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宋江:該慫的時候就要慫!

吳用此人,小計謀不少,但缺乏大智慧大格局,上不了大臺面。

但他也有自己擅長的地方,那就是對於人心的揣摩,比之梁山泊任何人,都要有天賦。

不得不說,吳用對於林諾的心思,當真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如今梁山這種派系林立的狀況,確實是林諾默許甚至是放任的結果。

林諾入主樑山泊還不滿一年,梁山泊的根基還是太弱了一些,而派系林立雖然在後期對於山寨管理肯定有不利的一面,但最起碼在如今來說,各派系之間互相競爭,確實有利於山寨快速發展。

只要這種競爭保持在一種平衡的狀態中,林諾反而樂見其成。

但如果這種狀態被打破了,會如何?

吳用將自己帶入到了寨主的角色中,多次以寨主的心理推測接下來的發展,最終,他得出了一個結論:

宋江等人若是率先打破平衡,暗中謀害晁蓋,寨主絕對會藉助此事,大開殺戒,對整個山寨展開大清洗,將他認爲不穩定的因素,統統清除乾淨!

“吳用兄弟,你是不是太過於畏懼寨主了?以花榮兄弟的手段,只要動手時隱秘一些,不會露出什麼馬腳的!”宋江有些不以爲然,在他看來,林諾雖然雄才大略,但又不是神,不可能什麼事情都瞭若指掌的!

“哥哥,你雖然上山時間不短了,但見過寨主的次數並不多,寨主他,根本就不是凡人啊!”

想起第一次入山時,林諾那從數百米高的山峰上飄然而下的身影,吳用哪怕是到現在,都還是感覺到驚駭。

當下,吳用將自己跟隨晁蓋等人第一次入山時的情景講了出來,宋江等人直接一副如同聽天書的表情,似乎有些不信。

“吳用兄弟,你剛纔所說,可是屬實?”宋江將信將疑的問道。

“唉吆我的哥哥唉,都到了這個時候,我豈敢在這種事上說謊?”

得到吳用的確切回答後,宋江臉色頓時難看了許多,“原以爲之前關於寨主的傳言都是以訛傳訛的誇大之言,如此說來,當初他在東京城中大開殺戒,在十多萬禁軍與大內高手的圍追堵截下輕鬆離去,也是真的了?”

“應該錯不了!”吳用點頭道。

宋江深吸了一口氣,面色急速變換,最終,還是對着花榮擺了擺手,“花榮兄弟,行動取消,那晁蓋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

宋江此人,未必有多大的能耐,但他除了長袖善舞,善於交際外,最大的優點,那就是謹慎。

對於林諾這種完全超出了他認知的人物,他不敢貿然做出什麼不明智的舉動,免得將自己也陷進去。

原本在之前,他其實並不是太擔心林諾,畢竟自己麾下的兄弟也不少,哪怕謀殺晁蓋的事情被寨主得知了,在他看來,寨主也會顧忌自己身後的勢力而不敢拿他怎樣。

但現在看來,他之前的想法還是太單純了,若吳用所說是真,以林諾那已經超出了凡人的手段,想要殺死他們,簡直就是易如反掌,根本不會引起山寨的動盪。

甚至宋江以己度人,覺得自己若是林諾,說不定正暗中等着他宋江露出把柄,好藉此大開殺戒,殺雞儆猴,在山寨中立威呢!

“吳用兄弟說得對,那晁蓋可以死,但絕對不能死在咱們手中!”宋江有些意興闌珊道:“接下來,晁蓋攻打祝家莊,是生是死,就全憑天意吧!”

“其實哥哥也不必沮喪,晁蓋攻打祝家莊,幾乎是必敗無疑,經此挫折,估計他自己也沒臉繼續坐在第三把交椅那個位置上了!”

宋江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深邃的眼眸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翌日清晨,梁山泊聚義廳中,林諾端坐於首位,望着大廳中的數十名頭領。

“朱貴,那人的消息,可有什麼進展?”

“回寨主,暫時還是沒有消息!”朱貴起身,神色有些緊張,畢竟寨主已經多次問到關於那女子的消息了,但他在各地安插的密探,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消息,這使得他心中也是有些焦急。

“東京朝堂那邊,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這倒是有!”朱貴鬆了口氣,連忙道:“那位高俅高太尉,傷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近期幾次朝會中,他都上奏請求朝廷派遣大軍征討我梁山泊,但那位皇帝,幾次駁回了!”

“哈哈,有趣,我還以爲高俅那廝已經嚇破膽了呢,沒想到他竟然還想來找我們的麻煩!當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開口之人是林沖,在這種聚義廳儀事期間,也唯有他敢在林諾未開口前發出聲音了。

“他也未必真有那個膽量,或許是知道那位官家不會同意他的提議,因此只是做做樣子,想要挽回一些面子罷了!”

開口之人,坐在聚義廳的前列,乃是神機軍師朱武,此人擅長兵法,對於練兵、打仗都極有研究,備受林諾信賴,否則換做別人,還真不敢接林沖這句話。

對於朱武的推測,大廳中一衆頭領都微微點頭表示贊成,就連林諾,也是如此認爲。

“最近這段時間,咱們寨子中發展速度過於快速,錢糧已經有些吃緊,對於這種情形,不知諸位,可有何良策?”

林諾這問題一出,大廳中頓時鴉雀無聲,倒是坐在晁蓋不遠處的吳用,頻頻以眼神向着他使眼色。

晁蓋微微遲疑,隨後一咬牙,起身走到了大廳正中央處。

“寨主,晁某不才,願意領兵出征祝家莊,若是打下此地,必可解山寨的燃眉之急!”

祝家莊是什麼地方,林諾自然是心知肚明。

此莊距離梁山泊並不遠,位於一處名爲獨龍崗的地段。

獨龍岡的道路地形複雜,路徑曲折,寬窄不等,而且一路都是機關重重,地下到處埋藏着竹籤、鐵蒺藜等陷阱,若無地圖,數萬大軍都能折在裡面。

不僅如此,祝家莊的防禦工事也打造的固若金湯,共有三層城牆,都是頑石壘砌的,約高二丈,前後兩座莊門,兩條吊橋,屬於易守難攻之地。

對於林諾來說,他若是願意,一人一槍便可將祝家莊蕩平,但若是什麼事情都由他這個寨主來做,那還要這些頭領、軍隊幹什麼?

總不能面對朝廷數十萬大軍時,還要他一人一槍親自出去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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