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無用的情報就不要再拿過來了!”
帝京,風雲閣中,雄踞王座的是正是那位北方天王,孟星河。
將一份東西隨手扔掉。
他那名弟子臉色微變,忍不住開口。
“師傅,這是他牽涉黑暗料理界的證據...”
還不等他說完,孟星河已經起身來到了他的身前,甚至就連在兩邊坐着的破軍與貪狼也沒有看清孟星河是如何到來的。
接着便是清脆的‘啪’的一聲。
那弟子臉上便已經出現了一個血紅的巴掌印!
“我說過了,無用的情報,你還有什麼意見麼?”
孟星河看着眼前這個被他視爲傳人的弟子,顯得如此的格局狹隘,忍不住越發怒火中燒!
“不想着增強自己的實力,一天到晚的只會弄些無用的東西!”
“如果你繼續這樣原地踏步,半年後你就和垃圾爲伍去吧,風雲閣不需要一個這樣的少主!”
沒有給他反駁的空間,孟星河一個轉身已經回到了王座之上。
怒吼傳出。
“還不快滾?!”
頭髮凌亂的批下,弟子也不捂臉,微微拜了拜,然後轉身離開了。
“你們看看,一個好好的璞玉,就被你們養廢了!”
“什麼狗屎一樣的教習,將他們全部開除,明天開始,我親自給他制定學習計劃,半年內他如果還是沒有半點長進,那就滾出風雲閣!”
孟星河猶未消氣,緊接着下了一個讓貪狼與破軍都震驚的命令。
破軍還要說話,沒想到貪狼給了個眼神,示意他不要如此,接着便直接順着孟星河的話往下說。
“閣主說的有道理,趙悠乾確實是罕見的天才,自小便卓爾不凡,可是少主也並不差多少,偏偏這麼多年了,趙悠乾停步了好幾年,少主也沒有徹底的甩開他,反而是越發拉大了距離。”
“這都是屬下們的教育問題,太過溺愛了!”
貪狼的言語傳出,倒是讓孟星河順氣了不少。
“不過我等畢竟不是壓榨少年人潛力的黑暗料理界,少主如此成長也未必不是好事...”
孟星河眉眼一動。
“你是想說,趙悠乾小小年紀就有了麟廚巨頭的實力,甚至解文淵還能幫他爭取到參加圭亞那大會的名額,說明他在麟廚當中也實力不凡,是因爲壓榨了自己的潛力?”
“貪狼,你太小看他了!”
搖了搖頭,孟星河竟然露出了一絲追憶的神色。
“你可知道,當年那件事前,趙悠乾其實來帝京見過我一面麼?”
這件事可以說算是孟星河心中的一個秘密,哪怕是兩個手下龍廚巨頭也不知曉。
“那可是,一個目光一直放在廚神之境上的妖孽啊!”
沒有細說兩人之間的種種,孟星河只是給出了這麼個評價,讓貪狼和破軍兩人不知該如何接起。
“好了,這件事你們別管了,我意已決!”
“半年的時間,如果他還不能突破特級的瓶頸,從此之後王朝便不是我的親傳弟子,更加不是風雲閣的少主!”
止住了還想繼續開口的兩人,孟星河將注意力放在了另一件事上面。
“最近聽說還有其他的人在注意着圭亞那這件事?”
“齊家,粵省食府,滬海酒樓的幾個老傢伙都聯合起來了?爲了和IGO拉上關係,去試試看與那些傳說廚具殘片共鳴,希望能夠突破麼?”
見到自家閣主開始處理正事,兩位龍廚巨頭也將那少年的事情放到了一邊。
“對...風雲閣下屬勢力當中,也有不少人插了一腳,可以說這次圭亞那的麟廚食戟大會,會非常熱鬧!”
猜到了他們的心思,孟星河看了兩人一眼。
“你們就沒有派人去麼?”
倒是沒有多少訝色,貪狼與破軍搖了搖頭。
“要與那幾件廚具契合的食義,那難度可太大了,如果真的那麼容易碰到,怎麼會只有解文淵一個天王是以此突破的?”
破軍倒是直接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有這個機率,還不如等西美那邊事情定下來,或許我們還能更有突破的機會,現在浪費精力根本就是白瞎功夫!”
孟星河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隨着我們找到了前進一步的機會,與此相對的天王的瓶頸也不會那麼難跨越了,不過誰要覺得自己可以僥倖突破,那也是笑話!”
“他們根本就不明白,不是我們廚藝強大才成了美食天王,而是我們進無可進才成了美食天王...”
“不明白這一點,根本無法跨越這個瓶頸!”
第一次聽到孟星河提起這個點,破軍和貪狼兩人齊齊一驚。
“閣主怎麼今天突然說起了這些?”
孟星河輕笑一下。
“因爲你們也快了啊,趁着這段時間,繼續磨練自己的廚藝,或許真有一絲機會衝擊天王!”
“時不待我,機不可失啊!”
什麼東西都是第一次最珍貴,過去衝擊了數次沒有成功不算,這次可是世界開放了上限,等於是重新給了所有人一次機會,只要打實了基礎,那就都可以爭取那一線的機會。
這也是爲什麼孟星河過去沒有對兩人多說什麼,這次專門提及了突破美食天王的要點原因。
“我等知道了!”
破軍與貪狼對視一眼,露出了一絲火熱的神色,都站了起來準備告退。
至於那些串聯起來妄圖與IGO進行交易的那些龍廚老朽,就讓他們去撞大運去吧,果然還是上面有人知道的東西多,路子也多了許多。
他們回去好好的閉關磨練廚藝,可不比那些傢伙在外勾心鬥角來得舒坦?
“去吧...”
擺了擺手,孟星河讓兩位龍廚離去。
而自己一直坐在王座上,不知在等着什麼。
直到開門聲再次響起,臉上手掌紅印還未消掉的那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師傅,兩位副閣主都已經走了!”
帝京之中最出名的天才,也是天王的親傳,年紀輕輕已經是特級水準的五仙之天,王朝。
自然不會是一個驕縱,短視的蠢貨,否則也不至於曾經還能成爲趙悠乾的對手。
只不過他如今這般樣子,也不知道是裝給誰來看。
至少並非是給他的這位師傅演戲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