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話休敘,書接上回。
話說這炮艇艇長‘香川君’正在爲大樹擋住了機槍射界,從而導致吳大蝦一干‘亂黨’成功跑路而發火,卻被副艇長‘岡崎君’勸住:‘香川君不用生氣,他們還沒有徹底逃脫呢,嘿嘿……’
‘岡崎君,你的意思是,咱們還有機會將這些亂黨拿下?’
‘香川君,機會肯定是大大滴有,你忘了這下游的一處地方了嗎?嘿嘿……’
‘岡崎君你說的是?哦,我也想起來了,確實是還有機會。’這艇長‘香川君’在得到副艇長‘岡崎君’的提醒後,顯然也是想到了所謂的機會是什麼。
當即命令炮艇全速回返,去爭取那最後徹底拿下這夥亂黨的機會。
回過頭來,咱再來說吳大蝦等人。
話說吳大蝦一干人等,依靠路邊的大樹遮擋住了機槍射界,躲過了汽車與炮艇交匯時,整個側面暴露在機槍火力之下,這最危險的‘鬼門關’後,一腳油門幹到底,留下一溜黑煙,絕塵而去,終於甩開了炮艇這個大殺器。
‘師弟,厲害啊,方纔師兄我都以爲得提前領盒飯了,你丫居然計算的分秒不差,硬是靠着大樹的掩護,躲過了機槍火力網。人炮艇上的蝗軍們,這下得哭暈在廁所了,桀桀……’坐在後排的霍殿閣童鞋,得意地說道。
‘嗯,這回確實是多虧了吳師弟臨危不亂,我等才能死中得活,逃過炮艇的阻截。但是,只要還沒過橋到達接應地點,我等都大意不得啊!’這回,沒等吳大蝦接話,老成持重的陳真卻主動提醒道。
‘五師兄是說待會兒過橋的時候,蝗軍們的炮艇還有機會阻截咱們一回吧?’吳大蝦一邊兒開車,一邊兒問道。
‘如果他們立刻全速回返,順流而下,不是沒有機會。畢竟從地圖上來看,這陸路接下來要繞過一大片農田和一個小鎮,比水路到大橋的距離,遠了差不多一半啊。’陳真顯然擔心的就是這茬。
就連副駕駛位置的川上操一,也點頭道:‘陳桑說的不錯,陸路確實比水路到大橋的距離遠了一多半。’
‘嗯,大家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看來不拿出點兒真功夫,是很難過這大橋攔截的一關了。川上桑,我記得你好像準備了一瓶高度白酒禦寒的吧?喝完沒?’聽完陳真和川上操一的話,吳大蝦這丫準備拿出點真本事了。
‘吳桑,你不是功夫都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了嗎?還要我禦寒的白酒幹嘛?’川上操一邊兒好奇發問的同時,一邊兒從隨身背的一個挎包裡,摸出一瓶原裝67度衡水老白乾,遞給吳大蝦。
吳大蝦接過酒瓶,擰開蓋子喝了一大口,小聲嘟囔了一句:‘這回沒人來吊銷駕照了,桀桀……’
接着這丫又胡扯道:‘嘿嘿,川上桑,你有所不知,俗話說:飆車不喝酒,枉在世上走。只有酒駕,才能真正完全展現出我吳某人車神的實力!您老幾位就瞧好了吧!’
這丫話一說完,又將剩下的半瓶酒給灌了下肚,當即將酒瓶往車外一扔,嘴裡還吟道:‘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
接着一腳油門下去,都他喵快乾到油箱裡了,汽車‘轟-’的一聲,加速前竄,很快就到了接近這車極速的70邁左右!晦暗的星光下,路兩邊兒的景物開始飛速倒退起來。
打這以後,車上其他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了,尼瑪,這又不是啥高速公路,他們現在雖然出了山區,但是這公路也就有個不到五米寬而已,兩邊兒不是農田灌溉的溝渠就是農家的房舍,又或是小樹林子,稍不小心就可能車毀人亡!
吳大蝦這丫全沒當回事兒,酒後那是興奮的一比,人居然還自帶音響的,自嗨起了後世廣場舞勁爆神曲:‘yo yo come on baby yo yo 是誰在唱歌,溫暖了寂寞……’
‘吳師弟啊!話說這開車不喝酒,枉在世上走,這俗話是他喵哪位大佬說的啊?尼瑪,這簡直就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嘛!’這回就連霍殿閣童鞋這混不吝代言人,都給嚇得雙手死抓着前面駕駛座靠背,大聲問道。
‘霍師兄,這酒駕纔是開車的最高境界!你看啊,斗酒詩百篇的太白老兄有詩爲證曰‘車旁側掛一壺酒,鳳笙龍管行相催’嘛!人可是業界老司機了!
我這才哪到哪,就這車撐死了也才70多邁,離老壽星上吊這標準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啊,你就把心放肚裡去吧!沒……’
‘嘭!’吳大蝦話還沒說完,這車子就‘嘭’的一聲,蹦起來老高,虧得吳大蝦把穩了方向沒有亂動,這纔沒出大事兒。
‘尼瑪,誰他這麼喵不講公德,居然在路中間扔了塊板磚!’吳大蝦嘟囔了一句之後,說道:‘方纔是碾到板磚了,你們都把心放肚子裡吧!’
