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羅浮山?”
黃明偉從飛劍上跳了下來,眼中難掩失望。
他本來以爲,這仙家福地是何等的仙雲縹緲,但是現在看見的卻是滿目荒涼。
“這就是羅浮山,”白天行沒有失望,反而走到山崖邊,豪情萬丈的伸手虛抱道:“想想看,玄鼎宗從這裡一點點的壯大起來,在我們的努力下,羅浮山也會成爲真正的仙家福地,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略微猶豫,黃明偉也學着白天行一樣走到山崖邊,伸手虛抱,似乎抱住了整個羅浮山。
“確實很爽!”黃明偉突然側頭跟白天行認真的說。
自己的洗腦有用,白天行臉上的笑容露了出來,但是接下來黃明偉的話又讓他的笑容僵硬了下來。
“但是,我更希望玄鼎宗已經壯大了,那樣我就是躺着也能成仙,豈不比自己努力要輕鬆的多!”
白天行沉默了,望着一臉認真模樣的黃明偉,顯然這是他的心裡話。
“我就知道,你丫就是一條鹹魚,我就不該對你抱多大希望!”
“鹹魚有什麼不好,連翻身都不要自己來,許多人還比不上鹹魚快活呢!”
白天行已經懶得跟他廢話,要不是看在是自己好兄弟的份上,肯定一腳把他踹飛了。
“趕緊過來啓靈,否則我真的讓你去練葵花寶典!”白天行氣的要死,所以說話也沒有了好脾氣。
“嘿嘿!”
黃明偉這一次倒是很積極,連忙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舔着臉道:“葵花寶典就算了,我還是個處男,不想就這麼做了太監,還是啓靈吧!”
……
安排好了黃明偉,白天行根本就不像是對其他弟子甚至是李家那樣吝嗇,一股腦的扔了許多資源和修行法,就讓他自己去修煉了。
黃明偉包括青華道長在內,以及隨後可能陸續而來的道家真修,他們一個作爲自己可以信任的人,一個作爲心性堅定的道家真修,短時間內還派不上用場。
畢竟現在的他們和普通人比也沒有什麼區別,只是白天行爲了在玄鼎宗摻沙子,想要制約李家代表的勢力而已。
真正被白天行看重的,還是戊鼎觀的一衆人。
虛陽道長的修爲現在雖然沒有自己高了,但是他畢竟是修煉多年的修行者,只要拿到了自己手中的資源功法,短時間內就可以更進一步,再加上他的幾個弟子,就算是沒有入門,也比普通人強的多。
如果再算上和戊鼎觀千絲萬縷的其他人等,自己完全可以短時間招攬一批修煉者,然後迅速的將玄鼎宗的架子搭起來,然後解放自己。
而且,他們的修爲不會高到無法控制,甚至後來者也可以趕上,自己也不虞有被架空的危險。
不過,唯一讓白天行有些顧忌的是,那個世界明顯已經被大秦神朝侵略了,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如何。
自己畢竟是在大秦神朝掛着號的新兵,要是被發現了,蠻荒界的事情肯定瞞不住。
不過,這終究只是潛在的危險,相對於可能的好處,白天行不可能輕易的放棄。
“大不了小心行事!”如此對自己說,白天行換了一身低調的粗布衣裳,悄悄的回到了最初的世界。
黑山鎮!
白天行從一個無人的小巷子裡竄了出來,這一次穿越他沒有使用自己買下來的院子作爲座標,爲的就是以防意外。
街道上的叫賣聲依舊,對於在這裡生活過的白天行來說熟悉又親切。
站在巷子口仔細觀察了許久,白天行沒有發現什麼不同,除了……
秦!
一面玄色的旗幟迎風飄揚,肆意的彰顯着某種霸道的意味。
“果然,這個世界還是落入了大秦神庭手中嗎?”
白天行從大秦神庭的書中知道,並不是每一個世界征服之後都立刻納入大秦直接的統治之中的。
或是因爲資源匱乏,或是因爲人煙稀少,甚至可能是因爲連綿不絕的反抗。
總之,征服是一個緩慢的過程,而且並不是每一個世界都有資格納入大秦神庭的直轄領。
像是這個世界,雖然已經有了初步的仙道文明,但是本身的格局卻小了一點,估計最後也是被賞賜給某人的作爲領地。大秦神庭就更加不可能花費大力氣打理了,甚至只要求維持基本的統治就行了。
所以當下,大秦神庭的統治必然是間接的,是鬆懈的。
“這個時候,恐怕大秦神庭還在想着怎麼清除隱患吧?”
白天行笑着走了出去,熟門熟路的順着道路朝着黑山鎮之外走去。
既然大秦神庭的人沒有直接佔領這個世界,戊鼎觀的安危當然不需要擔心。
其實大秦神庭之中也不是沒有修仙者,只要你服從大秦法度,自然可以生存下去。
就在白天行快要出鎮門的時候,突然有人叫了一聲:“白老闆?”
白天行順着聲音的方向看過去,是早點鋪到老闆,自己還在那裡吃過不少次,算是熟人了。
白天行沒有在意,擡手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重新上路了。
早點鋪的老闆直到白天行消失不見了,才懊惱的反應過來:“哎呀!真的是白老闆,不是說他死了嗎?怎麼又出現了?”
想到這個消息可能很重要,早點鋪的老闆匆匆的吩咐了兩句,然後摘下圍裙就追了上去。
但是他哪裡追的上白天行?
等到他跑到了鎮外,只看見白天行的背影消失在大道上。
老闆臉上變幻了無數遍,最終一跺腳道:“不好,這是去戊鼎觀的路,這小子肯定去那裡了,我得趕緊回去通知明小子!”
白天行不知道自己露了一面就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他此時心情相當的好,一溜煙就到了戊鼎觀。
好久沒有回來,去戊鼎觀的路還是那樣熟悉。
不過這一次道觀門口白天行沒有看見洞明,想起自己拿那些泳裝雜誌‘賄賂’那小子時,他那副面紅耳赤的模樣,白天行就忍不住笑出來。
白天行準備邁步進門,突然一個小道士竄了出來,行了一禮道:“這位居士,不知道來此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