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這妹子想了好久才反應過來許莫超在說什麼,不由羞得滿臉通紅。
暗想這個臭男人看着一臉濃眉大眼,沒想到思想竟然如此齷齪不堪!
正準備開口斥責,可一想到自己還有求於人,最終還是懇求道,“求求你告訴我好不好?我很好奇……”
這也好奇?
許莫超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只覺得有些好笑,又擡頭看了看對方的造型,八成就是殺馬特非主流的特殊愛好了。
“這玩意就是胎記,出生的時候就有了。”
許莫超說的是實話,反正也不是什麼秘密,話說就是因爲這個看上去好像是老虎的胎記,他老爹纔給他取名叫王小虎。
對於一個普通家庭出生的人來說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所以這名字纔會顯得這麼土裡土氣的。
不過還好,這胎記的模樣不像是一隻雞……
聽到許莫超這麼說,少女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胎記?你說這是天生的胎記?”
“對啊”,許莫超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有必要撒謊嗎?”
“那……那你是虎年正月正日,午時一刻出生的嗎?”
少女並沒有回答,而是急急忙忙又問道。
“不是。”
許莫超搖了搖頭,“怎麼了?”
“不是嗎?”
少女一聽許莫超這麼說,頓時露出沮喪的表情,心裡更是想到,“看來只是巧合罷了……果然沒有那麼容易被我找到,除了手臂上有虎形圖紋標記之外,還要滿足特殊的出生時辰纔可以……唉……”
“喂!喂?”
許莫超叫了兩句,看到她始終低着頭不說話,心說你這是把我當成工具人了啊。
想到這裡乾脆直接轉身離開,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等到許莫超離開了好一會兒,少女這才反應過來。
“小哥……你真的確定自己不是虎年的正月正日出生的嗎?”
正當她準備再度詢問的時候,擡頭一看卻發現眼前哪裡還有許莫超的人影。
“咦,人呢?”
想到自己找了這麼久才遇到一個可能會是自己尋找的人,原本有些不甘心就這麼放過去還想再確定一下,不料許莫超竟然直接閃人了。
“可惡,我的眼睛、鼻子、嘴巴也不差吧?怎麼就這麼不受待見呢?”
她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扭頭離開。
許莫超自然不知道這妹子還有這麼多心理活動,他還急着找盛尊武交差,順便跟他說說去找李大娘的事情。
很快,許莫超就尋着記憶來到了盛尊武宅,見到了和四年之前幾乎沒什麼變化的盛尊武。
“師父,我回來了!”
看到許莫超在說完這句話以後並沒有解釋自己爲什麼來遲了,盛尊武有些奇怪。
小虎今天這是怎麼了,要是以往他肯定會不等自己開口詢問就解釋的啊。
不過他倒也沒有多想,許莫超不說,他就主動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怎麼回來遲了?”
一想到王小虎用了那麼多招才把所謂的盜王查協拿下,許莫超都不好意思提這事,不過盛尊武問起,他還是有氣無力地說道,“回來的時候遇上了一夥毛賊,一直追到城北的大佛工地打了一架,所以耽誤了。”
“哦?那勝負呢?”
許莫超嘆了口氣,“贏了。”
“怎麼,明明贏了怎麼卻不高興?”
看到許莫超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模樣,盛尊武正準備出口的話又收了回來,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本來以爲那個傢伙拿着一口大刀,又號稱盜王,應該有些本事,沒想到他根本就是徒有虛名!”
許莫超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可惜就連這種貨色王小虎竟然要用二十招才能收拾他!”
“咦?”
盛尊武驚訝地看着自己這個徒兒,就彷彿是第一天才認識他。
他原本以爲自己這個徒弟會因爲只用了二十招就收拾了盜王查協而沾沾自喜,甚至連教訓的說辭都準備好了,萬萬沒想到許莫超竟然給他來了這麼一出,這讓他之前的準備全然失去了作用。
其實王小虎一來到杭州城他就已經知道了。
因爲這段時間所謂的“盜王”搞得整個杭州城風聲鶴唳,衙門的人都已經找過他好幾次了,希望他能夠出手對付查協。
但是盛尊武已經封刀退隱多年,自然不會再輕易出手,可偏偏杭州府衙無人,就讓這個渣渣也是越發的肆無忌憚。
正當他準備出手的時候,恰好王小虎回來,而且一回來就發現了這段時間已經肆意橫行的這夥盜賊。
於是他索性就跟在後邊看王小虎會怎麼對付。
正如他之前所說的那樣,雖然查協自稱盜王,其實就是個渣渣。
盛尊武這四年來雖然並沒有正式教王小虎魔刀刀法,但已經把魔刀訣和刀意傳授給了他,僅憑這一點,他在刀法的造詣就已經是江湖中的佼佼者,所缺者僅是歷練。
再加上王小虎從小跟着李大娘學習穿雲掌,如果真的能夠融會貫通,對付查協的確是用不了二十招。
他本想狠狠cei自己這個徒弟一頓,但現在看這副垂頭喪氣的模樣,簡直是比自己還要不滿,恨不得找個沒有人的地方拿腦袋撞牆去……
想到這裡,他便和顏悅色地說道:
“他第八招砍你左肩,你穿雲掌起手勢就能打他迎面;他第十四招削你左小腿,緊接着要臂你左臂,這時……”
“這時我只用跨步回勢,反手一個穿雲裂石,就能打得他滿地找牙!”
不等盛尊武把話說完,許莫超已經接口說完了下半句,緊接着又一次用恨鐵不成鋼的口吻說道,“刀法破綻盡在眼中卻視而不見,用掌招就忘了刀法,用刀招又忘了掌法,簡直就是……”
許莫超想了半天,最終給出了自己的評價:“腦子太直,根本不知道靈活變通!要是哪一天遇到真正的高手,不對,用不着一流高手,來個二流高手估計都要吃大虧!”
他說完這句話,看向盛尊武,好奇道,“師父,你怎麼不說話?”
盛尊武:“……”
話都讓你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麼?
盛尊武心裡納悶,這小子是怎麼回事,出去歷練半年,怎麼回來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變得自己都快認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