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草原

門閥,是這個時代壓在所有人頭頂上的大山。

別看現在天下各處的義軍搞的風生水起,但實際上,那些強大的門閥,直到現在都一直在按兵不動,隔岸觀火。

他們都在等待着一個契機。

這個契機便是最後一隻隋軍精銳的徹底敗亡。

雖然明白了這一點,但沈落雁還是苦笑了一聲,她聲音低落的說道:“你的很有道理,但對張須陀的這一戰,我們瓦崗軍是不得不爲的。”

說着,她拿起了面前的那張地圖,她在地圖上指了幾下,無奈的說道:“瓦崗山地處中原,本就是四戰之地,我們要是不在這一戰消滅張須陀率領的隋軍主力,那被他大軍圍困,我們是必死無疑的。”

沈落雁嘆息着搖了搖頭。

“原本以爲擊敗了張須陀,我們便會雲開見月明,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我都有點心灰意冷了。”

“那也不必。”

蘇信笑了起來:“凡事事在人爲,現在對你們最重要的還是擊敗張須陀,至於擊敗張須陀之後怎麼辦,那是以後的事了。”

說罷。

蘇信向着軍帳外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有人來了。”

果然。

蘇信話音剛落。

沈落雁便聽到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同時還有一個親暱的男子聲音:“落雁你在嗎?我是世績。關於這次作戰的計劃,我還有些細節想要問你……”

聽到這聲音,沈落雁的面色不由變了變。

“我記得他是你的未婚夫吧?”蘇信看到沈落雁臉上頗不愉快的神情,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

“是。”

沈落雁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徐世績是李密手下頭號大將,她想要擔當瓦崗軍軍師的職位,必然要答應跟徐世績進行政聯姻,否則的話,李密哪裡會把軍師這種大任交到她的手中。

不過這些她就沒必要跟蘇信說了。

見沈落雁不願說明。

蘇信也不再問,他嘆息了一聲,站起身來就要離去。

“你……你要走?”

沈落雁見到蘇信要離開,她不由自主的上前了一步,伸出手想要留住蘇信,但手伸到一半便僵在了半空。

“嗯。”

蘇信點了點頭。

“我這次來見你本就是一時興起,看一看我當初不經意間救下的那位沈姑娘,到底如何了,現在既然見到了,自然要走,乘興而來,乘興而歸,也算不錯。”

聽到這話。

沈落雁心裡生出了無比失落的感覺。

她咬了咬牙,脫口而出道:“你只要開口,我就可以隨你而去!當初自從你救了我,我就發過誓,我沈落雁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蘇信見到沈落雁那猶豫的目光,知道這位嫵媚豔麗的軍師剛纔說的話是一番艱難抉擇後的選擇。

他搖頭拒絕。

“你爲這一次的滎陽之戰費盡心血,要是不參與完,那纔是畢生遺憾,這一戰必然是要名留青史的,況且我先前說的也只是推測,說不得你那位主公李密真的能創造奇蹟,定鼎中原呢。”

說完。

蘇信的身影在沈落雁的眼中突然變得模糊起來。

就像是水中的倒影,要在波紋中消失。

沈落雁幾乎是想都不想就上前了一步,她伸出的手竟然直接穿透了蘇信的身體。

這讓她痛的心如刀絞。

“你知道我的身份,我是陰葵派弟子,如果將來你真的想離開瓦崗軍,你就去投奔陰葵派,見到我那位小師姐,跟她說是我讓你來的,她必然會重用你的。”

這句蘇信最後的話語傳入到沈落雁耳中的時候,蘇信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就彷彿他根本就不曾出現過。

嘎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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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門被推開。

一位身穿盔甲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他看到沈落雁正站在那裡申請呆滯的出身,他便有些奇怪的問道:“落雁,你在幹什麼呢?”

聽到這話。

沈落雁猛然驚醒。

她面無表情的看了來人一眼,言語間頗爲冷淡的說道:“徐將軍,請你叫我沈軍師。”

來人便是李密麾下的頭號心腹大將徐世績。

他聽到沈落雁這麼說,皺起了眉頭,神情不愉道:“你可是我未婚妻,我叫你一聲落雁又怎麼了?我以前這麼叫你,你也沒反對。”

這話更是讓沈落雁火大。

她伸手指了指門外,冰冷的說道:“出去!”

