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蘇安離出聲說道。
“哈哈,蘇先生過節,蘇家年會,我怎能不來。”羅威哈哈大笑,然後轉頭對古蘇一躬身道:
“古蘇老爺子值此新春佳節,我等前來賀喜。”
“祝您歲歲平安!”
諸多西文大佬齊齊一躬身。
那種威壓全場的氣魄,瞬間充滿整個大堂。蘇家大院內外,都靜如平湖。無一人敢吱聲。儘管這裡是金陵,不是別的市,很多人都沒聽過季天明、牛大強等人的名號,但看他們的傲然之資,就知道每個人的身份都絕對不在藍半山之下。
蘇展博面色不動,但抓着太師椅的手卻直冒青筋。
羅威對他只是拱手,面對蘇小元爺爺時,卻鄭重鞠躬,如見長輩,這對比,何等鮮明?
直面這位名滿西文省的大佬,古蘇連忙站起來急說道:
“羅董事長,我們才初次見面啊,您無需行此大禮。”
“哈哈,古蘇老爺子,您有個好孫子啊,如今西文省誰不知道蘇先生的大名。”羅威搖頭輕笑。
“蘇小元?”在場衆人全部愣住了。
之前大家雖有猜測,但從羅威嘴中證實時,還是感覺不可思議。
蘇小元只是區區一個18歲的平凡小青年,怎麼能勞動西文省諸多大佬,乃至臺海羅威這樣的人物親來祝賀?
“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就蘇小元那個窮酸樣....”蘇小元二伯母脫口而出。
“這位女士,慎言!”羅威臉色一冷。
背後牛大強更是冷笑道:“你若敢在文市說這句話,我早把你腿都打斷了。”
大家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看牛大強那滿臉煞氣,就知道他非虛言,二伯母什麼時候見到這樣人物,頓時嚇的如同鵪鶉一般,不敢擡頭。
“咳咳,羅董,你約束一下手下人。”蘇展博看不過眼了。
“蘇先生地位尊崇,名滿西文,對他不敬,就是與我們爲敵。”羅威淡然說道。
沒有誰想和臺海羅威掰掰手腕,蘇家雖強,但羅威背後的勢力也不遜色多少。更何況他後面跟着那麼多西文省大佬,一看都是來歷不凡之輩。
“古蘇爺爺,蘇爺爺,我給您們拜年了。”
這時,羅威身邊一個穿着白色皮草,帶着帽子,身材高挑,嬌俏可愛的少女突然跳出來說道。
“祝您們祝新的一年一如既往,二人同心,三口之家,四季歡唱,五福臨門,六六順意,七喜來財,八方鴻運,九九吉祥,十分美滿。”
少女容貌如仙,聲音輕糯,一口氣說完祝福詞,看着憨態可掬的樣子。
古蘇幾乎立時就喜歡上她了,笑着牽過她的手道:
“小姑娘,你叫什麼,怎麼來給我們祝賀啊?”
“我叫晨紅玉,羅威是我爸。”晨紅玉紅着小臉道。“我和小元哥哥是好朋友呢。”“古蘇爺爺,這是我攢了一年的零花錢買的禮物,您一定不要推辭啊。”晨紅玉突然想到什麼,從卡通小包中掏出一個精緻禮盒。
古蘇笑着接過,在少女期待的目光中打開。
裡面是一串精美鳳眼菩提,以古蘇的眼光,知道這串少說也在十萬以上。她深深的看了眼晨紅玉,沒有拒絕,淡然收了下來。
見到這一幕,諸多賓客有些心中恍然,似乎明白了什麼。
‘原來蘇小元這泡上了羅威的女兒啊。’
‘難怪呢,這樣就說的通了。王文東、藍半山恐怕都是衝着羅威面子來的。’
“你們說,羅威這是不是帶女兒來提親的啊?”
有人偷笑道。
雖然蘇小元和晨紅玉看着才十八歲左右,但在大家族中,十幾歲時訂婚是很正常的事情。很多搶手的,甚至12、13就訂了。
蘇家人也都紛紛看向古蘇老爺子。
古蘇老爺子一臉尷尬,他爲人古板,怎麼想到孫子竟然談起戀愛了。不過蘇老爺子倒是笑眯眯的,義孫能找到這樣個漂亮的女朋友,是他有能力啊。
大伯母、二伯母、小姑等人看着滿眼嫉妒。
那蘇小元何德何能?怎麼能找到這樣一個可愛嬌俏,聰明懂事,又家庭背景極深的女友?
只有蘇老爺子和蘇展博心中凝重。羅威這等人物,怎麼會因爲女兒親家,就會這般恭敬呢?
‘他說蘇小元地位尊崇,名滿西文,這到底什麼意思?’
蘇展博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
自己那個侄子,有什麼特殊之處,能讓羅威等人都心甘情願拜服?
但很快他不用想了,因爲外面已經連續一波波的涌進來。
“威龍製藥的王董、金立控股的文總、常清集團的張總.....”
一位位聞名西文省的大富豪、大老闆齊齊而入,沒有一個身價低於十億以下,甚至包括三個上市公司的董事長,和兩位一市首富級人物。
他們都先來問候蘇小元,然後登入大堂,向蘇老爺子,和古蘇老爺子祝賀。
一剎那間,彷彿半個西文的名流,都被搬到蘇家大院內。
一道道目光看向那個獨坐堂下,旁若無人的少年,驚疑、猜測、嫉妒、不信、憤恨。無數道目光中包含着各種各樣的情緒,但卻絲毫沒有影響到蘇小元。
他依舊穩坐高臺,淡定自若,彷彿這些富豪不是爲他而來。
看着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堂弟。
蘇東立彷彿忽然間懂了。
那句‘一千人一萬人,也抵不過我一個’到底是什麼意思。
只有蘇文低頭還喝着茶,雖然手在微顫,但心中怒吼:
‘你哪怕來再多富豪又如何?你終究只是個普通人!‘這裡是蘇家,靠權勢支撐起來的金陵蘇家,錢再多又有什麼用?我纔是蘇家這一代最傑出的精英!我和我父親,纔是蘇家未來的希望。'
他眼中閃爍着不可動搖的堅定。
蘇展博坐在大堂中間,儘管幾度控制不住,想站起來,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他不願向那個侄子低頭,到現在,他還記得那天蘇小元輕蔑的吐出:‘道歉,你們不配’時的表情。
‘我是長輩,我是金陵蘇家的支柱,我怎麼可能會輸給你一個18歲的年輕人?。’
正是因爲這樣,哪怕諸多西文省富豪親來,他也只是點頭額首,沒有起身相迎。
來的這些都是上市公司董事長,整個西文省,上市公司也只有幾十個罷了,放在任何一個普通市,都是市長們手心捧着的寶。
也只有在金陵,這個省會城市,蘇展博才能穩坐椅上,隱然壓他們半籌。
“哎呀,文董您來啊...”
“張總啊,好久不見啊....”
“王總,王總,您快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