頭散髮,將嘴裡殘存的瘀血吐出。
“徐兄弟,沒想到你藏得這麼緊,雄某佩服!”雄霸一邊運氣調息,一邊穩住身子說道。
只不過配上他那猙獰的面孔,徐浩知道他打出了真火,估計是怕現在不除掉自己以後便沒有機會了。
“過獎過獎,在下拼盡全力也才擋住雄幫主隨意的一式猛攻,雄幫主才叫人佩服吶!”
嘴裡說着假惺惺的話,徐浩運轉龍象神功,發現體內的真氣少了三成,看來這一招不能多用。
“今日雄某多有不便,徐幫主你看?”雄霸扯着帶有血跡的嘴角問道。
其實他恨不得將徐浩打殺當場,不過現在徐浩一臉風輕雲淡,讓他琢磨不透底細,貿然動手怕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雄幫主客氣,徐某剛剛切磋其實還沒過癮,不過既然您現在不方便,那在下便就此告辭,來日再來拜訪!”
徐浩一拱手,轉身去拿放在遠處的頭盔,腳步在地面虛踏,三步並做兩步轉眼消失在天下會的範圍內。
看着消失的徐浩,雄霸眼中露出憤恨不甘的神色,狠狠地在空氣中揮了揮拳頭。
像他這樣雄心壯志建立幫派,想要一統江湖成爲霸主的梟雄。凡是不能爲我所用之人便會當做攔路虎與踏腳石除去,現在實力不在他之下並且更加年輕的徐浩,簡直就像心頭刺一樣,不除之不足以心安吶。
長長的黑色金紋袖口在空氣中攪動發出獵獵聲響,雄霸冷哼一聲帶着滿臉凝重與不甘轉身踏上臺階。
天下會山門之外,徐浩平息了洶涌的真氣,一臉輕鬆的走了出來,回過頭看看氣派的天下會,搖搖頭將頭盔帶好,嗖地一聲飛到高空。
依舊是用念力模擬圓錐形螺旋彈頭,徐浩猶如入海蛟龍,在雲端遨遊,向着千里之外的凌雲窟飛去。
飛行之中,他回憶着剛剛施展的龍象託天,其實便是將一直觀想的龍象虛影映射到現實之中,這就牽扯到了先天圓滿突破下一個境界結丹境,這是這個世界武功真氣所進階的方向。
先天高手如雄霸聶人王之流,修煉出渾厚真氣,先是將丹田充滿,然後溢出到筋脈之中,當有一天筋脈裡的真氣也都充滿,那就會影響到功法的運行和真氣的運轉,所以練武之人到了這個境界便會多多閉關,將真氣壓縮回丹田,然後氣態真氣逐漸凝練爲真氣液滴。
結丹境又分爲三個境界,第一步,真氣化液,達到這一步的人謂之玄境高手。
真氣修煉圓滿,精神力異常精煉,將自己的武道意志通過強大的精神力烙印在真氣液體之內,一招一式之間有異象伴隨,威力猛然提升一大階。
第二步,名爲地境高手,依舊是一步步積攢化成液態的真氣,直到其填滿丹田,溢出到筋脈之中。這時,那液態真氣在筋脈之中猶如千鈞山嶽,讓人實力兇猛猶如神魔同時一舉一動也要承受莫大壓力,於是就要再次壓縮真氣,使之密實如汞,恍若仙丹。
達到這一步實力之人,在風雲世界是基本上不會出現,至少明面上雄霸先天后期的實力已經是絕頂高手了。
徐浩猜測那隱居幕後,神州大地江湖門派實質上的掌控者帝釋天便是這個境界。
結丹境第三步,也就是圓滿境界,名爲天境,便是將真氣壓縮成爲實質的固體,圓潤如意,似仙丹妙藥,正所謂一顆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徐浩估計帝釋天露頭後實力最強的時期便達到了這一步,不過龍元被打散,一分爲七,斷浪等人吞下之後,實力也是迅速提升,所以他最後依舊被打敗了。
真氣結丹並不是終點,需要無數精力去打磨使之堅硬似鐵,最後每一次壓縮磨鍊,便是將神念意志融入其中的過程,足足將其壓縮九次,玄丹九轉,意志完全烙印,才能達到所謂的金丹境界。
而金丹境界很明顯的不同便是有了法力,是由體內真氣進階的元氣和神念相結合的產物。
古人有云:
天有三寶,日月星。
地有三寶,水火風。
人有三寶,精氣神。
其中精便是人的氣血,精力等,是構成人體、維持人體生命活動的物質基礎。
氣是生命活動的原動力,人體的呼吸吐納,水谷代謝,營養敷布,血液運行,津流濡潤,抵禦外邪等一切生命活動,無不依賴於氣來維持。而在有武功仙法的世界,氣又指體內修煉出來的真氣、元氣、仙氣。
神便是人之精神、意志、知覺、運動等一切生命活動的最高統帥。是元神,是靈魂,玄之又玄。
修者將意志逐漸烙印到結成的內丹之中,使元氣中蘊含自己的神念,才能如臂指使般施展神通法術,這就是法力。
而傳說中人族修煉之法,便是聖人老子游走洪荒人族部落,不忍其矇昧無知不識天數,特意創造出最適合人類修煉的金丹之法,給人類修真成仙的機會。
······
飛出天山境地,徐浩回憶來時法方向往回走,潔白的白雲好似一層厚厚的屏障將天地隔開,不過徐浩每過一段時間便會降下身去辨別方向。
途徑一地,他也是像之前一樣快速掠過,然後升空。
誰曾想一道沖天劍氣從地上發出,直衝雲霄,把徐浩嚇得差點掉下來。
感應到那攪動風雲,似要捅破天穹的銳利劍意,徐浩凝目向下看去。
相隔數裡之外的地面,一個髮絲斑白的老者臉色沉重地握着一把出鞘的劍,擡頭仰望着天空,哪怕中間隔着飄動的雲彩,也好似能透過其厚實的軀體與徐浩對視。
不過現在還不是徐浩攪動風雲的時候,新到手的武學還沒練到家呢,等十年後聶風斷浪他們長大,纔是他徐大佬出來浪的時候。
透過黑的頭盔對着下方那銳利的目光一笑,徐浩陡然提速筆直地衝向雲層,如一隻穿雲箭消失在這片天空。
而下方一處草廬外,一身麻衣,頭髮灰白的獨孤劍,收回手中的劍,滿是憂慮地轉身回到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