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界,地域遼闊,百族爭輝,武道昌盛。武道大能者,拳可碎嶽崩海,凌空逍遙,聖者更能破碎虛空,摘星追日!
天風帝國乃東大陸兩大帝國之一,武風盛行,人人習武,千百年來走出不少武王,武皇!儘管如此兩大帝國也只是佔據大陸東面一隅之地。
雲嵐城,秦家。
秦家大宅佔地方圓數百米,瓊仙閣三樓,秦天祝百無聊賴的倒弄着面前的小玩意。
這些帶着泥巴歲月氣息,或是古怪的碗碟啊,斷裂的匕首,都是他在雲嵐城淘寶街上淘的。
淘寶街,那是一條曾經聞名雲嵐城乃至兩大帝國的街道,自三百年前,一個落魄男子在那裡淘到了一門古代武道大能的手札筆記,從而一飛沖天,從武師之境修煉到武皇之境,成爲了天風帝國皇室的供奉,就是九五至尊的皇帝都以禮相待。
打十歲起,秦天祝便去淘寶街嘗試能否像當初那一位斷月武皇那般好命,可惜到如今,都沒有遇到能夠改變自身廢體的收穫,到現在那條街道之上擺攤的幾乎大部分都是騙子。
啪!鐺鐺!
秦天祝拿起一個袖珍鈴鐺,只有拇指那麼小,暗紅色的泥土歲月氣息有些濃烈,只是其內絲毫沒有靈氣,完全是一個廢銅爛鐵。
他拿着此物,放入面前桌上的水盆內,一陣清洗。
隨着暗紅色泥土髒污被洗淨,小鈴鐺露出了原貌,雖是廢銅爛鐵,但是長相頗爲精緻,鈴鐺通體披着銀白色衣服,非銀非鋁,也不知是何材質,手感略微小重。
“呼又是一堆沒用的東西,本少何時能夠像強大的斷月武皇那樣好命。”
秦天祝嘟囔着,暗自嘆息,將那些小物件東西,都丟入了一個木桶內,再看着手中的銀色小鈴鐺,找着一根紅線穿入其內打好死結後很隨意的戴在脖子上,整理好衣服準備再去一趟淘寶街。
瓊仙閣本是他娘和父親所住的地方,而且也是父親爲了他娘耗時一月迅速搭建的,只可惜如今只有他住在這裡。
秦家內建築頗多,離開瓊仙閣,來往的族人不少,但無論是守衛還是那些旁系弟子,看向秦天祝的目光深處都帶着一絲鄙夷。
“族長那麼天才,大小姐那麼妖孽,怎麼這個二少爺這麼廢材,六歲修煉到十七歲,還是武徒後期,真是比廢材還廢材。”
“若是讓這樣的人來管理家族,秦家三百年基業怕是要毀於一旦了。”
“要是我,不如離開秦家自生自滅算了”
一些守衛看着路過的秦天祝,內心不屑,或暗歎或低語。
秦天祝知曉自己在家族內的處境,除了他父親和姐姐還有個別侍女對他好之外,其它的都恨不得他死去。
因爲他是秦家的一個污點,被全城人們議論十多年的污點。
說起來,他明明自己那麼努力,每天都勤奮修煉,可是自己的身體,靈氣入體能被吸收的極小,多數還是遊蕩於體內又返回天地之間散開了。
十歲那一年,他父親曾找來城內的六品丹師來診斷他的身體,只可惜經過一年多的各種靈液泡澡治療,屁效果都沒有。
久而久之,秦戰也放棄了,秦天祝也內心失望透了。
他空有一顆強者之心,卻被困在廢體之中,極度的不甘!
