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天武神
蕭讓雖六識敏銳,但那珠子並非凡物,他全部心神都集中在珠子上,等他聽到南蝶的怒喝聲想制止時已經晚了。
轟!
南蝶一掌已經結結實實的印在了蕭讓後心上。
南蝶可是命泉一重的修爲,比蕭讓高出一個大境界還要多,她眼見蕭讓在“輕薄”憐荷師姐,怒火中燒,這一掌可是半分沒留手,打出了她的全部威力。
轟!
蕭讓只感覺一座小山砸在自己後背,一股毀滅性的力量衝進自己體內,摧枯拉朽一樣肆虐橫行,他的經脈在一剎那間佈滿裂痕,下一刻便要轟然崩潰。
若在往日,這一掌足以要了蕭讓的命,但是現在,他剛剛收復青色珠子,而南蝶的歲寒掌又屬陰寒掌法,陰寒真元入體,金色紙張上的珠子輕輕震動了下。
嗡!
一股青色波紋盪漾開來,瞬間覆蓋蕭讓全身,南蝶的陰寒真元雖然極爲厲害,但和珠子盪漾出的寒氣比,根本不及萬一,直接就被珠子的寒氣所吸收,消散於無形。
“南蝶···”
憐荷見南蝶誤會了蕭讓,開口就要解釋,但是她纔剛剛說過兩個字,就兩眼一閉,直接昏倒了過去,她表面上看和常人無比,實則血肉已經凍結成冰。
原來她剛剛爲了救蕭讓,已經將自己的真元全部輸入到蕭讓體內,而蕭讓中了南蝶的寒屬性掌法,激發了珠子盪漾寒氣,這寒氣順着蕭讓的右掌從她肩頭再次侵入體內。
之前的憐荷之所以能抵抗珠子的寒氣,正是因爲她命泉二重那渾厚無匹的真元,但現在她真元全部給了蕭讓,體內再無半點,便是連一絲絲寒氣也受不住,立即體內成冰,被凍的昏迷過去。
好在她的身體已經被珠子侵蝕了大半年,對寒氣有了些抵抗力,要不然,真元全無的情況下,這一點寒氣足以要她的命。
“姑娘!”
蕭讓被打的一口鮮血噴將出去,眼見憐荷凍結成冰,心念一動,掌心產生一股吸引力,再次將那寒氣給倒吸回來,使憐荷凍結成冰的身體恢復生機。
“賊子,還敢造次!”
南蝶見蕭讓居然還抓着憐荷不放,殺意更甚,袖子一縮,一把藍幽幽的短劍出現在掌心,嗖一下就往蕭讓後腦上紮下去。
“住手,你誤會我了!”
蕭讓豈會再被擊中,縮地成寸,身體化成幻影,嗖一下消失在馬車內。
“站住!”
“站住!”
蕭讓的身體剛剛出現在馬車外,四條人影就嗖嗖嗖分站四個方位,將他包圍在中央,南蝶在馬車內大罵蕭讓賊子,外面的人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賊子,憐荷師姐好心幫你躲避追殺,你竟然做出如此畜生不如的行徑!”
南蝶臉上殺機凜然,從馬車上跳將下來,手持短劍,一步步走向蕭讓。
“各位,聽我一言,馬車裡的姑娘突然寒氣發作,我在給她治療傷勢···”
蕭讓不想和這些人有什麼矛盾,大聲解釋起來。
“哼,若不是憐荷師姐寒氣發作,豈會讓你這種登徒子得手!”
然而,南蝶脾氣似乎是異常火爆,根本就不給蕭讓解釋的機會。
“小子,憐荷師姐的寒氣,就是內門長老都束手無策,你一個胎息四重的廢物能治的了?你當我們這些人是傻子不成?”
“廢什麼話,先拿下,再廢掉修爲,等師姐醒來後,讓師姐親自處罰他!”
不光南蝶,所有人都不相信蕭讓,畢竟一個胎息四重的武修,解決了連內門長老都束手無策的傷勢,這太過荒唐。
“只有馬車裡的那位姑娘才能證明我的清白,但她偏生被自己的寒氣弄的昏迷,苦也!”
蕭讓心中暗暗發苦,他手掌按在憐荷肩頭,而憐荷也是衣衫不整的樣子,任誰都會認爲他對憐荷做了什麼,而且這一行人個個在氣頭上,偏生正主還在昏迷,今兒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賊子,納命來!”
南蝶一聲嬌吒,嬌軀扭動,手中短劍化作一道藍芒,爆發出磅礴的殺氣,向着蕭讓籠罩而去。
“各位,在下所爲,皆問心無愧,等那位姑娘醒來後,一切自有分曉,在下先行一步!”
蕭讓腳踏十萬浮屠步,化成一道狂風,直接卷出了五女的包圍圈,向着隱霧森林飛馳而去。
眼下解釋不清,那蕭讓也懶得再費脣舌,等憐荷醒來,真相自會大白,現在沒必要浪費脣舌。
“賊子,你便是逃到天涯海角,本姑娘也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南蝶眼見蕭讓的速度情知自己追不上,就沒再追,對着蕭讓的背影大喊道。
“南蝶師姐!”
馬車上忽然傳來青葉那焦急的聲音,南蝶臉色一變,立即閃身上馬車,剛剛只顧着殺死那個登徒子,卻是沒顧得上查看憐荷師姐的情況。
“師姐!”
“師姐!”
幾女全部都往馬車內擠去,好在這車廂內比較寬闊,而幾女也全爲體態苗條之輩,六人同在,雖然稍顯擁擠,倒也全部裝的下。
衆人上得馬車,就看到憐荷靜靜的躺在青葉懷中,眼睛閉着,皮膚表面,隱隱泛出一股青色。
原來蕭讓雖然將倒灌入憐荷體內的寒氣吸收回去,但是南蝶攻擊的太過狠戾,他只顧得躲閃,終究沒有將寒氣完全吸收掉,還遺留了一絲絲。
若憐荷真元還在,這極少的一絲絲寒氣自然是對她構不成任何威脅,她完全可以強行鎮壓。
但現在,她經脈內空空如也,半分真元也無,寒氣雖少到了極點,卻也可以凍結她的肉體凡胎。
更加嚴峻的是,憐荷的經脈、氣海也被凍住,根本無法自行恢復真元,而真元一日不恢復,她便一日不醒。
蕭讓自認爲憐荷醒來則一切自明,所以他懶得解釋,但是他萬萬沒想到,憐荷卻是處於這麼一種狀態。
除非有人在外界向憐荷體內輸送真元,才能將其體內真元“喚醒”,她人才能醒來,就是不知南蝶幾人,有沒有人會試着給南蝶輸送真元了。
南蝶自然不知這複雜的狀況,她伸出手去,在憐荷身上一摸,感覺好像在摸一塊冰,冷得手立即縮了回來,咬牙道,“好賊子,竟然害師姐如此模樣,我定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