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沈落雁

破碎虛空是傳說中的事情。

石之軒聽到蘇信說向雨田並不是走火入魔而死,而是修煉到了破碎虛空的境界破空而去,他心裡不羨慕是不可能的。

不過他也知道,以他現在的修爲,離着傳說中破碎虛空的境界,恐怕還差得很遠。

想到這裡。

石之軒又攥了攥手裡的那枚淡黃色晶體,將其小心的收入懷中:“這東西我就收下了,我石之軒無功不受祿,你的這份恩情,我日後定當報答。”

“邪王,咱們有緣再見。”

蘇信這時也跟石之軒拱手敗退,他對於石之軒說的以後報答恩情的話不置可否,他將邪帝舍利給石之軒只是爲了讓石之軒治好精神分裂的症狀而已,至於對方報答不報答,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看着蘇信逐漸遠去的身影,石之軒沉默了半晌。

他也沒有馬上回到自己的禪房當中,而是仍舊站在外面,看着漆黑的夜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直到天邊現出了一道亮光,清晨的朝陽蓬勃欲出,遠處的天際開始變得一片金黃的時候,一直矗立着的石之軒方纔重新睜開了眼睛。

“呼……”

他嘴裡吐出了一口濁氣,眸子變的湛然有神,他低聲說道:“這個天下,我越來越看不明白了……”

再說蘇信。

蘇信在當夜便離開了大興城,繼續一路往北。

隋朝的統治在關中還算是穩定,一直到洛陽大體上還被朝廷牢牢的控制着,即便是有一些難民盜匪,數量也不是很多。

但是出了河東,進入河北之後,情況便變得完全不一樣起來。

在這裡隋朝的統治基本上階接近崩潰,大多數的地盤都落入到了反隋的義軍手中,在這些河北的諸多義軍當中,以竇建德的實力最爲強大,而這竇建德仁義善良,有勇有謀,極得民心,在這河北之地擁護着甚重,假以時日,這位竇建德整合河北,並不是什麼難事。

要知道,失去河北的稅收對於大隋來說稱得上是極爲沉重的打擊了,此時河北是隋朝的經濟中心,全國超過六成的絲綢都是從河北出產的。

要不是當初楊廣挖通了運河,將江南通過運河跟長洛二京連接了起來,恐怕丟掉了河北的隋朝早就因爲歲入不夠,崩潰掉了。

當然,現在的楊廣也只是在苟延殘喘而已,天底下能控制在大隋朝廷手裡的,也就是關內河東以及江都的運河沿岸。

至於嶺南之地現在看雖然還算安穩,但嶺南的地頭蛇四大門閥之一的宋閥本就對朝廷不太服氣,當初宋缺見楊堅不拜,楊堅都奈何不了他,更何況現在的楊廣了。

這宋缺暫時還沒起事,恐怕也是在等待時機罷了。

畢竟現在天下板蕩,東至遼東,南到江淮,幾乎處處都有義軍,大隋朝廷也在四處救火,但這些義軍越鎮壓反而數量越多,顯然徹底的平定變亂已經完全超出了朝廷的能力了。

對於那些野心家來說,現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應該是坐山觀虎,等隋朝跟這些義軍消耗的差不多了,那麼隱藏在暗處的餓狼,纔會亮出自己的獠牙。

“呵呵。”

蘇信在一間客棧裡定了一件上房,他剛進入房間,眼神便閃爍了一下,嘴裡輕笑了一聲。

啪!

正在這時。

房門被人推開,幾名拿着兵刃的兇惡男子闖了進來,領頭的一人上下打量着蘇信,端詳了蘇信一會之後,才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那個姓徐的。”

說着,他又冷聲向蘇信問道:“你見過一個女人沒有?很漂亮的女人!”

說完。

他擺了擺手,馬上就有一名屬下上前遞過了一張有些發皺的圖像,這名統領拿過圖像,在蘇信的面前揚了揚,厲聲說道:“呶!看清楚點,就是這個女人!”

