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
不知不覺三天時間已經來臨。
廢柴陸本萎要在生死臺單挑兩名築基境的事情,早也在烈火門內瘋狂傳開。
“小藍,放我出去啊。”
女子的閨房裡,一道女子憤怒的聲音響起。
那是一個秀婉脫俗的女子,清澈明亮的美眸熠熠生輝,白皙無暇的肌膚透出淡淡的粉紅。
氣若幽蘭,溫柔可人。
可就是這穿着粉色長衣的女子,被鎖在屋子中無法出去。
“對不起,小姐,”
“宗主大人下了死命令,您今天不能離開房間一步。”
藍衣的丫鬟恭敬答道。
雖然眼底隱隱有些不忍之色,但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啊啊啊!”
“爲什麼不讓我出去啊!”
小依崩潰地倒在牀上,心裡又急又氣偏偏又毫無辦法。
“唉,小姐還是早早死了這條心吧,”
“宗主大人就算不干預,那種廢物也不可能配得上您。”
被喚作小藍的丫鬟,嘆了嘆氣說道。
見自家小姐一臉的癡情樣,滿臉愁容不知道該怎麼勸了。
“一個失去天賦的廢人,那位陸少爺今生還能不能修煉到洞天境,都還是個未知數,”
“小姐再任性,只會讓大家都不快而已。”
小藍靜靜說着事實。
就是世俗的普通人都還講究一個門當戶對,他們作爲更高層的修真者,對於身份背景的看重永遠只會更高。
“我不管!”
“我纔不要做聯姻工具!”
小依哽咽着說道,兩行清淚從臉頰滑落。
“爲什麼啊,爲什麼要上生死臺做這種蠢事啊......”
這些年來,她也知道自己和陸的未來希望渺茫,可如今陸的性命危在旦夕,她心裡還是難過到了極點。
“哼,陸少爺死了也好。”
丫鬟和小姐的鬧劇在房間裡上演着。
......
而在另一邊,平時冷清清的武殿裡,此刻生死臺的觀戰場上已經擠滿了人羣。
不論在哪個地方,永遠都少不了吃瓜羣衆的存在。
“喂,陸平,消息沒錯吧?”
“陸本萎那個慫貨今天真的會來?”
青衣少年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
平時在宗內慫得跟狗一樣,怎麼挑釁都像個木頭人毫無反應,那個廢物居然也有忍不住的一天?
“安心,消息絕對萬分真實,等下看我堂哥表演就是了。”
陸平微微一笑,目光注視着下方的比武臺。
他和陸天同是陸家出身,知道消息後可還親自上門拜訪過一次。
一想到曾經的天才馬上就要被蹂躪至死,心裡的那種爽快言語間難以形容。
和此類似的對話,還發生在觀戰臺的每一處。
平時踩陸本萎的人多了,就是以前沒什麼仇的純路人,也都養成了沒事踩兩下的習慣。
比武臺上。
“風長老,等下作爲見證者麻煩您了。”
王龍和陸天一起抱了抱拳,恭敬彎腰道。
決生死這種嚴肅的事情,每一次開啓生死臺讓門內弟子解決生死恩怨,最少都有一位長老作見證者。
“盡職責而已。”
風長老摸了摸長長的鬍鬚,一裘白衫在風中飄揚。
“長老客氣了。”
王龍兩人依舊十分恭敬。
風長老,原名風烈,今六十五歲,洞天境三重。
烈火門武殿三長老之一,平時主要負責每個月靈石的發放,其次也負責生死臺的監督。
雖然在修爲上風長老不算多出衆,但是因爲負責靈石的緣故,在外門的弟子可是沒一個不認識這老頭子。
“喂!陸本萎到底來不來啊?”
“就是,就是,那個傢伙不會害怕不敢來了吧。”
“依我說,那個廢物肯定是躲起來了。”
“你們別這樣說啊,好歹別人曾經也是天才不是?”
“哈哈哈。”
......
正戲還未開始,場面上方已經熱鬧得像是菜市場。
當然基本上都是嘲諷陸本萎而已,真正看好陸本萎能贏下的,恐怕也就只有葉封和妃雪兩人了。
“哥哥,這裡這麼吵的話,不會影響到下方的比試嗎?”
妃雪縮在一身黑袍裡,整張俏臉只露出眼睛上面的部分。
爲了不暴露身份給葉封招惹麻煩,小妮子暫時在外面都得把臉藏着。
“有隔音的陣法,下面的人聽不到上面的聲音,但上面卻可以聽到下面的聲音。”
葉封淡淡說道,一眼就看出了這個比武臺的設計。
無論上面吵鬧得再厲害,這下面的長老,還有王龍和陸天,從始至終就沒有受外界聲音影響。
但是在觀戰席上面,卻又能不受陣法影響,完整聽到比武臺上傳來的聲音。
“哦,這樣啊。”
妃雪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不再說話,只是乖巧地坐在少年的大腿上,小腦袋緊緊貼着胸口。
短短兩天時間,妃雪是越來越黏人了,無論是吃飯還是睡覺,無論是散步還是修煉,只要葉封沒有說不,就絕對一直掛在懷裡不下去。
唉,可能這就是奢侈的煩惱吧。
......
十分鐘後。
“我去,這傢伙真不要命了!”
“他來了,他來了,他邁着矯健的步伐走進來了!”
“這邊我們看到,一號選手走入場中,居然是滿臉淡然無所畏懼,難道這傢伙真以爲自己能贏嗎?反觀另一邊的兩名選手......”
“開盤了啊,開盤了啊,壓贏壓輸的搞快點,下注離手啊!”
“LBWNB!”(似乎混入了奇怪的東西)
萬衆期待的眼神裡,黑衣青年終於走進了比武臺。
“雙方到場,生死戰開始。”
風長老瞥了一眼陸本萎,一聲令下之後,身影乾淨利落離開場內。
生死臺,顧名思義就是爲了分生死,只要一旦宣佈開打,就算是長老也不能阻止,除非是贏的一方主動放棄殺人,否則,敗者必死!
“準備好遺言了嗎?”
“今天既然來了,你最好已經提前買好了棺材。”
王龍和陸天彼此互望一眼,壞笑着說道。
屬於築基境的強大波動瀰漫開來,就連高臺上的吃瓜羣衆都感受到了這股驚人的力量。
王龍,築基二層!陸天,築基四層!
“準備好遺言的,應該是你們纔對。”
陸本萎不屑地望着兩人,彷彿看着兩隻卑微的螻蟻。
青年的聲音才落下,場內的氣氛瞬間火爆到了最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