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昱一身錦袍,但躺椅、墨鏡、釣具等等都是主世界的產品,在甲板上的衆人當中頗爲另類。
他一心二用,一邊讀着拜月神教的那些藏書一邊默默的關注着釣竿。一條魚還沒有上鉤,他便感覺到有人湊到自己的身邊。
杜昱不動聲色,墨鏡下的眼神卻轉到來人身上,不看還好見到那人他不由得一驚。
‘怎麼會是他?’這貨暗暗想到。
不是別人正是好兄弟葉楚,杜昱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在船上遇到他,想了想立刻以‘箴視術’探查對方。
‘嗯,不會吧。葉楚竟然在短短兩年時間內連破幾個小境界,還順帶突破掉一個大境界衝到了道境?看起來他還真是天武大陸的氣運之子啊。’他的心中極爲驚訝。
想想自己,還是因爲便宜師傅羅真人教他的正宗道法再加上修煉長生訣等蓋世神功才使得道武合一,有了武道真意和魔君道場的輔助修煉功了他的武道境界才能填鴨式的暴增。
葉楚有什麼,無非是一個戒指老爺爺而已,論在密境中得到資源他也不如自己,真不知道離開雲河郡這兩年他經歷了什麼才使得武道進步神速。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引動魔種探查葉楚的內心世界時耳邊傳來一道聲音。
“朋友你好,在下葉楚。”葉楚對着他說道。
聽到聲音後杜昱纔回過神來,說道:“楚……,兄弟你有何事?”
“哦,是這樣。閣下的墨鏡太酷了,請問兄臺是在何處購買?”葉楚問道。
杜昱聽到之後嘴角一彎露出笑容,低聲說道:“兄弟,是不是覺得我像是地球來客?”
“啊,你……?”葉楚大吃一驚。
“哈哈哈,楚弟是我,你再仔細看看。”杜昱低聲道,說罷他立刻用千幻換回姜鵬的容貌。
葉楚一愣看着他臉型微變,再認真觀察一番可不正是好大哥姜鵬麼,於是立刻躬身施禮,說道:“原來是哥哥,我就說不可能走到哪都遇到老家人。”
“噓!楚弟,我不想被人知道偷着離開大幹,否則陛下那邊……,唉,娶了公主身不由己啊。”杜昱故意說道,說把他再用千幻變回楊虛彥的相貌。
“哥哥,你這易容之術堪稱神蹟,若不是主動開口連我都分辨不出。”葉楚說道。
“雕蟲小技兒,還是公主殿下傳給我的。”杜昱解釋道。
“哥哥要去東荒做甚?”葉楚問道。
杜昱故意麪色一沉,語帶哀傷的說道:“不瞞兄弟,姜某的父母就是到東荒的一處秘境冒險而至今未歸,以前哥哥我武功低微即便有心也沒有資格前往東荒尋親,現在小有所成也該做些子女應盡的義務了。”
“哥哥,那秘境在何處?小弟無事正好隨你一同前往也好有個照應。”葉楚立刻說道。
“其實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舅舅只說是在東荒的臥虎山附近。楚弟,你大可不必隨我耽擱時間,老實說這麼多年過去希望不是很大……。”杜昱說道。
“唉。”葉楚長嘆一聲,對好大哥的無奈似是感同身受。
杜昱不想過多表演,立刻岔開話題,說道:“楚弟,這兩年在何處歷練我感覺你的氣息大爲不同。”
“哥哥,我已經是位道境武者了,怎麼樣厲害吧。”葉楚說道。
杜昱立刻挑起大指讚道:“我果然沒有看錯,兄弟你確實天縱奇才,乃是這方天地的氣運之子。”
“哈哈哈,現在真是什麼人都有,吹牛也不怕閃了舌頭,還氣運之子真是天大的笑話,北境之人果然是蠻夷之輩見識短淺令人笑掉大牙。”一個刺耳的聲音傳了過來。
