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姓女子心中震顫,只覺自己一次次看走了眼,之前所想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
黑衣大漢恨不得甩自己兩個耳光,就憑自己這熊樣,也敢惦記這樣存在的女人?
白復則身體一軟,直接癱倒在太師椅上,心底無比絕望。連武道通神的戴龍都死了,還有誰能打得過這位蘇大師!
只有季天明揚眉吐氣,哈哈大笑,只覺幾十年來受到的悶氣,今日都一掃而光,只怕這一一輩子都沒那麼高興過!
“蘇....蘇大師嗎?”
“難怪你對我和石老的好意不屑一顧!”
“也是!我若有你這等力量,哪還需要什麼權勢金錢!任你千般阻礙,我自一拳破之!”
羅威坐在太師椅,呆呆的看着臺上那個少年,瞬間想起了當日文市湖畔前兩人的對話。之前以爲是蘇小元狂妄
自大,現在看來,是自己小瞧了這位蘇大師啊。
他知道,今日之後,這個少年將會名震文市乃至整個西文省。
再非自己可以企及的!蘇小元站在擂臺上,彷彿在等着什麼。
對於別人來說,戴龍是海外圈大梟、有狂獸之稱、青幫大佬弟子、內勁巔峰大高手,無論哪個頭銜顯赫異常。
但對蘇小元,只是一隻小蟲子,隨手拍死就是。
九靈技式是爺爺教的純粹肉身搏殺之術。這種武學的殺傷力,遠遠超過一般武道的想象,可謂窮盡一切肉體搏擊之法。
他自信便是郭學明在場,也能當場轟殺!但不要說全九技,便是區區前三式,已經震撼了所有人。第三式金剛震更和化境宗師的內勁外放、百步殺人幾無差別。
蘇小元目光掃過去,高臺上諸多大佬早已紛紛向這位少年低頭,只有白復臉色慘白,悽然笑道:
“蘇大師,你能放過我嗎?”
“你說呢?”蘇小元揹着手,一步踏出,已經到了高臺之下。
他一邊慢慢走向白復,一邊道:“我在文市饒你一命,你卻引戴龍來報仇,你說我該如何?”
隨着蘇小元越走越近,白復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最終猛地咬牙,從身後拔出一把洛洛克17對準蘇小元,顫慄道:
“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開槍了!”
“哦,是嗎?你開槍啊。”蘇小元腳步不停,嘴中淡淡說道。“我真的要開槍了!”白復的手顫抖的越來越厲害,聲嘶力竭!
四叔暗自搖頭冷笑,若是普通內勁武者,還畏你三分。畢竟武功再高,肉身也扛不住火器。槍離得太近,哪怕是武者也反應不過來。
但蘇大師是什麼人?化境宗師啊!
哪怕他不是化境宗師,以最後三招的威勢,也不會比宗師差多少,豈是區區手槍可以威脅的?
果然,蘇小元猛地爆喝一聲:
“開槍啊!”
那白復手突然一顫,嘭的一聲,真的開槍了。
衆人大驚,連忙望去!
這可是手槍啊,現代武器!
從來沒聽說有人能用肉身硬扛的。
結果所見一幕,讓所有人瞳孔都猛地一縮。
只見蘇小元體外籠罩着一層淡淡的膜,在膜上面,以一顆銅製子彈頭爲中心,向周圍泛起層層波紋如同水面。雖然膜在晃動,卻異常堅挺。
“連....連槍都殺不死?”一些大佬之前還心存僥倖,但見到這一幕,是徹底絕望了。
四叔一字一句道:“內勁外放,勁氣護體,這就是武道宗師啊。”
“武入化境,不懼槍支!”
蘇小元拿起子彈頭,悠然嘆息。
“你真敢開槍啊!”
“既然這樣,那就饒你不得了。”
“不要!”白復面露恐懼,正要求饒。
蘇小元手已經輕輕一彈,那子彈以媲美來時的速度,瞬間射了回去,直接洞穿了白復的頭顱,從他的腦門中穿入,腦袋背後穿出。
太光白復,!
金大師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懼,啪嗒一身跪在地上,顫抖着道:不住的磕頭如搗蒜
“蘇大師饒命,蘇大師饒命。”
蘇小元絲毫不理會他,反而將目光看向一位位高臺上的大佬。最終羅威長嘆一聲,緩緩站起來,對蘇小元拱手抱拳道:“蘇大師,你武道通神,西文省這次多虧你出手相救。”
“今日之後,西文省當以先生馬首是瞻,但有吩咐,絕無二話。”
他這話一落,黑衣大漢一個激靈,也猛地站起來叫道:“蘇大師!”
“蘇大師!”“蘇大師!”“蘇大師!”
一位位大佬爭先恐後起身,深怕晚了一步,就像白復那樣死於非命。
如果說蘇小元三招幹掉戴龍,他們還心存僥倖的話。那麼無懼槍支,一彈指殺白復已經徹底粉碎了他們的幻想。連子彈都不怕的人,你還拿什麼對付他?
恐怕除了國家之外,偌大夏國,能奈何他的都沒幾個了。
讓這樣的人坐到西文省老大的位置,大家心服口服。
臺下衆人看着高臺上一位位跺跺腳西文省都震動的大佬紛紛向那少年卑躬屈膝,只覺自己一輩子都沒有今天這一日精彩。
“雖千萬人,吾往也啊!”
許多人心中長嘆。他們知道,今日之後,西文省恐怕只有一個聲音了。
那就是蘇大師的聲音!
......
很快,臺下的遊客和富商們都紛紛散去,梅雪兒等人陪着阿寧也一步步的向鎮子裡走去。
他們心中又驚又懼。
驚的是蘇小元竟然有如此滔天神通。害怕的是,自己這幾天那樣對他,他會不會記恨在心啊?
尤其是浩哥,那真恨不得把馬海波直接一腳踹死。
不是這傢伙慫恿,自己會去勾引阿寧?
這可是蘇大師的小女朋友!連太光白復那樣威震西文的大佬,他都說殺就殺,碾碎自己這等小小省散打隊的隊員,還不是如踩死一隻螞蟻一般?
馬海波也渾身顫抖,哪還有之前的意氣風發,不住的看向梅雪兒。
這個時候,只能憑梅雪兒和蘇小元的關係,讓她開口替自己求求情了。
梅雪兒心中暗歎,之前幾天她還沒察覺,現在已經回過味來。自己男友是在替哥們翹蘇大師的牆角啊。如果蘇小元只是之前的那個保鏢蘇小元,翹了也就翹了,最多大家關係鬧崩。
但現在他可是名動文市乃至西文省省的蘇大師,還會那麼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