徐世績見沈落雁如此不講道理,他也冷哼了一聲,不過想到沈落雁是這次滎陽之戰的總軍師,他爲了這一次瓦崗軍作戰的順利,還是把心頭的怒氣壓了下來。

“沈軍師,我來找你有事!”

聽到徐世績不在叫自己的名字,沈落雁臉色緩和了一下,冷淡的說道:“有事就說,我還要休息呢。”

聽到這話。

徐世績更是不滿。

他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張褶皺起來的地圖,便直接走上前將地圖展平,也不跟沈落雁廢話,直接指着一個地方道:“你之前說讓我跟密公率領蒲山公營在大海寺附近的樹林中埋伏,但這裡……”

……

單琬晶看到蘇信回來。

馬上就噘着嘴生氣的扭過頭去不去看他。

阿貞上前,在蘇信的耳旁低聲說了幾句,蘇信笑着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這個小姑娘無非就是怪自己把她扔到一旁,一個人去了瓦崗軍的大營當中,對拋下她的事有些不滿罷了,安慰一下也就氣消了。

“還在生氣?”

單琬晶聽到蘇信的文化後只是輕聲哼哼了一聲,並不答話。

見到單琬晶的反應後。

蘇信無奈的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本來還想拜託你一件事呢,看來這件事我只能找別人了。”

“什麼事!”

誰知道單琬晶聽到這話之後,想都不想的就轉過頭來,伸手一把抓住了蘇信的手掌,迫不及待的說了一句,說完之後,單琬晶才發現自己有些太不矜持,頓時羞紅了臉。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對單琬晶來說,蘇信實在是太過強大了。

自從遇到蘇信之後,她就發現蘇信強大到幾乎無所不能,無論什麼事,對於蘇信來說都是輕而易舉就能辦到,當這樣的人說他又是拜託你時,你的第一反應定然是欣喜跟迫不及待的。

更何況單琬晶還想在蘇信面前表現自己並不是那麼無能,這也是她之前爲何要對這一次張須陀跟瓦崗山之戰大發議論的原因。

她只是不想讓自己看起來那麼無能。

“你是東溟派的公主,你們東溟派是天下第一的兵器商,所以我希望你們東溟派能給陰葵派提供足夠的兵器。”

聽到蘇信的這番話,單琬晶的臉上露出了爲難的神色。

按道理來說。

她們東溟派打開門做生意,只要你能出得起價錢,那誰的生意都做,但陰葵派有些特殊。

她的母親對於陰葵派極爲厭惡。

他們東溟派已經很長時間沒跟陰葵派做過生意了,雖然這次她來中土殺死了邊不負,了卻了她心頭的一大仇恨,再加上蘇信的關係,對於陰葵派她已經沒那麼討厭了,但她母親對於陰葵派的痛恨,可沒有那麼容易消解,畢竟當初自己母親落入那般田地,除了邊不負的可恨之外,還有自己的那位叫祝玉妍的外婆。

“這個……”

單琬晶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

蘇信自然知道了這位東溟派公主的想法,他想了想,便說道:“這樣吧,你們東溟派要是不願意爲我們陰葵派提供兵刃就不願意吧,你回去跟你母親說,以後東溟派的船,也不需要再往中土開了。”

聽到這話,單琬晶面色就是一變,她顫聲問道:“蘇大哥,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信笑道:“沒什麼意思,我的意思就是,你們既然不做我們陰葵派的生意,那就誰的生意都別做了,你們東溟派的船,以後來一艘,我毀一艘,我看看你們到底有幾艘船讓我毀。”

“你太過分了!”

單琬晶瞪視着蘇信,她的兩隻眼睛像是要噴出火賴。

要知道。

給中土提供兵刃是東溟派賴以爲生的生機,他們要靠着賣兵器的錢來爲他們所在的小島提供必要的物資,要是沒有了販賣兵器的收入,那他們門派所在的那座小島,也很難在汪洋大海中存活下去。

“這不是過分不過分的關係。”

蘇信搖了搖頭,他拍了拍單琬晶的肩膀,淡淡的說道:“你回去好好跟你母親說一下,你母親是個聰明人,我相信她會做出明智的選擇的。”

說完。

他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說,你母親跟我師傅還是有那麼一層血緣關係的,即便我師傅當初再對不起你母親,她們也是母女。”

單琬晶聽出了蘇信話中的離別之意,她咬了咬嘴脣:“你是要跟我分開麼?”

