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四章見鐘山
修煉之道,越是走到高處,所見所聞所知,便會與低階的生靈不同,在大羅的視野當中,世界其實已經接近了一種本源狀態,若是大羅境強者心中所想,那麼便能看到低階生靈的本質。
就好比看透肉身血脈本源,以及直擊生靈靈魂深處,甚至可謂恐怕,連生靈那存在於冥冥虛無當中的真名概念,亦是能被搜尋出來。
而在此時,盤天星眸神光流轉,窺看鐘山這個長生不死世界的主角氣運,那淡紅色的外在氣運深處,盤天看到了一抹貴不可言的紫金色,高貴無比,玄奇厚重。
“果然啊,這傢伙能穿越世界,還能在隨後的歲月當中,一路崛起,就這淡紅色的氣運位格,根本就不可能承載,那怕鐘山自身智慧近妖,謀斷萬古,智慧超凡,亦是需要一定的基石,作爲基本盤,否則早就翻車了。”
見到那一點紫金色的氣運,宛如定海神針一般鎮壓住了鐘山的命格氣運,盤天心底瞭然,隨之,盤天收斂了自身神能,落在了鍾府的大門之外。
“烏飛金,兔走玉,三界一粒粟。山河大地幾年塵,陰陽顛倒入玄谷。人生石火電光中,數枚客鵲枝頭宿。桑田滄海春復秋,乾坤不放坎離休。九天高處風月冷,神仙肚裡無閒愁。世間學仙者,胸襟變清鴉。丹經未讀望飛昇,指影談空相誑嚇……”(摘自《大道歌》)
一身星辰袍,手持星辰權杖,一身威儀與貴氣的盤天,口中誦出了大道歌,其音玄奇,自有道韻流轉,聲音縹緲無蹤,但是卻又如洪鐘大呂,洗滌人心,如此異象,頓時驚動了整個鍾府。
畢竟此時,距離鐘山的八十大壽,僅僅只差三天,如今的鐘府內部,可以說是人才濟濟,鐘山的那些義子,基本都返回了鍾府。
“父親!?”
敦厚老實的鐘天帶着一絲驚容,對着鐘山問道,對此,鐘山擡手製止了鍾天接下來的話,開口說道:“這是有高人來了,隨我去迎接!”
隨着話音落下,鐘山率先拄着龍頭柺杖,向着鍾府大門走去,而越是接近大門,那匯聚而來的義子,便自發的跟在了鐘山身後,鍾地、鍾玄、鍾黃,鍾一、鍾六、鍾十八、鍾十九,這些在原著當中,都有着重要戲份的義子,每一個都是人精,對此,見到鐘山與鍾天如此鄭重的神色,心底都暗自猜測着。
而在鍾府大門之處,盤天拄着星辰權杖,靜靜的等待着,這亦是一場機緣,若是鐘山無動於衷,那怕盤天也不會停留,直接揍人,既然此時,鐘山親自來迎接,盤天自然不會甩袖而走。
“好一個…恩?!”
在下人打開正門的瞬間,鐘山便第一眼見到了盤天,心底暗自驚歎,有着無數的形容詞,但是最後卻無法說出,甚至一轉眼,連盤天的形象都無法記住,頓時,鐘山心頭凌然,越發的明白了盤天的神異與強大。
“敢問先生如何稱呼,仙鄉何處!?”
鐘山非常恭敬的對着盤天問道,聞言,盤天目光深邃的看着鐘山,開口所說的話,卻是令鐘山神魂巨震:“吾之名盤天,來自地球!”
“地…原來是老鄉來了,快,快,快請進!”
到底是老謀深算之輩,那怕內心震驚無比,但是短暫的一秒鐘之內,便調整了自己的心態,而後,面露喜色,好似他鄉遇故知,有些失態的快走了兩步,拉住了盤天的手臂,就要往鍾府內部帶,這樣的神態,對於那些義子而言,卻是從未見過鐘山如此神色。
“這個地球到底是何地!?竟然能讓義父如此失態!”
在衆多義子的心底,無不猜測着。
在大廳當中坐定,鐘山即將開口之際,盤天先一步說道:“我不喜人圍觀,就留下一人服侍即可,其他人都散了吧!”
隨着盤天的話音落下,除了鐘山與鍾天之外,其他人都不由自主的離開了,無法反抗,甚至內心都無法生出一絲其他念頭,只有在離開大廳百米範圍之後,這些義子才紛紛驚醒,但是一旦生出窺探大廳之心的瞬間,都有着一股無形的力量扭轉了他們的念頭,讓他們無法靠近大廳。
面面相覷,內心震撼,甚至是恐懼!
“我知道你內心當中有着很多的疑問,但是我不會解答,需要你自己去尋找答案,我今日來,就是單純的見一見你。”
聽到盤天的話,鐘山的內心有點古怪,或者說是,有點一頭霧水的感覺,內心咆哮:“甘霖娘,你逗我呢!”
“你一身修爲困頓在後天境巔峰,以你的才情、毅力,只要邁過這一道關卡,必定是真龍出淵,龍飛九天之際,這是我所開創的《星武天經》,若是有興趣可以看看,另外,這是三枚錦囊,時機到了,應該能幫到你。”
對於鐘山內心的想法,盤天多少能猜測到一些,不過,盤天並未過多的解釋,有些東西,並不是說了就可以的,而是需要本人親自去經歷過了,才真的算明白。
“多謝,盤先生!”
鐘山人老成精,雖然與盤天今日才第一次見,但是觀人的本事卻是不低,看出了盤天乃是說一不二的性格,也不再過多的追問。
隨後,盤天爲鐘山講解了一些修行的根基、本質,不涉及任何具體的修煉之法,但是就算如此,對於鐘山與鍾天而言,亦是有着巨大的觸動,君不見,鍾天那後天境八層的修爲,隱隱有所浮動,怕是即將能突破。
“日後,我們還會再見的!”
三個小時之後,盤天起身,話音迴盪之間,人影便已經渺渺無蹤,對於盤天走的如此瀟灑,鐘山與鍾天二人對望一眼,而後,鐘山對着鍾天說道:“盤天先生方纔給了一卷《星武天經》,我念給你聽。”
“義父,我……”
鍾天一聽,本能的便想要拒絕,但是鐘山卻是說道:“那盤天先生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只留下你,想來是有深意的,這《星武天經》亦是不曾避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