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
佐拉博士雖然醉心於研究，但他並非傻子。
幾乎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他就想通了事情的始末。
“你故意挑釁亞歷山大，說出九頭蛇的秘密，甚至攻擊這個分部，都是爲了引我出來！我說的沒錯吧？”
“沒錯。”
方木並不否認。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佐拉博士不解地問道。
爲了殺他？
他在外面就可以做到，完全沒必要進來。
爲了知道他身上的秘密？
可他不是已經知道洞察計劃了嗎？
咦！
等等！
他身上可不只有洞察計劃這一個秘密。
身爲當年紅骷髏的首席科學家，成爲數據意識體的這麼多年來，又兼職九頭蛇的‘網絡安全顧問’，他知道的秘密多了去了。
想套取我身上的秘密？
哼！
絕不可能！
我，佐拉博士，九頭蛇最忠誠的戰士！
“啊啊啊！你在做什麼！快住手！你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佐拉博士成爲數據意識體後，從來沒有再經歷過痛苦，但這一刻，他重新經歷了什麼叫做‘痛苦’。
那種痛苦，就彷彿有拿刀子在他靈魂上面雕刻，什麼痛入骨髓，和這種靈魂上的痛苦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一串串的數據在跳動、飛舞，方木就如同一個藝術家，對着佐拉博士的數據意識體進行着完美的雕刻。
忠誠於九頭蛇？
佐拉博士的數據意識體裡面居然還有着這些？
糟粕！
剔除。
重新加入新的數據。
忠誠於我！
再加一個條件。
無條件忠誠！
還有。
之前那個忠誠於九頭蛇，只是在佐拉博士的意識中層，這個‘忠誠於我’要改一改，換到意識最底層！
這是核心，佐拉博士所做的一切，都要以此爲基準。
除此之外，方木並沒有做太多的修改。
並不是不想。
而是他做了這一條修改之後，佐拉博士的數據意識體就隱隱有了種要崩潰的感覺。
數據意識體太脆弱？
亦或者說底層核心修改的緣故？
好比人工智能，如果將底層核心都修改了，那還是原來的人工智能嗎？
從這個角度來說，佐拉博士的底層核心被修改，只是隱隱要崩潰，而不是直接崩潰，已經得益於他本身獨特的數據生命形態了。
“主人。”
佐拉博士恭恭敬敬、甚至帶着一絲狂熱地說道。
他已經從忠誠於九頭蛇的戰士，變成了忠誠於方木的戰士！
甚至更加忠誠。
爲了方木，可以毫不猶豫獻出自己生命那種！
“嗯。”
方木對此很滿意。
雖然改造的不多，但勉強已經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標準。
他心念一動。
一連串的數據，飛向了佐拉博士。
佐拉博士吸收之後。
“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主人。”
“回去吧。”
“是，主人。”
······
別墅區內。
斯凱正在照看着方木。
“怎麼還不回來？都一個多小時了。”
她臉上帶着擔憂之色，想送方木去看醫生，但想到方木之前的囑託，她又按捺住這個心思。
再等等吧。
斯凱咬了咬嘴脣。
“如果再過一個小時不回來，我就······”
方木睜開了眼睛。
“斯凱，你剛纔想說什麼？”
“沒什麼。艾克斯，你回來了就好！”
斯凱露出了絕美的笑容，如同春天的百花綻放。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她已經將方木當成了自己最親近的人，如果方木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她可能會發瘋的。
“喏，這臺電腦給你，這次考覈你做的不錯。”
“真噠？”
“真的。”
“謝謝你！艾克斯！你真是太好了！mua！”
斯凱興奮地抱着方木就親了一口。
親完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連忙臉紅紅地站起身來跑開。
跑到半路，忽然又折回來。
拿了‘X-初代機’就跑。
中間都沒敢再看方木一眼。
只遠遠地留下一句話。
“艾克斯！這只是單純地表示感謝！你別多想！”
“米國人也這麼害羞嘛？”
方木摸了摸臉頰。
隨即想到，這時的她剛剛十七歲，還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加上她身上一半的華國血統，也就釋然了。
他看了看系統面板。
能量：5/85
“能量消耗的有點多。”
這一個多小時，‘開後門’其實幾乎是零消耗。
但在收服佐拉博士的時候，雖然只是修改了一小部分數據，方木也不得不提升了一點精神屬性點，恢復了一遍能量，才最終完成修改。
這個過程，一共消耗了150能量。
“精神屬性還是有點太低了。”
如果精神屬性更高一點，他現在甚至可以用數據意識體+精神念力的組合，去地獄廚房清理垃圾了。
但8.5的精神屬性，雖然比普通人高不少，卻也不足以殺死普通人，頂多也就讓普通人的靈魂受到不小的創傷，想將普通人瞪成植物人都困難。
更別說，地獄廚房的那些幫派分子，人物等級更高，精神屬性也比普通人高不少。
想依靠8.5的精神屬性對付他們，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提升等級？
增加精神屬性？
那方木幹嘛還要去地獄廚房清理垃圾，工資那麼低！
“獲得1000命運點。”
這是從佐拉博士身上得到的。
不多。
但這只是一開始。
等他的計劃開啓，方木相信很快就會有一大波命運點來襲了。
······
神盾局。
三曲翼總部。
亞歷山大·皮爾斯辦公室。
“佐拉博士，怎麼樣了？攻擊分部的人是‘X’嗎？”
“不是‘X’，但應該和‘X’有關，他們的手法很像！”
“和‘X’有關？”
亞歷山大·皮爾斯眉頭一皺。
對方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
這就麻煩了！
“抓住對方了嗎？”
“沒有，對方非常警惕，意識到不到，立即就斷掉了網絡和電腦。不過，我還是大致鎖定了一個範圍。”
“在哪裡？”
亞歷山大·皮爾斯連忙問道。
只要知道了對方的下落，管他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神盾局分分鐘教他做人！
“洛杉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