“我要去一趟北方草原。”

蘇信沒有否認,他笑着說道:“我跟我那位小師姐通過信,到了大興城我便會把你們倆交給她,有她在,你們的安全就不需要擔心,我去草原,帶着你們也不太方便。”

“哦……”

單琬晶哦了一聲,不說話了。

……

草原。

青綠色的原野一望無盡,蘇信騎着馬在草原上自由自在的奔馳,在這廣饒無際的草原上地廣人稀,騎着馬全速跑上半天,都未必能見到一個人影。

這一次蘇信來草原倒也不是爲了別的,而是爲了給他在玩的這場爭霸天下的遊戲解決一點外部的麻煩。

突厥人這些年來一直在虎視眈眈。

在開皇年間。

楊堅用計將整個突厥分裂成東西兩部分後,突厥人便一直被大隋壓制,但是隨着後來楊廣的一番神操作,讓中原王朝對草原部族的壓制蕩然無存。

這些突厥人甚至還在中原扶持起了他們自己的勢力,想要在這中原江山桑分一杯羹。

“嗖!”

蘇信耳朵一動,聽到一隻羽箭破空的尖利聲音由遠及近傳來,他擡眼看去。

見到有幾十騎突厥人正在追着一個騎馬狂飆的身影。

那些追趕着的突厥人不時的挽弓放箭,而那個騎馬狂飆的身影也不需回頭看射向自己的箭矢,只是隨手揮舞着手裡的長劍,便把那些射向自己的箭矢全都格擋了開來。

不過那正在奔逃的人騎着的馬匹顯然沒了氣力,越跑越慢,漸漸的,他便被後面追着的那些突厥人給追了上來。

那人見此索性也不跑了,直接勒住了繮繩。

那些突厥人見了之後臉上頓時露出了狂喜的神色,他們大聲嚎叫着,騎着馬將那人團團的圍困了起來。

許多人還在嘰裡呱啦的說着突厥話。

蘇信雖然聽的清晰,但他不懂突厥語,倒是不清楚那些人在說什麼。

不過聽他們的語氣,顯然是談判的未果,那些突厥人對被圍困的那人發動了攻擊。

這些突厥人經受過訓練,對於這種圍困之術頗爲熟稔。

但是顯然,這些人的武功並不高。

只能說是粗通武藝。

不過好在這些突厥人天生悍勇,戰鬥力倒是也頗爲不凡,那被圍困之人雖然年紀不大,但身手卻不弱,一招一式,皆是得到過高人的指點。

而且他手中的那柄劍極爲鋒利,兵刃相交,也沒聽到什麼金鐵交鳴的聲音,那些突厥騎兵的兵器便被直接削斷。

只是幾個呼吸之間。

那些突厥騎兵便有十數人,被直接斬成了兩半。

這般狠辣的手段,頓時就把剩下的那些突厥人給嚇的肝膽欲裂,他們知道眼前之人不是他們能對付的了的,這些人連死去的戰友的屍體都顧不得,紛紛調轉馬頭,向着草原的深處跑去。

將這些突厥人殺退之後,那年輕人擦乾了自己長劍上的血跡,他正要回劍入鞘之時,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

“你的劍術不錯!”

這是一句漢話,年輕人聽得懂漢話。

在聽到這句話後。

年輕人身體上的汗毛頓時就炸了起來,他扭過頭去,果然看到一個騎着一匹黑色的駿馬,穿着一身白衣的年輕人來到了自己的身旁,但他卻一無所覺。

幾乎是想都不想,他便又揮起自己手裡的長劍,向着那一身白衣的年輕人斬了過去。

這柄剛纔將十多名突厥騎兵直接斬成兩半的長劍帶着呼嘯的風聲,隱隱間還能嗅到劍身上濃郁的血腥氣味,但蘇信卻只是輕笑了一聲。

他伸出兩根手指,輕飄飄的一夾。

便將這年輕人劈斬來的這柄長劍給夾在了兩指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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