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堂,我有個疑問,魔修真的是靠‘吃人’來修煉嗎?”
蕭讓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蕭讓,爲何這樣問?”
刀堂很是驚奇的看着蕭讓。
“我不應該這麼問嗎?”
蕭讓反問道。
“哈哈,蕭讓,你果然和那些武修不同,那些武修根深蒂固的認爲我們聖戰士就是吃人魔頭,但是你,我什麼都沒說,你卻開始懷疑了。”
刀堂哈哈大笑了起來,看起來很高興。
“刀堂,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讓皺眉問道。
他在心裡猜測,魔修擁有“吃人”的能力,在秘境緋月之夜他曾經親眼見過刀堂“吃人”,這點毋庸質疑,但平常修煉卻絕對不可能純靠“吃人”,“吃人”不是常態。
“蕭讓,既然你這麼問了,那我也就告訴你,聖戰士絕對不像武修說的那樣,靠‘吃人’爲生,事實上,聖戰士在修煉過程中,‘吃人’的次數是很少的,情況也是很特殊的,在這雪山裡,有超過九成的人從來沒有‘吃’過半條人命。”
刀堂說道。
“既然如此,你們爲何不辯解,還揹着這麼一個罵名?”09
蕭讓奇道。
“沒必要辯解。”
“最初的武修和聖戰士,或許是因爲某種誤會才爆發大戰,但是隨着這戰爭一代代的傳承下去,武修和我們聖戰士早就已經不可調和。”
“殺滅對方的意念已經根深蒂固的植入所有人心中、融化入每一個人的血液,我們和他們,是天敵、是世仇,只要一方還有人活着,就以消滅對方爲己任。”
“蕭讓,這種情況下,你認爲,我們會在乎武修怎麼傳我們聖戰士嗎?”
刀堂聳聳肩,一臉毫不在意的模樣。
刀堂的話讓蕭讓很震撼,每個武修都從內心認爲魔修吃人,人人得而誅之,結果竟然根本不是這回事!
“魔修和武修最開始是爲什麼爆發大戰的,你知道嗎?”
想了一會,蕭讓又開口問道。
“這個恐怕只有聖女才能夠回答你了。”
刀堂說道。
“不過,我們都不在意戰爭爲什麼會爆發,聖戰士的歷史可以追溯到上萬年前,自聖戰士出現開始,便遭受武修的屠殺,一直到今天!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武修奴役、殘殺我聖戰士一萬年,這個仇,不得不報!”
刀堂又咬牙,惡狠狠的說道。
蕭讓沒有說話,他知道,這種根深蒂固的仇恨根本不是他三言兩語可以化解的,如果真這麼簡單,魔修武修也不至於大戰一萬年了。
“下面對戰的雙方爲刀氏部落和劍氏部落,雙方選手,請上校場!”
這時候,一道響亮的聲音傳入了蕭讓耳中。
“終於輪到刀劍相爭了,和刀劍相爭的精彩相比,其他部落的比賽簡直太過無趣了!”
“那是,刀氏部落和劍氏部落乃是雪山上最強大的部落,每一次的雪山論武,冠軍幾乎都被這兩氏部落包攬!”
“不知道這一次,刀劍相爭會精彩到何種程度!”
刀氏部落、劍氏部落對戰的消息,讓校場的所有人都興奮了起來,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的。
“上一次是刀贏了,你們說,這一次,誰會贏?”
這個問題,乃是絕大多數人討論的重點。
“還用說嗎,肯定是劍能贏了,刀氏部落的刀立已經失去參賽資格,放眼整個刀氏部落,再無一人是劍長生的敵手!”
“劍長生可真是會挑時候,竟然選擇雪山論武之前突破,我懷疑,他其實本來就可以突破,只是故意忍受到論武。”
“刀向來不如劍,這一次,刀肯定不會像上次那麼好運,也找一個恰好突破的了。”
所有人都認爲劍氏部落贏定了。
沒辦法,劍長生浮生四重的修爲太強了,小輩之中,絕對是橫掃的存在。
“劍氏部落,劍長生!刀氏部落,誰來討教?”
正議論着,劍長生飛身上了校場中心。
“同是浮生四重境界的刀立沒有資格上場,刀氏部落,誰會應戰?”
所有人都看向刀氏部落的方向,在猜測刀血龍到底會派遣誰上校場。
“肯定是刀陵,雖然他實力仍舊不及劍長生,但他已經是刀氏部落最厲害的一個了。”
人們都這樣認爲。
但是,情況卻和他們認爲的不一樣,劍長生上去之後,從刀氏部落走出的,不是他們耳熟能詳的刀陵,而是一個從來沒見過的陌生面孔。
“這誰啊,這麼年輕?”
“刀氏部落不會派他上場吧?”
無數人的目光都落在蕭讓身上,眼睜睜看着蕭讓一步步向着校場中心走去。
“刀氏部落,刀讓。”
蕭讓走到校場中心,沉聲說道。
看到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竟然是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劍長生皺皺眉,問道,“怎麼上來一個吃奶的孩子,刀陵呢?”
“沒有刀陵,和你戰鬥的是我。”
蕭讓說道。
“刀族長?”
劍長生看向了校場外的刀血龍,在詢問刀血龍,他無法相信自己的對手是一個毛頭小子。
“劍長生,刀讓便是我刀族的出戰之人,你有什麼手段,儘管向他使出來吧,別看他年紀小,但是他手底下功夫着實不差,刀陵便是敗在他手中。”
刀血龍大聲說道,聲浪滾滾,傳遍整個校場。
“什麼?他竟然打敗了刀陵?”
“不太可能吧,刀陵已經浮生三重,他纔多大?”
刀血龍的話一出,立即又是引起一片議論紛紛,衆人都不大相信蕭讓打敗刀陵,雖然一族之長不會騙人,但蕭讓實在太年輕了,讓人根本無法相信。
“刀讓,你真的打敗刀陵?”
劍長生也不太相信,又瞪着眼睛詢問蕭讓。
“劍長生,你這智商未免太低了點吧,你以爲有人會拿雪山論武開玩笑,你覺得可能嗎?”
蕭讓沒好氣的說道。
“那你幾千招打敗的刀陵?”
劍長生又問道。
“幾千招?”
蕭讓被這個數字震驚了,他搖搖頭,伸出一根手指頭,撇嘴道,“一招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