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大明帝國,北京城。
在北京城的西北處,一片氣勢恢宏的雄偉建築坐落在那,不時有手持兵器氣勢精悍的人,從側門進進出出,府門前的大道上,路過的百姓不時瞥過一眼這府門,眼神帶着敬畏之色。
府門的牌匾上,“護龍山莊”四個大字,赫然映入眼簾。
山莊內,大殿前,一個器宇軒昂、眼神深邃的中年男子昂然而立,這男子身高八尺,肩寬厚背,身着黑金色蟒袍,面部的黑鬚讓他更顯威嚴,揹負着雙手,似是在等什麼人。
沒多久,一個面容俊朗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年輕男子躬身一禮,對這男子很是恭敬,拱手道:“義父,天涯聽命。”
中年男子轉過身來,面帶微笑的看着段天涯,聲音渾厚而磁性,“天涯,你可知義父叫你來是幹什麼?”
段天涯搖了搖頭,自己的這個義父,貴爲皇叔,又是護龍山莊之主,先帝特封鐵膽神侯,而且武功深不可測,自己從不敢妄加揣測義父的心思。
朱無視望着遠處,肅聲道:“天涯,你的基本功夫已經很不錯了,是到了學習更高深的武功的時候了。”
段天涯面露高興之色,“義父傳授天涯武功,天涯一定用心學習。”
朱無視搖了搖頭,“義父不打算親自傳授你武功。”
“爲什麼?是不是天涯資質太差,不配學義父的武功?”段天涯臉色微變,急聲道。
朱無視依舊搖頭,“恰恰相反,義父反而覺的你悟性極高,動作靈敏,反而適合學習另一種高深的武功。”
“是什麼?”段天涯問道。
“忍術。”
“忍術?”
朱無視點頭道:“不錯,東瀛的忍術始於大伴佃人這位忍者,忍者的主要工作是爲君主收集情報和擾亂敵人後方。義父派你去東瀛伊賀派門下學習忍術,待你學成歸來,爲義父效力。”
“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義父的心思。”
段天涯皺眉道:“義父用的是以夷制夷之法。”
朱無視讚許的點頭,隨後將一封信和一柄精鋼軟劍交給段天涯。
“準備好了,便出發吧。”
……
就在段天涯奉鐵膽神侯之名,遠赴東瀛之時。
戴道晉也回到了柳生家族。
屋內,柳生但馬守在首位居中跪坐,下方五六人是柳生新陰的老一輩人物,皆是武功不俗,然後便是柳生雪姬等新生代。
戴道晉盤腿坐於末尾,閉着雙目。
柳生但馬守看了眼戴道晉,心情頗爲不錯,道:“我們柳生新陰派這幾年逐漸壯大,便是相近的伊賀派也慢慢和我們加深了來往,最近柳生一族更是得了一位大人物的青睞,還望以後衆位同心戮力。”
在場的幾位老人不由的將視線後移,落在那一身黑袍上。
對於這位行事怪誕的柳生十兵衛,衆人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們也不敢怪罪,之前有一位柳生家的元老,依仗是柳生但馬守的長輩,對柳生十兵衛倚老賣老,言語間訓斥和頤指氣使。
若非柳生但馬守阻攔,那位宿老恐怕會被這心狠手辣的後輩當場分屍。
那位宿老屬於在家養老,不問世事的人,對外界的消息接收不足,不瞭解這位的事蹟,但在場的諸位都是還在爲柳生新陰派在外奔走的人,自然知道這位在外面都幹了什麼。
柳生一族這幾年的快速發展,和這位關係甚大。
柳生雪姬望着自家哥哥的眼神,帶着畏懼和崇拜。
衆人正商議着事情,突然一個黑衣忍着走了進來,看了眼柳生但馬守。
柳生但馬守見了,知道手下無重大事情絕不會過來打擾他,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黑衣忍者走過去,附耳嘀咕了一陣,柳生但馬守眼神變了變,看了眼戴道晉。
揮手讓黑衣忍者出去後,柳生但馬守略默,沉聲道:“十兵衛,你說你離開德川府邸之後,這一年在外遊歷去了?”
戴道晉聽了,睜開眼睛,淡淡道:“是啊。”
柳生但馬守壓着怒火,“那爲何我接到消息,甲賀派、中二流、二刀流等十三個一流劍派,都被人上門挑戰,這十三個流派的代目,死了八個,殘了四個,只有一個活了下來,還身受重傷。這些流派的弟子更是死傷無數。”
“而且那挑戰之人也是一身黑袍,十兵衛,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戴道晉面色淡淡,他自然知道他做的事情早晚會被人傳到柳生一族,他並沒有做什麼掩飾,至於這十三流派的宗主爲何死了八個、傷殘四個,最後一個活了下來,只是因爲他對《生死陰陽刀章》的力量,隨着運用,更加掌控由心罷了。
他面對柳生但馬守的質問,並沒有解釋太多,只是道:“生死較技,死傷在所難免。”
在座的衆人也臉色微變,他們擔心的不是其他流派的死活,而是十兵衛得罪了這麼多流派,柳生一族將會面對怎麼樣的危機。
柳生但馬守見他輕描淡寫,忍不住喝道:“那你爲何將保昌、當麻、谷西等五家鑄刀匠戶滅門?”
戴道晉皺了皺眉,有些不耐,“我要買他們的鑄刀秘技,他們不肯,我自然自己來取了。”其實他也發現了有些不對,他自從練了《生死陰陽刀章》之後,好像特別易怒,動殺念。
戰亂時代,柳生但馬守對於這些匠戶的死,並不在意,但他已經接到消息,被十兵衛挑戰的十三家流派已經聯合起來,因爲其中五家幾乎算是被滅門,也就是有八家,要找柳生十兵衛的麻煩。
柳生但馬守遵守武士精神,他也並非怕了這些人,只是他是柳生新陰派的宗主,柳生一族的族長,自然要從整體考慮。
“那你可知,那十三家已經聯合起來,要找你報仇。”柳生但馬守此時也冷靜下來。
戴道晉眉頭一挑,臉上帶着一絲笑意,扭頭看了看在座的衆人,“你們怕了?”
那些人聽了這話,不由面面相覷。
戴道晉站起身,撈起長刀,轉身離開,扔下一句話。
“這事我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