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回家……”南鋒愣了一下,在他意識,帶異性回家過節,都有着不同的含義。!
“嗯,你不回家,那跟我回去,咱們到王都走走,另外呢關於百戰刀,王都那邊回信,說是需要面談。”和頤開口說道。
王都!這兩個字刺激了南鋒一下,因爲這一世的母親唐韻在王都,他去還是不去?
“行了,你收拾一下,咱們明天走。”和頤開口說道。
“我哪裡有什麼收拾的,孜然一身,也不是,我得去望江城,給木木送點金幣。”南鋒說了一半後改口了。
和頤看了看南鋒,決定和南鋒一起去望江城,她也要買一些東西。
南鋒背起了吉他,他沒錢了,想要給木木留點過節錢,那隻能再賺一次。
看着南鋒揹着吉他,和頤明白了南鋒的想法,她有錢,甚至說都用不完,但她知道給南鋒是不合適的,因爲那是對南鋒的羞辱,南鋒也不會接。
到了那個橋頭,南鋒直接坐到了那個帶雪的橋頭,接着打開了吉他盒子。
背好了吉他,南鋒試了一下琴絃,接着一首念親恩,自彈自唱起來,“一輪明月悠悠雲走,輕風吹我點點思鄉愁,回望來時路,匆匆幾春秋,家園雙親已白頭,夢裡爹孃似還伴左右,醒來身在他鄉獨漂流,月圓人不圓,何處是歸途……”
唱着唱着,南鋒眼淚下來了,其實流淚的不止是南鋒一個,還有些沒有歸鄉的遊子。
一位女子,輕輕的到了南鋒身前,將吉他盒子小心翼翼的平放,接着將金幣放進了盒子內,其他人都在這麼做。
唱完之後,南鋒站起身來,對着所有人躬躬身,“抱歉了,今天不該收金幣的,我自身不需要什麼金幣,但是跟我一起來到鐵山郡的小夥伴需要生活。”
“謝謝,謝謝你讓我想起了父母,我決定了明天回家。”一個男子丟下了金幣後做出了決定。
其他人也是對着南鋒躬身回禮,南鋒的曲子和歌聲喚起了所有人心底的情感,他們感謝南鋒。
南鋒彎身在吉他盒子內,數出了幾個金幣,其他的金幣都放進了功德箱,隨後將吉他盒子背到了後背,抱着吉他一邊走,一邊唱着。
不過這一首是別人都聽不懂的歌曲了,還是念親恩,是他父親很喜歡聽的粵語版的。
“長夜空虛使我懷舊事,明月朗相對念母親,父母親愛心,柔善像碧月……”
很多人都跟着,但是被和頤擺手阻止了,她知道今天的南鋒心情很低落。
到了木木的住處,南鋒將金幣給了木木,“木木我要離開鐵山郡一段時間,照顧好自己。”
“公子,你是要去哪裡?不要丟下木木一個人留在鐵山郡。”木木臉滿是緊張。
“木木,我什麼時候都不會丟下你,自從帶着你出門的那一刻,我們是生死與共的兄弟,有我一份榮華,那會有你的一份富貴,因爲你是這世界,第一個對我好的人。”南鋒擁抱了一下木木。
“木木不敢,木木只想着永遠跟在公子身邊,照顧好公子。”木木連連搖了幾下頭說。
交代了木木幾句,南鋒與和頤離開了。
“那木木是你的下人吧?”和頤開口問道,從服飾和木木的態度,和頤分析出大概了。
“以前是,但以後不是了。”南鋒笑着說道,他低落情緒在歌聲裡釋放了一部分,感覺好多了。
“你是不是兜裡又臉乾淨了?”和頤笑着說道,她對南鋒是佩服得越來越深了,剛纔那麼多的金幣,南鋒只是爲木木拿了一點,其餘的全捐了,可自己還是過得很清貧,身的衣袍都是學院發的,都不如大街的尋常人,衣袍是那麼的淡薄,單薄身影在蕭瑟的風讓人有些心疼。
“是啊,不過不要緊,跟你去王都,我還能賺金幣,在鐵山郡我不黑手,到了王都,我可不客氣,王都是不是都是有錢人?”南鋒笑着說道。
“那是啊!我給你安排一個場子,金幣咱們都不要,必須一水的紫金幣如何?”和頤笑着問道。
“好,我豁出去這臉不要了,賺了錢,一半捐給窮苦人,一半咱們分。”南鋒開口說道。
“爲什麼你每次都捐?”和頤有些不明白了。
想了想,南鋒看向了和頤,“我過得確實不好,但我不好的人還很多,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挺好,我母親說過,心存善念,永遠走不到邪路去。”
“伯母大人說的很對,心存善念永遠走不到邪路,這是至理。”和頤詫異了一下後,覺得道理很深。
到了一家豪華的衣服店前,和頤停下了,“要回王都了,買兩身衣服。”
“我在這裡等大人。”南鋒開口說道。
“你這樣,到王都了能行?這次你跟我回去辦事,最起碼也得收拾了一下。”和頤拉着南鋒進入了。
和頤和南鋒進入店鋪,店鋪內的侍者迎接來了,態度很客氣,因爲和頤的氣場足,其頭髮戴着是價值不菲的頭飾,另外其衣袍外,披着的是雪白沒有一個雜色的裘皮披風。
“這樣的披風來一件,還有他這樣身材衣袍找幾身。”和頤開口說道。
“大人……”南鋒急忙搖頭,他可是識貨的人,和頤穿着的披風,用前世的話說是貂,還是純白貂,價格貴了去了。
“你別說話,我說怎麼來怎麼來,欠我多少你要記賬,我吃肉,你喝湯的時候要扣下。”和頤開玩笑的說道。
“好吧!如果很多錢,估計這是賣身契了。”南鋒揉了一下鼻子。
換了衣袍,又繫了披風,南鋒氣勢和氣息都變了,身滿是貴氣。
“可以了,記住了多少錢麼?”和頤看了南鋒一眼。
“記得了,一百二十紫金幣,我這一收拾,倒也是人模狗樣的,到了王都也是迷倒萬千少女,說不定哪個大戶人家的女子看好我了,直接來個包養什麼的。”南鋒開口說道。
“真沒志氣。”和頤鄙視了南鋒一眼,她自然明白南鋒是開玩笑,南鋒內心有多驕傲,她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