蘇信掃了這人手裡的那張畫像一樣,他笑了笑,點頭說道:“的確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你他麼的……”

那位統領似乎對蘇信的語氣有些不滿,他聽到蘇信的話之後眉頭一皺,手裡的長刀就要拔出,不過他的速度哪裡趕得上蘇信,就在這統領的手掌剛握在腰間的刀柄上的時候,蘇信腳下輕輕的邁了一步,便來到了這名統領的身旁。

他一臉微笑的說了一句:“你最好還是想明白了再動手的好。”

蘇信在說話的時候,一隻手抓在了這名統領腰間那柄長刀的刀鞘上,等蘇信把自己的手掌從刀鞘上拿開的時候,在這刀鞘上竟然出現在了五根清晰的指印。

那統領原本聽到蘇信的話面色一變,剛想動怒。

他手裡一用力,頓時覺得腰間的長刀一緊,他一拔之下,竟然沒有拔出自己腰間的那柄長刀。

這是他低頭一看,纔看到自己刀鞘上的指印,見到這指印,這統領的後背上頓時就涌出了一股涼意,他不由想到,要是方纔這人的這一爪抓在自己的脖子上,那自己的脖子哪裡還能在。

想到這裡。

這統領心裡不由一陣後怕。

他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身子,看向蘇信的眼神也有了一些畏懼,他對着自己的那幾名手下招了招手,也不敢跟蘇信再說些什麼,生怕被這人給宰了,灰頭土臉的退了出去。

等這幾名凶神惡煞的人走了,蘇信關緊房門後,才走到了房間一側的一處衣櫃旁。

“你出來吧。”

蘇信對着衣櫃淡淡的說了一聲。

“你……你是怎麼發現我藏在這裡的,我記得我已經擦掉了所有的痕跡了……”蘇信的話音剛落,從緊閉的衣櫃裡傳出來一陣頗爲好聽的女聲。

隨着這聲音。

衣櫃的櫃門也被打開,一個極美的女子從衣櫃中走了出來。

這女子面色有些發白,幾乎稱得上面無血色,她的眼睛甚爲明亮,看向蘇信的眼神裡流露出一股深深的疑惑來。

顯然是對於對方一口就叫破了自己的藏身之處頗爲不解。

“你受傷了。”

蘇信看了這女子一眼,然後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從瓷瓶裡倒出了三枚藥香撲鼻的藥丸,他將這三枚藥丸放在了一旁的木桌上,淡淡的說道:“你受的內傷不輕,這三枚藥丸對治療內傷有奇效,你每天一枚,連服三天,你身上的傷差不多就好了。”

這美女一雙眉目不斷的在打量着蘇信,她聽到蘇信的話後,不由把目光落到了那三枚藥丸上。

她走上前去。

將藥丸拿起,放在鼻子錢輕輕嗅了一下。

然後她有些訝然的看向蘇信。

她自己便深通醫術,自然嗅得出這三枚藥丸乃是極爲了不得的神藥。

很快。

她臉上又浮現出了疑惑的神色,她本就生性多疑,她不由問道:“我們素不相識,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這藥珍貴的很,你爲什麼要給我這藥?”

蘇信笑了笑,說道:“我是大夫,救人是我的天職。”

聽到這話。

女子身子顫抖了一下,她那雙晶潤的眼睛上頓時盈滿了一層淚水,她心性狠辣,覺得世人皆惡,之前從來不信這些,但不知道怎麼得,她聽到對方的話,竟然差點感動的流出淚誰來。

“你先服下一粒,然後運功調息,最多一兩個時辰,你的傷便能好上一半,以你的武功,就憑剛纔那些人,恐怕是奈何不了你的。”

蘇信淡淡的說了一句。

“你……”

女子本想問一下對方的姓名,但話到嘴邊,她不知爲何忽然改了口,只聽她低聲問道:“你就不問問剛纔被你嚇走的那些人是誰,他們又爲何抓我?”

蘇信聽了後搖了搖頭:“我沒興趣知道,我看人不用眼睛,而是憑感覺,你給我的感覺比那些人給我的感覺好的多。”

這樣的回答,讓女子有些意外。

“嘶……”

也在這時。

女子的胸口傳來一陣劇痛,她之前被人打了一掌,身上受了不輕的內傷,現在內傷發作,即便是她,也痛的冷汗淋漓。

“我叫沈落雁,你叫什麼名字?”女子忍着劇痛,咬着牙說了一句。

“蘇信。”蘇信笑着說了一句。

“蘇信……我之前聽過……聽過你的名字……”

