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的一番做派,成功迷惑了衆人,都以爲他是熱心的豪門公子哥,頓時紛紛慫恿蘇小元把靈器拿出來看看。
蘇小元倒是無所謂,就憑這羣肉眼凡胎,哪能看出玉棺的真正奧秘。
他打開密碼箱,取出玉棺。近距離觀看,會發現,這個有成年人巴掌大小的玉棺材,上面雕刻着神秘的紋絡,但是材質比較粗劣,滿是雜質,但雕工非常精美,而且仔細摸的話,會發現玉質很細膩,足以媲美最頂級的羊脂玉手感。
衆人小心翼翼的打量觀察一番後,實在看不出這東西價值三千萬。
蔡昆忍不住問道:
“老大,你三千萬就買這個,太不值了吧,這玉棺最多值個幾百上千啊。”
蘇小元還未說話,旁邊的周衛新已經笑道:“看來兄臺不知道靈器啊,再普通的靈器,也在幾百萬以上。這件玉棺,有清神定魂,滋養肉身的功效。拍個一兩千萬是很正常,只不過三千萬確實多了點,超過了價格。”
說完周衛新搖頭,似在遺憾蘇小元花錢太多。
蘇小元依舊不爲所動,不緊不慢的將玉棺收回。周衛新見此,眼中的陰霾更盛,這時,那位袁證大師才姍姍來遲。
讓大家驚訝的是,證大師並非傳統的仙風道骨、皓首白鬚的老者,而是一位穿着中山裝,非常儒雅的中年人。
“周少,聽說你得了件靈器,我特地趕來一看啊。”
證大師哈哈笑道。
“證立你猜錯了,這一次不是我,而是我身邊這位小兄弟財力更勝一籌,三千萬拍了下來。”周衛新笑着說道,絲毫不以自己競拍失敗爲恥的樣子。
“哦?三千萬拍一件養身靈器,這個價格似乎超了些。”證大師微微皺眉,不過很快鬆開:“小兄弟如果不介意的話,不妨讓我看一下,幫你鑑別下真假。”
周衛新也在旁邊勸道:
“證立大師是港島著名的大師,當任國際風水玄學會的常理事,在好幾家風水公司掛名。曾經師從過歐濟大師。”
“哪裡哪裡,周少過獎了,歐大師只是曾指點我幾句罷了。”證立淡淡一笑,但眼中的得意之色,怎麼都沒法抹去。
歐濟是公認的港島第一大師,據說其術法、風水、道術,獨步五十年,執南島風水界牛角。能夠得到這樣一位大師的指點,他怎能不自傲。
被周衛新這一說,衆人都將信將疑,畢竟他們對風水玄學這一脈知之甚少。
倒是蘇小元能感覺到,這位證立確實是個築基者,而且踏入了築基中期,和他曾經見過的金道林差不多。當然現在的金道林,早就遠超證立了。
“是啊是啊,你快把玉棺給大師看看吧。”
陳璐璐等人催促道。
無論如何,證大師這閃耀的頭銜和周衛新表露出的氣質身份,都顯示這兩人的學識和見識遠超衆人。讓他鑑定一下是最保險的。
“那好吧。”
蘇小元端坐不動,意味深長掃了證大師一眼,才淡淡點頭。
他將玉棺從密碼箱中取出,推到證大師身前。證大師見到玉棺那一刻,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之色,不過很好的被他掩蓋住了。
只見證大師小心翼翼的取出玉棺,仔細打量一番,之後凝神聚氣,又是捏動法訣,嘴裡又唸唸有詞,最後做完一番後,才放下玉棺,長嘆一口氣。
“證大師,怎麼了?”
蔡昆等人急忙問道,這可是價值三千萬的寶物,如果被證明是假的,那蘇小元的三千萬就打了水漂。哪怕他是金陵蘇家的子弟,但敗了三千萬,蘇家也饒不了他。
“周少你這次算是打眼了,這可不是什麼具有清神醒腦、蘊養肉身的法器,只是一件普通玉器罷了。”證大師搖頭,神色中帶着一絲惋惜。
“啊?”
蔡昆幾人大急,他們最怕的就是這個。
儘管他們不知道靈器是什麼,但假如真的價值三千萬的話,那說明蘇小元沒有買虧掉,至少轉手可以賣給別人。但要是被鑑別成假的,那玉棺就價值,就瞬間暴跌幾千倍,幾萬倍。
“這可是希爾頓酒店舉辦的拍賣會,怎麼會有假貨呢?”陳璐璐不甘心的問。
“呵呵,靈器之妙存乎一心,肉眼凡胎豈能辨認?假的就是假的,真不了。”證大師冷笑一聲。“便是富比的頂級拍賣行,尚且有假貨,何況是區區一家小型拍賣會呢?”
“拍賣這東西,純粹靠個人眼力,尤其是靈器,最具風險。”
被證大師這一說,衆人一時也找不到反駁的話語。
倒是周衛新皺眉說道:“證大師,你不會看錯吧。我可是接到消息,特地趕過去的。而且它從外表上看,確實和靈器非常相似啊。”
“罷了,周少你既然問了,我就實話實說吧。”證大師似是看在周衛新的面子上,纔多說幾句。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玉棺說道:“你們看它上面刻畫的符籙,確實很像法陣。但靈器最重要的是真人的蘊養,以真氣法力灌注其中,才能聚成靈器。這件玉棺嚴格意義上來說,只是一件半成品,靈器的胚子。”
“若是落入頂級大師的手中,自然能煉製成真正的靈器。普通人拿去,就像帶着一大堆汽車零件回家,難道能自己組裝成一輛汽車不成?”
聽到證大師所言,蔡昆等人頓時面如土色。
原料和成品之間的差距之大,誰都明白。就像許多稀世木雕作品一樣,在沒有大師雕琢之前,它們只是一塊爛木頭。
周衛新聞言,也不由臉色一變,長嘆口氣,略帶歉意的看向蘇小元說道:
“蘇兄弟,我沒想到這靈器竟然是假的,害得你損失了三千萬塊錢。這是我的錯。”
他一臉悲天憫人的樣子,彷彿是自己害的蘇小元花了三千萬。
蔡昆等人見狀,儘管心中痛惜,但對這位周公子心中紛紛好感大升,能夠這樣對陌生人推心置腹的,看來豪門之中也不全是紈絝子弟。
“等等,什麼都是你一口所言,你說真就是真,說假就是假,我們怎麼知道是真是假?”
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