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婉已經能想像到兩姐妹落入那些邪魔手中的可怕後果。
但自己實力不濟又能如何,只能痛恨她們姐妹還不夠果決,沒勇氣在天外戰場用出隨機傳送符。
她閉上雙眼流出兩行清淚,甚至在回顧生平中的遺憾之事。
“嘶!”
那三條蛇魔似乎在與那變異蛇魔交流。
“雷法—神劍伏妖!”
司馬婉忽然聽到一聲輕喝,隨後傳入耳中的便是千鳥鳴叫的聲音。
她睜開雙眼見到了不可思議的場面,一柄閃耀着紫色雷霆的飛劍如同割韭菜一樣將那三條蛇魔的頭顱斬下。
“噗!噗!噗!”
三條血柱直衝天際,在那灰濛濛的天空下格外耀眼。
“火遁—豪火球之術。”
又是一聲輕喝,她見身邊的蛇魔口中噴出一枚巨大的火球,將那些帶着強烈毒素的綠色血液連同幾具蛇屍焚燒成灰。
“你是正道聯盟的人?”司馬婉忽然開口問道。
杜昱哈哈一笑,說道:“不,我是你們的老朋友。”
“朋友?”司馬婉一臉疑惑的問道。
“嗯!”杜昱點點頭,再料理了幾條蛇魔之後,轉身走過去將司馬媃也提在手中。
“你是誰?想要做什麼?爲什麼要假扮蛇魔?”司馬婉發出了靈魂三問。
“探聽秘密可是要付出代價的。”杜昱說道。
“伱想要什麼?只要我們姐妹有的都可以給你,只要留我們性命。”司馬婉見有一絲希望立刻說道。
“寶物小爺有的是,缺的就是在身邊端茶倒水暖被窩的丫鬟。”杜昱說道。
“你……!你是白採嶽白師弟?”司馬婉終於從聲音之中猜到了他的身份。
杜昱哈哈一笑,隨後消散了小神通百變露出了白採嶽的臉。
“白師弟,真的是你。”司馬婉驚喜的說道。
“自然是我,被你們隨意拋棄小爺可要好好報答一番,你說呢婉師姐。”杜昱故意露出淫邪之色。
“師弟,那是一個誤會,你聽我狡……解釋。”司馬婉說道。
“是不是誤會都無所謂,反正你們姐妹已經落在我的手中,怎麼處置還不是看小爺的心情,你們最好乖一點。”杜昱說道。
司馬婉還想說些什麼便有時空交錯之感加身,幾乎是瞬息之間她和妹妹司馬媃就被送到一處神秘的空間。
“等會再料理你們。”杜昱說道。
說罷,他再次用小神通百變重新化爲一條蛇魔,然後激活了飛雷神術式消失在原地。
另一個方向,沈潞和司馬姐妹一樣倉惶而逃。
她的屁股後面一樣墜着數條蛇魔怎麼都甩不開,不過她比司馬姐妹可果決的多。
儘管知道前面是未知區域還是義無反顧的衝了過去,她心中清楚五人結陣都奈何不了那些蛇魔,若是被纏上只有死路一條。
但她發現無論自己怎麼提速都有幾條蛇魔緊緊的墜在後面,看起來不像是追不到而是在有意消耗一樣。
沈潞有些不明白,以她煉虛巔峰的實力擁凡人的輕身術消耗極低,即便一直逃下去都不用擔心體力的問題。
跑着跑着她忽然想通了原由,心中頓時一沉,猜到對方墜在她身後應該是在等待着什麼。
不出所料,又跑了兩炷香的時間後只聽身後傳來一聲輕響,隨後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沈師姐,何不停下腳步休息片刻?”
沈潞一愣對那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不正是被蛇魔淹沒的白採嶽麼。
情況詭異,她更不敢停下腳步反而補了一張神行符加速逃走。
“咻!”
破空聲響起,她透過術法看到一枚造型奇特的飛鏢射了過來,但奇怪的是並沒有對準自己,而是飛向前方。
“嗯?它想做什麼!”沈潞喃喃的說道,出於戰鬥本能她將最後幾張底牌取了出來引而不發,做好了隨時拼命的準備。
“沈師姐留步!”