沈落雁低聲唸了一聲蘇信的名字,身上的內傷讓她越來越痛,她終於是忍不住這股痛疼,她服下了蘇信給她的一粒藥丸,到牀上盤膝坐下,療起傷來。

“沈落雁……”

蘇信也低聲說了一句。

他也沒想到,他只是隨手救人,竟然就救了一個在原著當中,分量頗重的女子。

不過原著裡對沈落雁的來歷並沒有多加描述。

在她出場的時候,她已經是李密的心腹,瓦崗寨的首席軍師了,至於她是爲何投奔的李密,原著裡倒是沒怎麼交代。

“對了,我記得原著裡,這沈落雁可是有未婚夫的……”

蘇信想起了原著當中,沈落雁的未婚夫可是大名鼎鼎的徐世績,他又想到之前那來抓沈落雁的人嘴裡說的那句‘不是那個姓徐的’,這個姓徐的,恐怕指的就是徐世績了。

咚的一聲。

緊閉着的房門突然又被人推開。

之前被自己嚇走的那幾人又回來了,而跟這幾人回來的,還有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

這男子的地位顯然比之前的那幾人高很多,這人的手裡拿着一柄用烏黑的鐵尺爲柄而製成的摺扇,這人一進門,就把自己的眼神落到了蘇信的身上。

蘇信看了對方一眼,雖然對方的臉上掛着一絲笑容,但蘇信卻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出了一道濃郁的殺機。

“在下諸葛德威,乃是竇老大的屬下,不知道閣下該怎麼稱呼?”

這人在打量了蘇信之後,笑着拱手說了一句。

“諸葛德威?”

蘇信聽到後皺了皺眉毛,這名字他倒是沒多少印象,不過這也正常,畢竟大唐雙龍傳出場的人物那麼多,他也不可能都認得。

更何況,這人到底在原著裡露沒露過面都不知道了。

蘇信斜着眼看了這叫諸葛德威的男子,淡淡的說道:“你找我什麼事?”

聽到對方這樣一句不甚恭謹的話。

那叫諸葛德威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陰沉的神色,不過只是一瞬,他的臉上便又露出了一絲和善的笑容,他剛纔試着拔過自己手下那柄被人捏上了指印的長刀,沒有拔出。

說實話。

只是在刀鞘上捏上指印不算什麼太厲害的本事,但他手下的那柄利刃,可不是僅僅被捏上指印那麼簡單。

那柄被捏上了指印的長刀,他本以爲只是被捏扁了的刀鞘卡住了刀鞘裡的長刀罷了。

但實際上,對方在將指印留在刀鞘上的時候,必然是用出了一門極爲上乘的武功,硬生生的將刀鞘跟長刀融成了一體,這才讓人無法拔出。

這樣的武功,他是極爲忌憚的。

對上這樣的高手,他自然不想太過得罪,要不是這次要抓的兩人,還是自己那位結拜兄弟劉黑闥要求,他可能根本不會淌這趟渾水。

“那人是劉黑闥劉將軍點名要的人,還請閣下將此人交給我……”

諸葛德威微笑的說着。

在河北的地界上,沒人沒聽過竇建德,而直到竇建德,也必然會知道竇建德的左膀右臂劉黑闥。諸葛德威一邊說着,一邊指了指正在牀上盤膝療傷的沈落雁。

蘇信聽到這話,輕笑了一聲,不以爲意的道:“我要是不交呢?”

“那就請閣下到窗邊看看吧。”諸葛德威指了指一旁的窗子。

在這間客棧之外,竟然被上百名身穿鎧甲,殺氣騰騰的士卒給團團的圍住,恐怕這些人只需要聽到一個命令,便會毫不猶豫的殺進客棧,將客棧裡的人殺個一乾二淨。

“可惜了。”

這時蘇信卻嘆息了一聲。

他看着諸葛德威,淡淡的說道:“我這個人最討厭的便是被人這麼威脅,算了,我今天就開一下殺戒吧。”

說罷。

蘇信的身形突然一陣扭曲,他的身影竟然就這麼消失在了空氣當中,而當他的身影再度出現的時候,他的手裡不知何時,已然多了一個正在不斷滴答着血水的頭顱。

這頭顱的主人,正是之前威脅他的諸葛德威。

而諸葛德威身體上的腦袋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具無頭的屍身,粘稠的血水正從那斷裂的脖頸處噴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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