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的元神的氣息一閃而逝,但的確是在中州的位置沒錯。
中州這塊地方,作爲鬥氣大陸的中心,高傑在閒暇之餘去溜達了好幾圈。
總體上來說,在沒有了魂殿之後,中州大體上的局勢有了很大的變化。
原著中的格局,那種一殿一塔二宗三谷四方閣的格局也就沒有形成。
而魂殿的消失,在無聲無息中。
丹塔算是在這裡面獲利最多的組織。
但其他的也多多少少沾了一些好處。
這也是再三確認了魂殿的確消失之後,他們纔敢這樣做。
不然的話,就算他們想,卻也不敢在去撩撥魂殿的虎鬚。
也正因爲身處在中州這個地方,他們才更加清楚魂殿的強大。
有魂殿在的時候,雖然魂殿乃是最強的哪一個,但是因爲其他的勢力都聯合起來有意無意的在聯合針對魂殿。
所以魂殿雖然強大,但也鬧不出什麼事情來。
中州在明面上,起碼還是保持着一個相對和平的趨勢。
隨即魂殿消失,本來被他所佔據的資源被其他組織瓜分。
但也不是一家獨吞,而是衆人皆有。
這樣一來,也就代表着整體局勢仍舊處於一個相對平穩的局面上。
有了魂殿,和沒了魂殿,中州的局勢都沒有變。
列如丹塔,花宗,天冥宗等等,這些以爲是他們聯合起來將魂殿封鎖住,勉強保持住一個平衡。
但其實真正讓中州的局勢陷入表面的和平的原因,還是因爲其他遠古大族們的存在。
尤其是古族。
這纔是讓魂殿,乃至於魂族忌憚的原因。
在思緒之中,高傑從天而降,飄然落在中州所在的位置的地圖上。
這裡距離中州城並不遠,哪怕是在這裡,都能看到中州那巍峨的城牆,還有來來往往從城門進進出出的人羣。
這裡畢竟是鬥氣大陸的中心。
也是發展最豪華,實力最強的地方。
落地之後,高傑沒有半點兒想要改頭換面的意思。
而是伸出手指,點在一塊石頭上。
這青苔遍佈的石頭在一陣陣的變動中化爲人形,並且被賦予了生命。
他的相貌,與高傑截然不同。
而且在穿着打扮上,也更加接近這個世界的原著居民們的打扮。
背後揹着一把猶如門板般大小的巨劍。
這纔是高傑的手段。
而他本身則是作爲一個魚餌的存在,他的分身陷在那個奇異的世界中並不是什麼秘密。
而且他也相信,陷在那裡的是分身這件事,必定隱瞞不住幕後黑手。
所以他也不躲藏,而是光明正大的站出來。
他本人在明,而這個化身則是在暗處。
兩條線相互進行,也許能獲得更多的訊息。
“你先在中州之外的土地上闖蕩一番,太陽將要落山之時,你變來到此處,準備進入城中。”
“要記住,你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會給你任何幫助,一應吃住,可就全都靠你自己了。”
拂塵揮灑,金色的道袍上海留存有一些露水。
高傑渾然不在意,而是繼續說道:“給你灌輸了那麼多本事,你可前往別讓人失望。”
“行了,別在這裡嘰嘰歪歪的了,我明白。”擺了擺手,他滿臉不在乎的說道:“爲了區分,我也給我自己想了一個名字,就叫做古巨極,你覺得怎麼樣?”
“你想冒充古族的人?”高傑反問道。
“我只是說我叫做古巨極而已,我可沒說我是古族的人,而且姓古的人,也不是非要是她古族的人吧。”古巨極聳聳肩,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當然了,你如果真的非常在意的話,我也可以換掉。”
“行吧,是我想多了,這樣叫沒問題。”高傑點了點頭,是他太過敏感了。
這方面沒有必要如此緊張,無端端的聯想更加要不得。
眼瞅着古巨極遠去,高傑默然無語。
沉凝中邁開腳步,收斂全身法力,將身上的道袍顏色從晃眼的金色變成了黯淡的黃色。
雖然衣服的格式仍舊不凡。
卻也沒有了那燦然金色的招搖與引人注目之感。
“既然要做,那就要做個全套。法海都能來這個世界的話,那我...”
眼睛轉了幾圈,高傑好似想到了什麼一樣,翻手中在掌心凝聚法力。
同時搭配金剛鐲無中生有的能力,將這柄能量化作的長劍變成實體。
一把與過往手中所持有的的純陽金劍,一般無二的長劍。
握住劍柄,古檀木鍍上燦爛的金色,劍鞘前段鑲嵌上一枚司南,充當指引的作用。
收劍入鞘,歸於背後。
高傑邁開腳步,朝着中州城出發。
那幕後黑手必然不可能放棄中州城。
雖然潛藏的很深,但是這迥異於鬥氣大陸的打扮還有那太極圖的圖樣,都足以說明高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的身份。
這是打草驚蛇。
但倘若不打草驚蛇,高傑如何發現蛇在什麼地方呢?
而且他現在也不叫高傑。
他給自己披上了一個馬甲。
純陽金劍的出現,就是因此而拿出來的套裝。
現在,請叫他爲呂洞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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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蕭家那邊,出事情了。”
快速的登上樓梯,在這本就是古族所擁有的產業內,並不擔心會被其他人安插進人手的事情出現。
能夠在這裡的,基本都是古族的內部人員。
從加瑪帝國一路飛馳過來,凌影已經用上了全力。
但加瑪帝國到底還是太過偏僻。
想要從蕭家一路疾馳到中州來,以他五星斗尊的修爲,也需要花費不少的時間。
更遑論他還需要應下小姐的要求,在加瑪帝國裡到處尋找那蕭炎的下落。
只可惜他把加瑪帝國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任何有關蕭炎的線索和蹤跡。
耽擱的時間可是有些長了,所以直到現在他纔來到中州稟報消息。
“事情的經過,我大致聽人說了。”
古族的族長,也就是蕭(古)薰兒的父親坐在包廂內。
九星斗聖後期的他,在這個大陸上有資格做他對手的人沒有多少。
按理來說他不該緊皺着眉頭露出憂愁的情緒來。
但他現在還是露了出來。
“那不是你能去打攪的對象,但卻是我心心念念尋找了很久的人。”
古元嘆息一聲。
只要一閉上眼睛,那一日異火榜排行第二的火焰,被人單手捏碎的場景猶然還歷歷在目。
這段故事,只有他見證了一些。
以他九星斗聖後期的實力水準,也只能是見證到一些罷了。
但就是這一些的場景,卻足以讓他憂愁度日。
直至如今。
那個將虛無吞炎捏碎的手,在古元的睡夢中無數次的出現。
就像是捏碎虛無吞炎那樣的簡單寫意。
但卻是朝着他古元的頭頂探究了過來。
每一次驚醒,都是冷汗涔涔,都是在噩夢中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