再聽到這道聲音的時候,她突然發現一條人頭蛇身的蛇魔已經出現在自己面前攔住了去路。
“魔心咒!”
沈潞間不容髮立刻激活了師尊賞賜自己的珍貴符篆。“嗡!”
符篆在空中無火自燃,同時散發出道道黑光射向了擋路的蛇魔。
“噗!噗!……噗!”
數百道黑芒攢擊蛇魔的身軀,幾乎瞬息之間便將其打得千瘡百孔。
“嘭!”
一道白煙飄過,那條蛇魔的身軀憑空消失。
“沈師姐,好狠的手段。”‘白採嶽’的聲音再度傳來。
話音未落,又一道蛇魔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沈潞的面前。
“穿雲梭!”
沈潞一咬牙又激活了一張保命底牌,祭出一件梭形兵刃擊碎了那條蛇魔的軀體,與此同時她身形一動跳到穿雲梭上竟不顧危險低空御物飛行。
但她顯然想多了,天外戰場的潛規則並不是空穴來風。
穿雲梭儘管飛得並不高也就在百米左右,可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空中便飛來無數臉盆大小的蟲魔。
沈潞神色大變,好在她反應夠快立刻灌注真元御使穿雲梭疾速飛往它處,自己則狼狽的跌落地面。
“沈師姐,又見面了。”一條人頭蛇身的蛇魔正笑吟吟的看着她。
“你?”沈潞又氣又急,指着蛇魔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怎麼,沈師姐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之前發下同進同退的誓言呢?”蛇魔嘲諷道。
沈潞面色一沉,說道:“你真的是白採嶽?”
“師姐不信?”蛇魔說道。
“你我第一次見面是在何地?”沈潞問道。
“宋昂大哥養外室的小院。”蛇魔說道。
“真的是白師弟,你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沈潞一臉好奇的問道,就在此時她揮手打出了第三張底牌—一枚鎮魂釘。
“噗!”
鎮魂釘瞬息間破開虛空釘在蛇魔的眉心之上。
“嘭!”
又是一道白煙飄過,蛇魔的身影消散不見。
“沈師姐好狠的心,怪不得能毫不猶豫的就將我丟棄在戰陣之外,這等恩情小弟可要好好報答一番纔對得起你。”‘白採嶽’那討厭的聲音又一次傳來。
“你究竟是誰,竟如此難纏。”沈潞有些氣急敗壞,手中的保命底牌可不多了,她可不想在天外戰場激活隨機傳送符。
“哈哈,師姐不是在廢話麼我是白採嶽啊,不信你看。”蛇魔說道。
說罷,一口漆黑的小棺材疾速掠過她的頭頂,而且放出了一頭全身染着綠色毒血的殭屍擋在她的身前。
“嘶!”沈潞倒吸一口涼氣,她沒想到那條蛇魔竟真的是白採嶽。
“嗚!”
殭屍的嘶吼之聲似乎極爲痛苦,但它的攻勢顯然比以往更加犀利,而且全身上下還沾染着毒血變得更加難纏。
沈潞奮起反擊,但在交手數次之後被前後夾擊,慌亂之下失了方寸被杜昱生擒活捉。
……。
看起來兩場戰鬥都有些詭異複雜,實則是杜昱對術法體系和忍術體系、魔法體系間的無縫切換。
之前與司馬姐妹戰鬥的時候他利用狗頭蛇的屍體掩蓋了飛雷神術式,這才以時空間忍術突襲成功。
而與沈潞戰鬥的時候,更多的是利用多重影分身之處來消耗對方的寶物和耐心。
最後還是以殭屍吸引對方的火力、用術法騷擾打斷對方的思路,進而輕而易舉的將對方拿下。
這貨處心積慮將三名美女捕捉可不只是爲了復仇,更將她們當成了工具人。
無他,最開始的那條蛇頭牛身的邪魔死後爆出玉簡,他在瞬息之間掃了一下清楚裡面的內容與一種特殊的修煉方法有關,而那個修煉方法恰恰需要爐鼎。
將沈潞收入系統空間後,杜昱再次發動飛雷神之術,傳送回那座山谷的入口處並將留下的一具影分身收回。
略一思忖,他才用小神通百變模擬出淫糜的氣息,遊進綠色毒霧向山谷的深處行去。
是的,他對山谷裡之秘頗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