事到如今,要搶時間,衆人也是無奈,只好相信吳大蝦一回,畢竟這傢伙關鍵時刻還沒掉過鏈子不是。
這時,路邊一戶人家房門正好打開,一個睡眼惺忪的傢伙,估計是出來到房子後面上廁所,突然‘轟-’的一聲傳來的同時,一道巨大的黑影帶着一股狂風,一閃而過。
將這傢伙剛解開褲帶,提着褲子的手嚇地一鬆,褲子一下就掉了下來,弄得人傻鳥一隻在這春寒料峭中瑟瑟發抖。
就這樣一路緊趕慢趕,吳大蝦等人終於在不久之後,見到了作爲最後一道關隘的大橋。
而幾乎與此同時,蝗軍們的炮艇也剛好順流而下,到達了離橋約千餘米遠近的所在。
雙方几乎是同時發現了對方,炮艇上蝗軍們二話不說(關鍵是太遠了,這回嗶嗶也聽不到啊),直接就是一梭子機槍子彈伺候着!
可惜這尼瑪太遠了,蝗軍們的機槍子彈不出意料的都‘打飛機’了。
吳大蝦一看這情況,顯然是對他們是毫無威脅,當下也不管三七二十六了,直接駕車衝上了橋面,向對岸疾馳而去!
炮艇上蝗軍們一看,這尼瑪是煮熟了的鴨子要飛走啦!當即也是不管四六五十四了!瑪德,拼了!管他喵橋會不會被炸壞呢!命令士兵們直接動用76毫米l40艦炮,瞄着大橋上極速行駛的汽車開炮轟擊!
而正在橋上車裡的吳大蝦等人,只聽‘嘭’的一聲,如雷轟鳴聲,緊接着就是‘嘩啦’一聲離他們不遠處的河水都被炸地飛濺到了他們的車裡,將衆人都給淋成了落湯雞。
接着又是‘嘭’的一聲,又是一發炮彈打來,也就是他們速度不慢,剛好躲過被一炮轟上天的厄運。這炮彈只是擊中了他們車後不足20米處的橋面。
得虧蝗軍們用的是***(那會兒汽車纔出世不久,蝗軍們把這玩意兒當軍艦看待了,以爲有裝甲),再加上畢竟只有76毫米口徑,這一炮只是將橋面砸出了個大洞,碎石飛得到處都是,除此以外,也就然並卵了。
這之後,又是‘嘭’的一聲,這回吳大蝦感到了一陣心悸,心知不妙,連忙輕點剎車的同時,方向稍微一偏,又迅速回正。
只是在這輕點剎車,偏方向的那一剎那,衆人都看到一道火光,瞬間從他們的車頭前不足一米處劃過,將橋上護欄砸倒,帶起漫天碎石的同時,‘咚’的一聲砸進水裡,隨即‘轟’的一聲,炸起了漫天水花。
這回又將不少水花濺到了車裡。
‘尼瑪,以後再不開敞篷車了,這玩意兒除了裝比,就就剩遭罪了!’吳大蝦一邊兒吐槽,一邊兒全身如出水老狗般一抖,將水抖掉。
‘師弟所言甚是,這玩意兒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看來回去得讓山口桑給弄兩打帶蓬滴!’尼瑪,合着到現在都快火燒眉毛了,人霍殿閣童鞋還沒忘記要找山口大師兄弄車這事兒呢。
就在這哥倆扯蛋這功夫,又是一發炮彈打來,這回直接命中了他們車前方不到十米遠的橋面,直接在上面鑽出了一個大洞,將橋下的河水炸起來老高。
虧得吳大蝦又一次提前感應到了危險,方向稍微一偏險之又險的避過炮彈轟擊,這之後又迅速回正方向迅速朝前駛去。
這之後,炮艇上又打來兩發炮彈,均是直接從車後方數米處劃過,落到河裡,讓衆人聽了個響而已。吳大蝦等人也終於驚險萬分的衝過了大橋,突出了這最後一道由炮艇組成的封鎖線。
而就在吳大蝦等人剛過完橋的時候,蝗軍們的炮艇也終於到達了預訂攔截的位置,當下速度用機槍對着已經到對岸的汽車就是兩梭子子彈!
‘啾啾啾……’這兩梭子子彈一路攆着飛速旋轉車輪,打地地面坑坑窪窪,塵土飛揚。
當這艇上的機槍手還想做最後的努力,繼續補槍的時候,吳大蝦等人的汽車,早他喵的,跑的只剩下點兒車尾燈的殘影了。
‘啊!八嘎!八嘎!八格牙路!可惡啊!’艇長‘香川君’到了此時,也只能乾瞪眼,過把充滿島國特色的罵人癮了。
而副艇長‘岡崎君’,也只能無奈的頹坐在了甲板上,久久不能言語。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