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我說過你敢傷害小胖,我會要你的命,”望着對面的張濤,秦凡冷冷的說道。
“要我的命?”張濤先是一愣,緊接着狂笑起來,半響說道:“就憑你,你以爲你還是我的對手嗎?”不屑的望着對面的秦凡,張濤心中卻滿是必勝的信念。
就在剛剛張濤發現一個事實,或許是入魔的影響,他的真元不退反進竟然更進一步跨入了練氣十重,反觀對面的秦凡則是一臉病態,竹竿似的身材,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
秦凡慢慢的閉上了眼,感受着身體不斷的顫抖着,心裡卻是升起一股莫名的悲哀,從小他就有古怪的症狀,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爆發,也正是因爲如此,他的修爲一直沒有精進過。
最近病症頻繁的爆發,秦凡的身體卻是一天不如一天,這還不算,偏偏在這個關鍵時刻爆發。
一旁的張濤自然發現了秦凡的異狀,帶着試探的味道問道:“秦凡,你不是很囂張嗎?這是怎麼了?”暗中卻是提起自己全部真元,盡力防備着。
一直以來他都敗在秦凡手中,對於秦凡總是有種莫名的恐懼,也正是因此,他害怕秦凡是在耍什麼花樣,或者說是在準備什麼大招。以前他就吃過不少虧。
“你沒看到嗎?”秦凡強撐着身體的不適,睜開了雙眼,略帶諷刺的笑道。張濤的性格他最清楚不過,此時萬萬不能露出破綻,否則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條。
“告訴你,你別想着耍花樣!”張濤冷冷的拋下一句話,緊了緊手中的水雲刺,最終卻是沒有勇氣動手,雙方就僵持在了場中。
就這樣在外面的衆人眼中形成一副詭異的畫面,自從兩人上了生死臺,就陷入了詭異的靜止狀態,張濤失去了原先的陰狠毒辣,而秦凡彷彿也忘記了自己的仇恨,倆人遙遙而立,誰也沒有動彈。
眼見着事情的走向,都在自己的計算之中,秦凡心底忍不住露出一絲冷笑,他雖然報仇心切可是卻不是傻子,之前小胖中招的那一道藍光,就算是他全盛時期也擋不住。
修真者比鬥無非就是三種東西:修爲、法寶、丹藥。
三者之中,秦凡並沒有比張濤多出什麼,反而處處不如人,但是秦凡絕對不是冒然行事,無量劍宮創派悠久,據說首代祖師逍遙子曾經是一名江湖中人,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修真秘籍:《北斗七卷》以此開創了無量劍宮七脈主峰。鑄就了赫赫威名。
逍遙子在未修真之前卻是世俗之中一位門主,後來雖然開創了無量劍宮的輝煌,仍舊忘不了早年的生涯,故次將所有世俗典籍整合,妄圖開創出一門武道修真,然而數千年來都沒有成功的例子,那是那麼簡單。
逍遙子最後雖然失敗,但是整合的典籍卻是留在了各峰各脈,偶爾流傳出去一兩頁都被世俗武者奉爲無上寶典,可惜始終沒有創出後續典籍,修煉武功到了練氣十二層便到了頂端,再想更進一步只能轉修修真法決。
秦凡從小修煉修真法決,但是始終進步緩慢,時不時還倒退,爲此閒暇時期卻是翻閱起了在搖光峰流傳下來的各類典籍,意外之下發現修煉世俗武功,竟然可以媲美普通外門弟子,從此便迷上了各類武學,這也是張濤數次敗在秦凡手中的緣故。
與修真界一樣,世俗武林也分爲正道魔門兩系,偶爾在一本名爲魔道秘典的書籍上,秦凡看到一個有意思的秘術:天魔解體大法。
利用自身經血逆轉,瞬間獲得強大於自身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實力,這就是秦凡的底牌,從見到張濤出手的那一刻,秦凡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是張濤的敵手,唯有憑藉天魔解體大法他纔有一拼之力。
憑空獲得強大的實力,代價自然不菲,據書中記載施展過天魔解體大法,只能維持一個時辰,時間到了之後便會精血虧空,全身血管爆裂而死,是一種燃燒生命力的方法。
“沒想到我也有用到你的一天!”秦凡自嘲的一笑,沒有半分猶豫,一咬舌尖,動用起體內那絲可憐的真元,迅速的封住幾個要穴。
秦凡蒼白的臉龐,涌起一抹詭異的紅潮,黝黑清亮的雙眼,驀然變得深邃血紅起來,周身一股小型的風暴捲了起來,感受着體內真元不斷的增加着,秦凡的嘴角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配合着詭異血紅的雙眼,一身黑衣黑袍仿若地獄的血魔。無形的風暴在兩人身周密布起來。
“你做了什麼?”張濤不是傻子,感受着秦凡身上傳來的壓力越來越強,忍不住有了一絲惶恐。
“我做了什麼?”秦凡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森寒的說道:“要你命!”周身黑袍無風自動,強大的力量充斥着全身,秦凡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強大,足以比擬練氣十重的高手。
練氣十二層相比起整個修真環節來說,是屬於最底層的存在,只有不斷吸收遊離的靈氣,就可以一步步提升,只有到了十二層才需要一定的感悟突破到築基,這也是秦凡可以憑藉天魔解體大法一舉達到練氣十重的原因,當然這隻有一個小時的有效期。
“一個小時嗎?”秦凡嘴角勾勒出一道邪魅的笑容,有着足夠真元的支撐,滅張濤不過是舉手之勞,這倒不是秦凡自大,而是多年來的自信,以前憑藉着練氣二重都能打敗張濤,更何況現在。
不過秦凡依舊沒有妄動,張濤手中的法器對他有着莫大的威脅,如果一個不小心,恐怕他就要飲恨了,死並不可怕,在動用天魔解體大法的時候,秦凡就有了死的覺悟,可怕的是小胖的仇他還沒有報,所以秦凡在等,等那個稍縱即逝的機會,同時也是一擊必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