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三人出來,那李總管就如同就見到親爹一樣,踉蹌着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到二樓那男子身前,哭訴道:
“四哥,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這小子打了我十幾巴掌,把我打成這樣....嗚嗚”
近距離看到李總管臉上的慘狀,男子臉色更是不悅。
而臺下衆人聽到李總管的話,頓時一片譁然。
“四哥?他就是四哥?”
“常盤中學的那個四哥嗎?聽說他是明哥的手下,常盤這邊的老大啊。”
“慘了慘了,怎麼今天四哥正好在,這下小元怎麼辦?”
有些和蘇小元玩的好的女服務員,都急的直跺腳。
“媛姐,這件事是因我而起的,不關小元的事。”賽賽深吸一口氣,高聲叫道。
旁邊她的好友嚇的臉都變了,拉着她低聲埋怨:“你找死啊,這個時候還敢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小元是因爲我才動手打李總管的,我不能讓他一個人扛着,他還是小呢。”賽賽雖然也害怕,但卻目光堅定
王媛還沒來得及開口,中間的男子突然沉聲道:
“你就是蘇小元嗎?我聽媛姐說起過你。”
“按理來說,你對媛姐有救命之恩,我本不該爲難你。”
“可是小李是我的小舅子,而且還是我在酒吧的代言人。堂堂副總經理!卻被你打成這樣?你說,該怎麼辦?”
媛姐臉色一變,勉強笑道:
“四哥,小元他不懂事,你就饒了他這一回吧。”
“饒了他?”旁邊的琪琪姐冷笑道。“李總管是四哥的人,他都敢打?豈不是不給四哥面子。”
“你說是吧,四哥。”
說完,她整個人都依偎到男子懷中,四哥臉上露出讚許的笑容。
四哥叫陳四袁。他向來欺軟怕硬,但又好虛名,喜歡先佔了理,然後再往死裡打。王媛在一旁心中一沉,卻不敢再說什麼,只能用無奈的眼神看着蘇小元。
她開這家酒吧,雖然主要資金是自己的,但沒四哥的允許,她也開不起來。
‘小元,你就低頭認個錯吧。我會拼命把你保下來的。’
但事情結果並沒有往她希望的那個方向發展。
蘇小元揹負雙手,似笑非笑的看着陳四袁。
“怎麼辦?”
“很簡單。讓他給我和賽賽,以及滿酒吧的工作人員道歉,然後滾出這個酒吧。”
“你說什麼?”
四哥彷彿聽錯了,好笑的看着蘇小元。
周圍的女孩嚇得臉色慘白,賽賽更是撲過來道:
“你瘋了?那是四哥啊。”
“小元?怎麼說話呢!還不快給四哥道歉?”
王媛當即臉色大變,立刻訓斥蘇小元,一邊哀求的看向四哥。“別,讓他繼續說下去。”四哥手一攔,擋住王媛,目光戲謔。“還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陳四袁是講理的人。”
大家也都拼命對蘇小元使眼色。
但蘇小元此時反而越說越來勁了。
“別的要求?”
“當然有了。比如你現在立刻從酒吧裡面撤資,然後滾出這個酒吧街。從此以後,yc酒吧就由我來罩着了,沒你們的份。”
蘇小元淡淡的說道。
“你讓我滾出酒吧街?”
四哥指着自己,看着蘇小元彷彿在看神經病。
“不錯,趁我還沒有改主意讓你滾出文市之前,趕緊滾吧。”
反正準備不幹了的,蘇小元也不想繼續隱瞞,打定主意大鬧一通,就當臨走前給媛姐和酒吧這些姐妹們一份禮物吧。
不但是四哥,連周圍的酒客都覺得這人已經瘋了。
陳四袁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氣,猛的一拍樓梯欄杆,獰笑道:
“小子,我本想給媛姐一個面子,但看你這樣,不挨頓打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我陳四袁自跟着明哥起家以來,縱橫文市這麼多年,還從沒人敢這樣對我說話。”
“對,對,四哥,這小子太狂妄了。你快找人做了他。”
李總管眼中無比怨毒的神情。
媛姐痛苦的雙眼一閉。
完了,蘇小元這話一說出來,四哥哪怕想息事寧人也做不到。他今天如果放走了蘇小元,別的人就會以爲他軟弱好欺,紛紛起來挑戰他老大的位置。爲了地位,四哥也必須殺雞儆猴,拿蘇小元開刀。
‘你怎麼這麼嘚瑟呢?就不能低下頭嗎?'
媛姐心中哀嘆埋怨。
其他酒吧員工更是嚇得直哆嗦。四哥的威名在酒吧街可以說是無人不知。從來沒有惹過他,還有好下場的。賽賽早六神無主,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片嘈雜的聲音。一開始沒什麼人注意,但很快,人羣被粗暴推開。衆人目光不由看過去。只見一羣穿着黑色西服的大漢排衆而來。
“你們誰啊你?沒看到四哥在這裡嗎?”
琪琪姐指着這羣人開口就罵。
“閉嘴!”
十哥一見開頭繡着虎紋的一個大漢,就臉色大變,猛的一巴掌甩在琪琪姐臉上。
“四哥?”
這個琪琪姐捂着臉,不知所措的看着四哥。
而四哥此時早就快步走下二樓,迎了上去。
“哎呀,這不是虎哥,稀客啊?什麼風把你吹到常盤街這邊來了?”
見到四哥那滿臉諂笑的態度,大家頓時摸不着頭腦。來人是誰?怎麼四哥都有點怕他的意思?
“難道是虎哥?咱們文市大佬季天明手下的第一紅棍。”“是他?難怪四哥這副模樣。他只是個常盤街這邊看場子的,哪能和虎哥相比。”
“他怎麼來了?據說虎哥從不離開季天明附近,難道季天明也來了?”
有認識的人暗暗心驚道。
大家正疑惑時,阿虎卻看都沒看湊到跟前的四哥,直接把他如垃圾般隨手推開。
在四哥驚愕的目光中,阿虎帶着衆人走到蘇小元身前,猛的一躬身道:
“蘇小先生。”
“三爺和明哥派我來請您去赴宴!後面的十幾個黑衣大漢一齊鞠躬:
“陳小先生好。”
平常音樂嘈雜的酒吧此時滿座死寂,一根針掉落都能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