“陽哥,你看那小子,十七年了,嘖嘖,真是個廢物,到現在都沒有達到武士境,若非有着尊貴的身份,連那些奴隸的子女都不如。”
陡然間,秦天祝聽到熟悉的聲音,雖然有些弱,但是很清晰,似乎從遠處而來,他不禁轉頭環顧四周,可是來往的族人雖然不少,但是都並不是那道聲音的人。
不禁,他擡頭看向天鵬閣方向,閣樓陽臺,有着兩位身穿錦繡衣袍的男子,一位乃是大長老之孫,在秦家之中天賦僅次於他姐姐的秦陽,另一位是九長老之孫,秦陽的忠實狗腿子秦軒。
秦天祝內心詫異,他所處之地,距離天鵬閣少說有兩百多米,而且那天鵬閣高十多米,在閣樓之上的交談聲,怎麼會傳入他耳中?更何況天鵬閣和他住的瓊仙閣都是有同一個施工組織築造的,有着強者設置的隔音陣法籠罩,這真是奇怪。
“陽哥,你看那小子居然看向我們了。不會是察覺到了吧?”秦軒當看到遠處下方突然轉頭,似乎看向他們這裡的秦天祝,有些心驚。
秦陽淡語道:“不過是意外而已,這點距離範圍,我們的聲音,就是武師之境都沒法清晰聽到,更何況,風還是往着我們方向吹得,而且別忘了我們所站在的陽臺,還在隔音陣法內。”
“陽哥說的是,這個廢物若非族長之子,本少都想直接抽死他了,給我們家族帶來多少非議。”
秦陽面色平常,低語譏道:“放心好了,要不了多少,這小子就會從秦家消失,到時候族長年紀也大了,就算有着老祖宗的力保,也就算秦雪柔天賦妖孽,這個家族終究還是要男兒來管理的。”
秦軒眸子發亮,淡笑道:“陽哥說的對,據說兩年前帝都東平王大世子來雲嵐城,看上了秦雪柔,若非秦雪柔設計賭約以一招之差擊敗了東平王大世子,早在兩年前秦雪柔就不在秦家了。”
秦陽回想起秦雪柔那一張絕色冷豔的容顏,內心一陣漣漪,只可惜那是東平王大世子看上的女人,他沒那個膽子也沒那個資格去爭。
“走吧,一週後,便是那小子徹底消失在秦家的時候。”
秦陽卻不知他這句話說完,很遠處下方的秦天祝身子微微一震,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難以平靜,熊熊怒焰心中滾滾猙獰!
秦天祝本以爲自己是個廢柴,根本沒資格威脅到那些傢伙了,卻沒想到那些傢伙還是要弄死他。
他雖然廢柴,但是不傻,聽那秦陽的話,似乎針對他的計劃早就很早很早就出現了。
他袖間的手下意識的握緊,內心升起一股濃濃的不甘和憤怒以及怨恨。
這一刻,他陡然想起當年城內那一位六品丹師單獨告訴他的話,他的身軀幼年似乎被慢性毒力隱晦破壞過,十分陰毒,幾乎難以把斷出,而導致體內存儲的經脈無法自愈,在修煉之道更是難以有建樹,儘管多年後,他父親不知爲何知曉他身體內的情況,帶來一株不凡的靈草讓他生服,體內的破損經脈痊癒,可是修煉的速度仍然上不去。
另外他前些年曾與父親獨處之中請求父親動用家族能力調查下毒那一事,只是讓他失望的是,當時的父親一臉平靜,對他只說了一句話。
“就算調查出來了,人殺了,天祝你還能正常的修煉嗎。如果能,就是殺光除了你姐和你之外的秦家人也在所不惜。”
他當初雖然失望,但是也明白父親的難處,對於幼年,年少對他下毒的人他內心的仇恨與日俱增,直至現在他本以爲單純的會平庸過完一輩子。
他本沒有想法和秦陽他們去爭什麼,那幫傢伙從小就算計於他!既然要殺他,那就玩的瘋狂點吧!
人善怕人欺!這個時候,秦陽的話徹底的讓他驚醒!人無打狗意,瘋狗卻有咬死人的想法!
他內心猙獰怒吼,如果給他一個強大的機會,他一定要查出到底是不是大長老一脈,算計陷害於他!將這一切切的都以十倍之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