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體沒事吧?”
“本以爲只是個小問題,沒想到他的毒會如此難纏。”
“那蛇魔縱橫西域數十載,體內積累的蛇毒不可小覷,嶽大元帥這次是在陰溝裡翻船咯。”說着黃崇將一個瓷瓶放在岳飛面前,這是黃崇所特製的解毒丹,可解天下百毒,岳飛笑了笑,將瓷瓶中的藥丸取出,沒有任何懷疑,直接送入口中吞服下去。
“早就聽聞臥虎莊的解毒丹可解百毒,果然是名不虛傳,這效果立竿見影啊。”岳飛感慨道,藥丸剛剛入肚不過幾息時間,岳飛就感覺身上的毒似乎被解決了一大半,相信剩下的毒不需要多久就能夠全部清除。
“那是當然!”對於解毒丸的功效,黃崇從來沒有懷疑過。
在解毒丸中有一樣非常特殊的藥引——黃崇的血,黃崇得到段譽百毒不侵的體質,血液本身就可以壓制天下間的各種奇毒,再配合一些珍貴藥材,煉製出來的解毒丹自然有解百毒的奇效。
“黃少俠會出現在這裡,看來這次金人是鐵了心要取嶽某人的性命啊。”岳飛突然說道。
“根據情報,這次金國出動了不少高手,薩滿教的大長老都親自出動,還帶來四位蒼狼勇士,除此之外還有其他高手。”黃崇給自己倒了一碗茶說道。
這些年其實黃崇也沒有少和金國的高手過招,黃崇曾經好幾次易容加入岳家軍,對抗金兵,一方面是磨練自己的武功,另一方面是爲了練兵,因爲黃崇每次去都帶着自己訓練出來的莊丁。
不過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連趙構都被矇在鼓裡。
“這些高手若是都死在了宋境,那嶽某的性命也就不久了吧!”岳飛自嘲道。
皇帝連下十二道金牌這件事情對岳飛的衝擊確實是很大,在歷史上,被召回之後,岳飛不再像以往那般慷慨陳詞,要知道以前岳飛可是敢直接寫奏摺諷刺皇帝,他只是再三懇請朝廷解除其軍職,歸田而居。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岳飛失望了,徹底失望了,此時的嶽大元帥比起從前,頹廢了許多,鬍子邋遢,彷彿幾天之間就老了十幾歲,甚至可以說是已經失去了以往的銳氣,否則憑岳飛準先天的實力,又怎麼會中蛇魔的毒。
想想也是,自己費了十年的功夫,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大好局面,結果因爲朝廷的十二道金牌,使得十年之功一朝盡喪,對他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不僅如此,朝廷這次還打算以岳飛爲誘餌,吸引金國的高手前來刺殺他,同時佈下陷阱,等待金人高手自投羅網,黃崇就是爲此而來的,此計確實是爲了削減大金的實力不假,但是趙構的最終目的是爲了將大金逼上談判桌,雙方議和,而不是爲了能夠更好的北伐。
“所以鵬舉兄不如好好考慮黃某此前的意見,離開這是非之地,嫂子、銀瓶等人現在已安全抵達琉球了。”黃崇淡定地說道。
“你……”岳飛聞言怒視黃崇。
對此黃崇很淡定。
“要不,我們再來賭一次吧。”黃崇放下茶碗,無視岳飛那殺人的眼神,說道。
“……”岳飛沒有說話。
“這次朝廷肯定要殺你,即便是沒有罪名,你信不信?”
“信。”
“額……”黃崇摸摸鼻子,這個尷尬了,他都信了,這還能賭啥。
“還賭不賭?”
“賭,當然賭,既然鵬舉兄信了,那黃某隻好選擇不信了,指不定這次趙構會流放鵬舉兄到琉球呢。”
“好,那就賭一場又如何。”岳飛一口氣喝乾碗中的茶水,頗爲豪氣地說道。
“好,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必須再並肩作戰一次。”
“哼,金狗若是不來便罷,若是敢來,嶽某此次定叫他們知道厲害!”岳飛冷哼一聲說道,身上又恢復了往日的銳氣,不過黃崇知道,這只是暫時的,他的心已經死了。
這天,護送岳飛的禁軍人數不多不少,但是沒人注意到,其中有幾個人被換掉了,雖然不是易容,但是因爲體型大體相同,而且又是同一小隊的,倒也沒有被外人察覺。
五百禁軍護送着岳飛經過一片竹林。
莎啦啦……
一陣狂風吹襲而來,捲起地上的塵土、落葉,令人睜不開眼。
吁吁籲……
馬匹突然一同發出不安的叫聲。
“不好,有埋伏,衆軍列陣!”岳飛突然大聲喊道,可惜這支軍隊並不是岳家軍,而是臨安城的禁軍,與二十年前的汴京禁軍比起來,這支軍隊的戰鬥力和紀律確實要好上不少,但也只是不少,各方面都無法和岳家軍媲美,何況岳飛並不是他們的統帥。
等這支軍隊的統帥回過神來,已經來不及了,從竹林之中傳來密密麻麻的破空聲,只見碗口粗的竹子前端被削尖,被人當做是弓箭從竹林中射出,足足有近百支竹子。
啊啊啊啊……
一道道慘叫聲,無數的禁軍被竹子刺穿,場面一片混亂,有些軍士被竹子刺穿釘在地上,場面極爲血腥,猶如地獄修羅場一般。
就在這時,一股綠色的煙霧從四面八方朝着禁軍涌來,因爲顏色和竹林的顏色十分相似,所以等到非常接近了,才被人發現,不過禁軍此刻也顧不了那麼多,因爲從竹林中射出一波弓弩,雖然威力沒有此前竹子的恐怖,但是數量多且密,令人避無可避。
“衆軍聽令,錐形陣,從前方殺出去!”岳飛厲聲喝道,聲音震得竹子莎莎作響,手中的瀝泉神槍化成一條翩飛的銀龍,將弩箭全部擊落,在危機時刻倖存的禁軍下意識的選擇聽從岳飛的號令。
“直搗黃龍!”一聲暴喝,岳飛手中的瀝泉神槍一掃,只聽一聲猶如龍吟般的聲響,前方的綠色煙霧被岳飛的槍勁破開,形成一條安全通道,岳飛一馬當先,帶着倖存的禁軍從打開的通道中衝殺出去。
原本的五百禁軍能夠跟着岳飛衝殺出來的不到五十人,而且極爲狼狽。
“嶽將軍,老朽在此恭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