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鋒僞裝成靈藥山的一名練氣弟子混進山門,根據他的交代,下手目標暫定爲四個地方:丹經院,萬法樓,蘊丹谷和靈草園。
作爲真正的修仙大派,靈藥山非常大,光是結丹後期坐鎮的主峰就有二十四座,這個谷那個園的更是不計其數,唐鋒的念力範圍就算再擴大一百倍,那也籠罩不過來,所以,這四個地方必須挨個地去搞。
先去靈草園吧,路線上來講,那地方最近。
山門之內大部分區域都是允許飛行的,但作爲練氣弟子,不可能飛得很快,唐鋒慢慢騰騰地飛到了靈草園,這裡是衆山環抱的一片平原,被劃分爲很多區域,建有奇奇怪怪的各種設施,萬千靈草各自地種植其中。
唐鋒的權限沒辦法深入,只能在外圍區域溜達一圈,不過念動力倒是可以深入四公里,在儘可能靠近高級藥園的某個位置留了一個空間印記。
別看最先來到這裡,但靈草園要放到最後再搞,把另外三處搜刮一空,一個傳送門開過來,靈草嘛,到時候能弄多少算多少,不必強求,然後就可以溜之大吉了。
大致計劃就是這樣的,下一處則是萬法樓。
萬法樓是收藏各種功法秘籍和法器法寶的地方,重要性僅次於丹經院,肯定是守護森嚴,禁制重重,任何時間都有會兩名結丹長老和幾個築基期的管事坐鎮。
半小時後,唐鋒來到萬法樓,以每個時辰花費兩枚靈石的查閱費用進了第一層,也就是對應練氣弟子的這一層。
萬法樓有四層,各自對應練氣期,築基期,結丹期和最頂層的元嬰期。
但據說最頂層基本是空的,只是一個象徵,元嬰期的各類秘籍都被四位太上長老各自保管,不可能統一存放在這裡。
每一層的面積都有近萬平米,除了書庫,還有存放法器法寶的寶庫,書籍只能抄錄,法器也只能臨時租用,當然都不是免費的,所有項目都得計算門派貢獻值和靈石。
唐鋒假裝在第一層查閱法術秘籍,念力探測卻是小心翼翼地滲透了重重禁制,在第二層的某個位置留下了一個空間印記。
第三層暫時不碰,因爲那裡有一個結丹修士時刻坐鎮,等到下一步真正採取行動時,再將其一舉搞定。
留下個空間印記就行了,下一站:蘊丹谷!
唐鋒正要離開,卻在萬法樓的大門口被一個築基修士以傳音入密的方式叫住了,他應該是萬法樓的值守管事。
“你是紫丹峰的外門弟子吧。”
他的聲音在唐鋒耳邊響起。
“是的,我是。”
唐鋒裝作神情呆愣,四處張望,像是根本不知道誰在跟自己講話。
其實,念力探測早就看到了他位於何處,是一個面目普通的中年人形象。
唐鋒穿着淺灰色外門弟子的衣袍,袖口和領口處都有一個小小的紫丹標識,代表了他屬於二十四主峰之一的紫丹峰。
這個築基管事從隱形結界裡走了出來,站到唐鋒面前,低聲說道:“把這個交給紫丹峰的林靜執事。”
說話的同時,把一個精巧的錦盒遞給了唐鋒。
“好的,師叔。”
唐鋒接過來時,念力滲透,便看到錦盒裡裝着一封信,和一枚法器頭釵,便心中好笑:玩得還挺浪漫,送禮物不自己送,竟然讓一個低級弟子跑腿轉交。
接着問他:“弟子盧健,請問師叔如何稱呼?”
“時莊重!”
築基管事神色清冷地說:“提我的名字,你們的林靜師叔就會知道。”
“好的,師叔,你放心,我一定辦好!”
唐鋒嘴上做出保證,心裡卻道:勞駕我做這種破事,態度還這麼冷傲,小時同志,這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哥們就是萬法樓的值守管事,抓捕後頂替掉他,做起事情來應該會方便很多。
時莊重淡淡點頭,便轉身隱沒回結界之內,壓根就沒提跑腿費的事情,明擺着就是:讓你這樣一個外門弟子做這種事,都算看得起你了,你應該誠惶誠恐不勝榮幸纔對,又何需任何形式的獎勵。
唐鋒轉身離去,又去了蘊丹谷以差不多的套路留了個空間印記。
蘊丹谷連通地火,是煉丹和存放丹藥的地方,在唐鋒心目中,重要性排在丹經院和萬法樓之後。
最後一站是丹經院,但在此之前,唐鋒順路去了一趟紫丹峰,把時莊重委託給自己的錦盒送到了林靜執事的面前。
一碼歸一碼,答應的事情就要做到,咱就是這樣一個講究怪。
其實是心態上並不着急,反正也沒誰能夠猜到,會有人膽敢潛入靈藥山搞那些個大事情。
話說,這還是唐鋒第一次身臨到真正的修仙大派之中,順便體驗一番宗門中人的感覺倒也是挺好玩的……
但問題是,林靜居然不收,淡淡地瞥了一眼唐鋒送到眼前的錦盒:“給他送回去,就說我現在一心修行,暫時不考慮其他事情。”
呃!
唐鋒不由地心說:小時同志,人家明顯的對你不來電啊,你說你好歹的也是個築基了,就不能把自己的模樣微調一下嗎?
頂着張存在感那麼低的大衆臉譜,林靜這樣的美女,能看得上你纔怪呢。
修真界也是要看臉的,把自己整得賞心悅目一些肯定是沒啥壞處。
唐鋒把錦盒收了起來,在林靜面前點頭說道:“確實,這個時莊重人品好像不咋地,讓我幫忙,就連一個靈石的跑腿費也不給。”
林靜眉頭一皺,當然聽得出來,他這是話裡有話,同樣也在指責自己。
她神色一冷,盯着我紫丹峰的這個外門弟子,冷冷問道:“那你認爲,我應該給你多少跑腿費纔算是人品夠好?”
“唉!”
唐鋒嘆了口氣,轉身就走,心說我不跟女人計較,這筆賬還是算在小時的頭上吧。
“回來!”
林靜沒想到他這麼大膽,說走就走,完全不在乎自己身爲師叔的威嚴,便忍不住一聲冷喝。
唐鋒又轉回頭,吊兒郎當地杵在她面前:“林師叔,您還有什麼吩咐?”
心說非得讓你抓了你,你才舒服嗎?
林靜瞅着他,居然一時間想不出如何處置這小子,畢竟他是受人之託才做了這件事,只因爲言語上的一點小問題就懲罰他,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所以她憋了幾秒才問出了:“你叫什麼名字?”
“盧健!”
唐鋒以一種非常大膽的目光與其對視,又說了句:“師叔,你還真是越看越好看呢。”
林靜剛剛有所緩和的一雙秀眉又是猛地皺了起來,正要以更爲嚴厲的態度斥責這個目無尊長的傢伙,卻聽到他還在說:“以我豐富的經驗來看,時莊重那傢伙不可能就此罷休,還會繼續糾纏你的。”
“你想要說什麼?”
林靜剛剛冒起的火氣,不曉得爲什麼,都已經飆到嗓子眼了,又硬生生癟了下去。
卻不知,這是唐某人超高的精神力量在起作用,他不需要刻意地影響別人,但也可以在很多事情上掌控主導,帶動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