杜昱放眼望去之見一位身着月白色錦袍的年輕公子,手裡拿着摺扇一邊指指點點一邊誇張的大笑,他身邊還有兩名女子都是紫色不俗之輩。
“朋友,我們不認識你吧?”葉楚冷聲說道。
“紫菱,你看北境蠻夷之輩可笑不?大言不慚還要無能狂怒。”那人繼續冷嘲熱諷道。
“林兄過分了吧,不要無事生非。”那位名叫紫菱的女子說道,說罷她飄飄萬福打算開口道歉。
還未等她開口,只聽那林姓男子說道:“區區蠻夷只口頭貶損幾句算是便宜他們了,若不是在船上我林安早就將他們打殺。”“哦,爲何在船上你不敢呢?”杜昱微笑着問道。
“你?蠻夷之人果然狗屁不懂,董記船行背後乃是我東荒礪劍宗的產業,每一條福船都有道境中期強者鎮守,哼,若不是規矩太……老子早把你們北境蠻夷斬殺一空。”林安說道。
“我屮,這沙雕還挺狂。。”葉楚說道,說罷他就打算動手。
此時,甲板上釣魚的衆人見有大瓜可吃紛紛過來圍觀,當然也驚動了船上的守衛。
杜昱聽到還有道境中期的人鎮守,立刻放出神識尋找那位鎮守的位置。
最頂層的船艙之中,礪劍宗的鎮守侯元宏正在閉目養神,忽然只見他感覺到一陣心悸,有一中被強大存在盯上的感覺。
“前輩!不知在下有何得罪之處還請明示。”侯元宏對虛空行一大禮。
只是被盯上的感覺並未消失,反而愈加清晰幾個呼吸間便有若實質,侯元宏心知不妙再度行禮,說道:“前輩,小人乃是礪劍宗的執事,若真有得罪之處還請明示,便是小人不能令前輩息怒也請看在礪劍宗的份上從輕發落。”
杜昱聽到之後覺得好笑,看起來不管是那個世界的人絕大多數都是色厲內荏之輩,自己只是用神識釋放威壓便讓此人如此恭敬,這礪劍宗也不過如此。
“待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要插手,就老老實實在此處靜修,否則……。”
聲音傳到侯元宏耳中的同時,他以神識溝通天地間的遊離元素,製造了一個寸許的閃電劈在對方面前的茶几之上。
“轟!”
沉悶的聲音過後,那張黃梨木製成的茶几頓時裂爲幾瓣且整整齊齊十分對稱工整。
侯元宏驚得直咋舌,不知道那位前輩到底是什麼修爲,怕是宗門的神境長老出手也難以相比,想到這他立刻正襟危坐一動不動,嘴裡還唸唸有詞。
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在默記什麼神功秘籍,實際上老傢伙一直在祈禱神佛保佑。
震懾住船上的鎮守執事,杜昱把神識收了回來。
“哥哥,那沙雕欺人太甚,我不想忍了。”葉楚怒道。
“無妨,上陣親兄弟。楚弟你大可放手爲之,大不了咱們聯手對敵,不信對付不了一個區區道境中期。”杜昱說道。
“嗯,大哥說的對,咱們有何懼之。”葉楚說道。
說罷,他立刻調動真元出手就開大。
“日月同輝!”
葉楚瞬間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寶劍,單手一揮竟打出雙手劍才能施展的大招。
“哼!區區蠻夷……。”
“轟!”
“噗!”
兩人各發絕招,真元對撞之下頓時在甲板上衝出一道氣浪,不過隨後一聲兵刃入肉之聲傳了出來。
圍觀衆人被氣浪衝得東倒西歪,當他們站起來再看的時候發現那名叫做林安的男人脖子上正橫着一柄寶劍,而且胸口上正汩汩的流淌着鮮血。
“不是吧,這滄浪門少主也太菜了吧。一招都沒擋住?”人羣中有人立刻說道。
吃瓜衆頓時議論起來說什麼的都有,但多數都是在看林安的笑話,尤其是北境之人更是覺得解氣。
“不是,你就這點本事也敢出來跳?”葉楚氣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