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陸柏衝回,面色鐵青,手指着劉正風身體不停的抖動。
丁勉見情況不對問道“陸師弟,劉府的家眷呢?萬師侄他們人呢?”
陸柏顫聲道“劉正風的妻兒老小不知所蹤,萬師侄他們……他們全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丁勉大急。
陸柏翻手取出一枚銀針,三寸長短,漆黑如墨。
“曲洋的黑血神針!”丁勉驚怒,喝罵道“劉正風!你衡山……你敢勾結魔道,殺我嵩山弟子!我嵩山派誓不罷休!”
劉正風聞言神色淡然道“我已不是江湖人,嵩山派的樑子我可結不起,二位還是找別人吧”
“啪”陳晨收攏鐵扇,踏前一步冷聲道“二位嵩山派大俠,是打算吃過酒席再上路嗎……”
丁勉陸柏瞪着陳晨,目中似有熊熊烈焰焚燒,臉色變了又變。
陸柏眯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好英雄,好少年!陳少俠,山水有相逢,咱們今日就此別過,他日左師兄必會親自討教!”
“撤!”陸柏大袖一揮,怒氣衝衝拉着丁勉就此退走。一羣嵩山派弟子緊隨其後,連劉府後院嵩山派弟子的屍體也不曾收斂。
一場盛宴,被嵩山派這麼一鬧,衆人都是心中惴惴不安,生怕給自己惹上麻煩。再好的美酒美食也是味同嚼蠟,便紛紛告辭離去。
餘滄海怕麻煩上身,早早就帶着弟子隨大批江湖豪客撤走。
天門真人臨走時還對嶽不羣呵斥一番,爲的是天鬆真人的受傷和令狐沖勾結田伯光之事,直叫嶽不羣連連賠罪。
不多時,劉府大院之中的賓客所剩寥寥無幾。僅剩下嶽不羣,定逸師太,以及華山派和衡山派的弟子。
曲非煙從後院跑出,來到劉正風身側說道“劉爺爺,我們走嗎?”
“非非等一下”劉正風摸摸曲非煙的頭,轉身對莫大先生苦笑說道“師兄,我不成器,今後衡山派就全靠你了”
莫大先生擺擺手“時間有限,不能讓左冷禪再有出手的機會。衡山派不用擔心,你去吧……”
劉正風對陳晨嶽不羣以及定逸師太等人抱拳道“諸位,劉正風招待不週,如今尚有要事,江湖路遠就此先行別過……”
“劉三爺一路順風!”劉正風急着要去安置家眷,陳晨幾人也都明白,紛紛拜別。
劉正風離去之後,莫大先生懷抱着胡琴對衆人點點頭也隨之離去。
“劇情開始偏離了……”陳晨拍打着鐵扇,目光不斷在華山派和恆山派弟子身上掃過。
“陳兄,您在看什麼?在找人嗎?”嶽靈珊爲陳晨展現的實力而震驚,說話也變得有些小心翼翼。
陳晨微笑回道“嶽姑娘,不必如此客氣,我也是年輕人。我是在找你大師兄,令狐兄和恆山派的儀琳小師傅好像都沒有來吧。”
嶽靈珊聞言抓住陳晨的手臂,驚喜道“陳兄你認識我大師哥!什麼時候見過他,他都失蹤兩天了,也不跟我們匯合~”
“珊兒,你太放肆!”嶽不羣走來拍開嶽靈珊抓着陳晨的手。
“爹,珊兒只是心急大師哥的下落嘛”嶽靈珊撅着嘴很是不滿。
嶽不羣如謙謙君子般微笑拱手道“陳少俠,真是英雄出少年!年紀輕輕有如此修爲,嶽某人佩服。”
陳晨拱手回禮道“嶽掌門見笑了,君子劍大名如雷貫耳”
嶽不羣面上帶着謙遜的笑容說道“沒想到陳少俠認得小女,聽少俠的意思,與劣徒令狐沖也相識?”
定逸師太帶着一衆弟子上前說道“陳少俠,請問你可知曉我派弟子儀琳的下落?”
陳晨道“我與貴派兩位佳徒相識不久,令狐兄路見不平受了些傷,儀琳小師傅應該是在照顧他。”
“大師哥受傷了,重不重!”嶽靈珊急忙問道。
嶽不羣瞪了嶽靈珊一眼,問道“衝兒頑劣,聽天門道兄說他與田伯光有染。青城派餘觀主也曾言衝兒殺了他的弟子,不知是否屬實?”
定逸師太附和道“儀琳怎麼樣了?”
陳晨道“定逸師太放心,儀琳小師傅得令狐兄相助安然無恙。與田伯光共飲之事,不過是令狐兄爲救儀琳小師傅的權宜之計。至於餘滄海的弟子,那是他咎由自取。”
“阿彌陀佛,菩薩保佑。”定逸師太聽聞儀琳平安無事,頓時放下心來。
嶽不羣皺眉道“如此說來,姑且不論是何種原因,衝兒確實是殺了青城派的人了。”
陳晨聞言眉頭一挑,說道“這其中的是非對錯我不好說,還是等令狐兄和儀琳小師傅親自向二位回稟吧”
嶽不羣忙道“不是嶽某不相信陳少俠,只是我華山派先輩與青城派有舊,衝兒卻殺了人,有傷兩派情誼……”
“師傅!我回來了……”
忽然,大門外傳來女子嬌嫩的呼喊聲。
定逸師太本就脾氣火爆,聽聞這聲呼喊頓時覺得起火,厲喝道“儀琳!你還知道回來!還不快滾進來!”
“哦……師傅”
大門外走進兩人,一男一女。正是儀琳和令狐沖。
“師傅,我……我去護送劉師叔的家眷去碼頭,所以回來晚了”儀琳小跑到定逸師太身邊低聲說道,又對嶽不羣施禮道“見過嶽師伯”
“儀琳師侄回來就好”嶽不羣對儀琳輕笑說了一聲,隨即沉下臉怒視着令狐沖“看你做的好事!苦主都找上門來了,結交田伯光那淫賊,還殺了青城派弟子!是不是!”
令狐沖噗通一聲跪下,回道“弟子有錯,令我華山派蒙羞了”
“孽徒!”聽得令狐沖承認嶽不羣大怒,一腳將其踢出丈外。
“爹!大師哥身上有傷”嶽靈珊急忙將嶽不羣拉住。
“令狐大哥!”儀琳驚呼就要衝出去扶起令狐沖。
定逸師太一把拉住儀琳,斥道“華山派的家事你也想管,成何體統!”
令狐兄此時重傷初愈,面色依舊蒼白的沒有血色。衣服上無數大大小小的破口,雖然已經被儀琳縫補好,但看上去就像個乞丐一般,躺在地上十分的狼狽。
陳晨微笑不語,嶽不羣看似怒急,出手卻是拿捏的極有分寸,這一腳只是把令狐沖踹飛,沒有傷他分毫。
儀琳不顧師傅阻攔,急忙說道“嶽師伯,不怪令狐……令狐師兄,都是因爲我”
嶽不羣不過是做個樣子,現在有個臺階下便順勢問道“儀琳師侄,此言何意?”
“大師哥,快起來你還有傷呢”嶽靈珊機靈的緊,看得出父親有意鬆口,急忙把令狐沖扶起。
事已至此,定逸師太也不好再阻攔,儀琳便將事情經過一一道來,聽得衆人面色連連變化。
待儀琳說完,恆山衆弟子一陣慶幸,對令狐沖頗爲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