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堂最終還是沒墜到地面上,一隻大手在半空撈住了他。
“刀堂,振作點!”
一個光頭中年一手抓着刀堂的肩膀,帶着他飛。
準確的說,是帶着刀堂逃,那些黃金戰士,除了刀堂和光頭中年外,已經全死得差不多了。
還剩下的四五個,全部都是一身鮮血,眼看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就連光頭中年本人,半邊身子也是血染長衫,一條手臂齊肩而斷,傷勢也頗重。
“哪裡走!”
小云子大吼一聲,腳踏虛空,比離弦之箭還要快,沖天而起,就去追光頭中年。
“滾開!”
光頭中年大腳一挑,一個磨盤大小的腳印從天而降,煞氣滾滾,直接向着小云子頭顱踏過來。
小云子嗤笑一聲,大袖一拂,那袖子利刃切豆腐一樣,直接將大腳印給劈作兩半,他速度幾乎沒有半點降低,仍然是直追光頭中年。
“哈哈,想抓我?做夢吧!”
光頭中年哈哈一笑,臉上閃過一抹狠戾之色,猛然一張口,噴出一口血來,這血顏色竟然極其鮮豔,還有着一股濃郁的芳香!
“心血!”
小云子瞳孔一陣收縮,他沒想到光頭中年竟然這麼當機立斷,噴出了心血!
魔修的噴心血和武修的燃燒神魂一樣,當時會獲得極大的潛力,但是過後,卻是必死。
從光頭中年噴出心血的這一刻起,小云子就知道,今兒是說什麼都不可能留下刀堂了。
果然,光頭中年噴出心血之後,他口中又冒出大量黑氣,黑氣在心血牽引之下,形成一條五尺長的黑龍。
光頭中年自己踏上這黑龍,又將刀堂放在黑龍上,黑龍速度奇快無比,起碼比小云子快了兩倍,衆人追之不及,眼睜睜看着黑龍化成一道黑點,消失不見。
一場慘烈的大戰就此落下帷幕,只留下滿地屍體。
這一次,皇室和七大超級勢力聯袂來天衍,結果最後站着的只有五個人,滿蒼夷、玄奇、李遮雲、公主和小皇子,其餘皇城公子包括所有的禁衛軍和家族私軍,全部都喪命在黃金軍團手中。
那個一直都話不多的冷漠護衛冷琵琶,則是在此役中重傷,雙目緊閉,躺在公主懷裡,不省人事,她是爲公主擋刀才受此重傷的。
若不是蕭讓及時帶人來援手,那麼這倖存的幾人,肯定也免不了一命嗚呼的下場。
一想到這,衆人就感覺後背一陣發麻,這黃金軍團太恐怖了,恐怖到足以當街擊殺皇室成員!
“蕭讓,多謝援手之恩。”
小皇子在確定龍輓歌沒大礙之後,立即過來向蕭讓道謝。
姑蘇惆悵幾人雖然全部都來助陣,不過小皇子精明的很,他知道定然是蕭讓看在龍輓歌面子上纔過來的,姑蘇惆悵幾人,對皇室可不會援手。
“殿下暫時不要回皇宮,我估計皇宮已經變天了。”
到了這個時候,蕭讓也不顧忌什麼,直接就將自己的判斷說了出來。
“姑蘇公子,多謝援手之恩。”
“秦姑娘,多謝援手之恩。”
“雲教習,多謝援手之恩。”
小皇子並不像其他皇子那樣天生帶着一股子傲氣,對所有援手之人一一道謝。
滿蒼夷玄奇也過來致謝,滿蒼夷還好,和蕭讓至少沒有過直接衝突,玄奇就顯得有些尷尬了,他和蕭讓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幾次交鋒,可以說就是敵人,可如今他卻被敵人所救。
唯有公主忘記了一切,抱着冷琵琶痛哭不止,她還小的時候就是冷琵琶一直陪伴她,她們倆一起長大,雖然冷琵琶一直話少,但和公主感情卻很深,要不也不會給公主擋刀了。
小皇子和公主等人是如何進行下一步蕭讓不知道,他救人之後就和秦紅丸等人離開了。
這一次,蕭讓又回到了天衍。
“蕭讓,你還記得我這把老骨頭啊。”
副院長一看到蕭讓,一張老臉上就堆上了笑容。
“呵呵,副院長,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可不記得你,我只是記得院長而已。”
蕭讓被副院長笑得是頭皮一陣發麻,立即往後跳開。
他擁有徹底治癒院長神魂的能力,之所以拖着,就是爲了給自己增加底牌。
他本來還想再等待一個更加合適的時機,一個可以爲自己爭取更大利潤的時機,但是現在皇城大亂,讓他有種莫名的恐慌,他必須將天衍牢牢的綁在自己的戰車上!
蕭讓如果一個人,那麼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妹妹蕭琦雪也在皇城,連皇子都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殺,皇城的大亂是絕對會發生的,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要給蕭琦雪在這大亂之中找到一個堅強的靠山。
而這個靠山人選,煉藥、武道兩大職業天賦的院長無疑是最合適的!
所以蕭讓再來天衍,治癒院長。
這個藥武雙絕的驚天鬼才沉寂了一百年,也該醒過來了!
“呵呵,不急,蕭讓,你有這份心我很欣慰,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件事情要你辦。”
副院長嘴角又掛上了和藹可親的菊花笑。
“靠,老不死的,小爺我忙得很,來看望院長大人已經是百忙之中抽空了,是絕對沒其他工夫了。”
蕭讓一看到副院長的菊花笑就心裡發毛,都還不知道副院長想幹什麼就直接拒絕。
“蕭讓,你讓我想起了一句話,想知道是哪句話嗎?”
副院長笑眯眯的問道。
“不想知道!”
蕭讓直接搖頭,開玩笑,你這死老頭子想到哪句話關老子毛事啊!
砰!
副院長直接就伸出大腳,一腳踹在蕭讓腚上,轟的一下,蕭讓直接就被踹的撞破房頂,流星一樣飛了出去,他立即就想祭出天書書頁,但是副院長的一腳卻是帶着莫名的力量,讓他全身發麻,根本使不出半絲力道,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變空中飛人。
“那句話包涵了大智慧,是我近百年人生閱歷的結晶,蕭讓,你應該聽的。”
副院長又笑眯眯的說道,一屁股軟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在那搖頭晃腦的,“這句話便是,‘吾有舊友吊似汝,如今墳頭草丈五’。”
“好詩,哎呀臥槽,真真好詩啊!”
副院長一拍大腿,被自己的文采驚呆了,“當年我要是不修武,去考科舉的話,妥妥的是狀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