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所有人都知道蘇建雄這傢伙完全就是瞎扯淡,但是,卻又不得不感嘆一句,似乎還真的很有道理啊。
是的,蘇建雄是沒有動大佬B的場子,明面上沒有侵犯任何底線,可是,他在銅鑼灣插旗就是不守規矩。
規矩,大於天啊。
畢竟,在洪興的堂口勢力劃分之中,銅鑼灣就是大佬B的勢力範圍。
這就是典型的撈過界。
聽到蘇建雄如此囂張地胡攪蠻纏,大佬B可是坐不住了,拍着桌子就站了起來,怒喝:“你特麼的跟我槓上了是麼?誰特麼不知道洪興銅鑼灣是我大B的。”
“你在銅鑼灣插旗,就特麼是在向我大B宣戰。”
直視着大佬B惡狠狠的目光,蘇建雄冷笑了一下,一臉風輕雲淡地說道:“B哥,銅鑼灣是洪興的清一色麼?不是吧!”
“東興、義安、號碼幫可都在,甚至連長樂幫這種小角色都特麼能在銅鑼灣插旗,你還有臉說銅鑼灣是你大B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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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一指大佬B,蘇建雄橫眉冷對,霸氣十足地說道:“給你機會,你不中用。”
“既然這樣,那我進銅鑼灣幫洪興搶地盤,沒什麼問題吧?”
我擦,蘇建雄這話完全就是在啪啪地打大佬B的臉,直接就明說了——“你大佬B沒用,就是個酒囊飯袋”。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草泥馬的暴熊,老子非砍死你不可。”
根本就不搭理大佬B的怒罵,蘇建雄則是盯着中間的蔣天生,鄭重其事地問道:“生哥,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放下手中的茶杯,蔣天生擡起頭,還是一臉的微笑,揮了揮手示意身邊的大佬B坐下,然後才說道:“阿雄,你能爲社團考慮,這點很好,畢竟,社團的發展少不了年輕人的打拼。”
“不過,規矩就是規矩,誰也不能破壞。”
哼,就知道蔣天生後面還有話,果不其然,這個混蛋還是選擇繼續支持大佬B這個心腹。
“阿雄,銅鑼灣的場子,你交給阿B來管,撤出銅鑼灣吧。”
很顯然,蔣天生這句話就代表了洪興對整件事的“終審判決”。
當然了,無論洪興這邊怎麼“判決”,反正,蘇建雄是肯定不會把場子交出去,更不會撤出銅鑼灣。
呵呵,你特麼見過誰把到嘴裡的肥肉又吐出來?
更何況,在銅鑼灣插旗可是“無良系統”佈置的任務,而且,還有“大禮包”——無論怎樣,都必須完成。
所以,蘇建雄直接選擇了非暴力不合作,而且,態度很堅決,答應是肯定不可能答應,要是想開打的話,隨時奉陪。
“有些人坐在空調房裡指手畫腳的很爽,完全不理解我們在外面拼命的兄弟的苦啊。所以,社團的這個決定太不公平了,我靚坤第一個不服。”
額,不得不說,靚坤還是有點“節操”的,收了蘇建雄扛下巴閉的2000萬,還真站出來“幫忙助拳”。
“巴閉是我的結拜兄弟,他欠了我2000萬。”靚坤看了看陳浩南和山雞等人,用他那沙啞而又“性感”的聲音繼續說道:“既然他被幾個撲街仔砍死了,而阿雄也已經扛下了巴閉這2000萬的債務,那麼由他來接手巴閉的場子也是合情合理吧。”
靚坤的話音剛落,房間裡就變得嘈雜起來,洪興各個負責人都相互小聲嘀咕起來,很顯然,大家還是“明事理”的。
其實啊,大家出來混,還不都是爲了求財。
既然人家暴熊都已經扛了這2000萬的債務,那麼沒理由還讓人把場子交出來啊,這就有些過分了。
斷人財路,就如殺人父母啊。
2000萬,可是一筆天大的數字。
“如果社團讓阿雄把巴閉的場子交給大B的話,那麼大B你就得給阿雄2000萬。”
一聽到有人要從自己口袋裡“搶”錢,而且還是2000萬,大佬B瞬間就坐不住了,唰地一下站起來,喝道:“阿坤,你什麼意思?”
“暴熊在我的地盤插旗,還特麼讓我拿2000萬?”
“你特麼腦子是不是秀逗了?”
大佬B確實是怒極了,居然想從他兜裡掏錢,還是2000萬?真特麼是想瞎了心。
先不說他大佬B能不能拿得出這2000萬,就算是拿得出,這麼一大筆錢,誰特麼捨得拿?大家刀口上舔血賺點錢,容易麼?
而且,哪個矮騾子不是把錢看的比命還重?
至於什麼情義值千金、金錢如糞土,呵呵,全特麼是忽悠剛入會的小弟弟的。
誰出來混,不是爲了賺錢?
更何況,當初砍死巴閉這個混蛋,就是爲了讓靚坤借給巴閉的2000萬黃了,現在要是自己拿出這筆錢,豈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啊?
那他大B還要不要臉了?還能不能出來混了?
“那你特麼砍死我結拜兄弟巴閉的事情,又怎麼算?”
靚坤也是個不肯吃虧的主,直接硬剛道:“信不信老子砍死你全家啊?”
正所謂,禍不及妻子,靚坤這話確實是很過分。
所以,大佬B一臉殺意地說道:“靚坤,你特麼唬我啊?信不信,現在老子先砍死你個混蛋,再拔光暴熊在銅鑼灣的旗?讓他滾出銅鑼灣。”
“銅鑼灣只能有一家洪興,只能是我大B,誰特麼敢來搶食,就別怪我大B不講情面。”
額,不虧是一方大佬,大佬B這話說的確實是擲地有聲,相當的有分量,算是給蘇建雄下了最後通牒了。
搖着頭笑了笑,蘇建雄緩緩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抖了抖自己的西裝,盯着霸氣四溢的大佬B。
“我等你!”
沒有多餘的話,扔下這三個字,蘇建雄轉身就作勢要往外走,手下的馬仔也紛紛都站了起來。
一看蘇建雄這傢伙要“退出遊戲不玩了”,一直在旁邊看戲的蔣天生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聲色俱厲地說道:“都給我坐下。”
此時的蔣天生哪還有之前的風輕雲淡,臉上常掛着的微笑也早就不見了蹤影,整個人就像是一座馬上就要噴發的火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