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飛有點驚訝。
要知道，這萬魂珠本來就出身不凡，不管怎麼說也是吃過見過的，什麼樣子能讓它這麼一驚一乍的還認不出來？
不過隨手接下了一滴血泉之後，林飛卻也有點摸不着頭腦了，一時竟是也認不出來…
“主人，你說咱們會不會是挖到了傳說中的黃泉？”此時眼見那血泉還在噴涌不停，萬魂珠卻是頗爲激動起來。
“不可能…”
林飛卻是搖搖頭，先不說那條上古黃泉還在不在，就先說要是能如此輕易的挖出黃泉，也輪不到自己來挖，這怕是早就被玄老等人挖出來了…
這地方說是對法相以上的修士，有着進入限制，但這一限制的前提，卻是此處不會出現什麼太過吸引法相以上修士的地方…
若是出現，那說不得，玄老他們打破限制強行進來，就好像當年進來處理那屍皇之亂一樣…
而要是出現黃泉…
別說是乾象真君了，就是幾位法身，也得親自出手，那根本就不是能掌握在法相手中的東西…
“莫非是某種靈水？”
林飛不由在心中想了一下那些傳說中的靈水，卻是發現，好像沒一個能跟眼前這等血泉對得上號的…
不過那又是什麼東西？
“算了，先繼續挖下去再說！”
林飛想了半天也沒個頭緒，乾脆也就不多想了，直接是讓萬魂珠，催動着十八層高塔，繼續向下掘下去。
一時之間，就只見這處地方越發下沉起來，不過片刻之間，就縮成了一個十幾丈深的小坑，而其中的血泉卻還是冒個不停…
不過無論冒出多少，都是統統收納進了十八層高塔當中，萬魂珠也在全力分解着這些血泉，這纔不過片刻功夫，就分解出了海量精純陰氣…
“別光吃，怎麼樣了，看出點什麼了沒有？”林飛說道。
“等等，等等，這血泉太多了…”然而此時萬魂珠卻是有點忙不過來，在那裡像是喜獲豐收的守財奴一樣，痛並快樂着，瘋狂吸取着涌出的血泉。
過了好一會，才總算是將那血泉流量最大的一波給應付過去，騰出手來，在那裡研究了起來…
“很奇怪，這東西不是什麼靈水，也不是什麼生靈的鮮血，倒像是…”萬魂珠說到這裡，好像有點拿捏不定了，在那裡琢磨了半天，才繼續說道：“看上去倒像是，這片土地自己流出的血！”
“啊？”
林飛頓時愣了一下，什麼叫土地自己的血？
“對，沒錯，就是這樣。”然而，這時那萬魂珠說到這裡，反而是肯定起來：“這其中沒什麼生靈的氣息，卻又有着某種奇怪的生機，而且跟這片大地的氣息相連相依，我也說不太清楚…反正給我的感覺，就是這血泉，就是這片大地的鮮血！”
“這…”
聽道這裡，林飛臉上神色卻是漸漸變得凝重…
被萬魂珠這麼一提醒，林飛也有點反應過來了。
這好像還真有可能…
明明具有生機，其鮮血卻不屬於任何一種生靈，而且其氣息又是跟整片大地相通…
這跟上一世那位冥海老祖的可是有點像了…
當年，那位冥海老祖成道之後，花費了上千年時間，將本身跟自身道界，合二爲一。
整片道界當中，都被他直接化爲了一片血海，他的神通道法連通着肉身神魂，也統統蘊含在這片血海當中。
可以說每一滴鮮血，都是冥海老祖，無論他遭遇什麼樣的劫難，只要其中任何一滴鮮血不滅，冥海老祖就能再次重生。
別的不說，光是冥海老祖那種鮮血，卻是跟眼前這血泉有幾分相似之處了…
冥土老祖那血海可以說是他自身鮮血所化，也可以說是那世界本身鮮血…
“莫非…”
想到這裡，林飛卻是忽然心中一動，這山谷跟血海老祖那世界一樣，都是成爲了一位強大存在的化身？
當然規模有所不同，當年血海老祖乃是法身境界顯化出了一片血海，而這處地方也就僅限於這山谷之中…
而在這山谷當中，能做到這一點的，好像也就只有一位了…
“是那屍皇？”
想到這裡，林飛就有點毛骨悚然了，媽的，好像還真是！
這麼說還真就說通了。
那屍皇將自身跟整片山谷融合成一體，自身就是山谷，山谷就是自身，如此一來，那乾象真君兩人鎮壓自身的封印，也當然就消散於無形…
而自己剛纔所挖出的血泉，也就是那頭屍皇跟這山谷融合後的鮮血了…
“要不要走？”
想明白這些之後，林飛第一反應就是先走爲上，屍皇可不是鬧着玩呢的，萬一驚醒了它，那不似也要脫層皮，在這地方多等一會，就多一分危險。
但是要離開之時，卻是有點猶豫了，比當年的冥海老祖就躲在自己的道界當中，閉關了成千上萬年，而這屍皇在鎮壓之下，想要演化這麼一處山谷，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既然剛纔自己動手之時，都沒動靜，那就說明，他現在應該是沒有成功纔是…
若是自己現在就走，那當然是不會有任何問題，而且還能帶着這些血泉，算是大有收穫了…
可如果要是不走，那自己可能收穫更大…
別的就不用說了，光是這血泉就肯定不只是這麼一點，而且若是運氣好，能挖到更多陰氣聚集之地，那收穫可不要太大…
怕是能直接讓十八層高塔徹底鞏固下去，開始向着先天法寶的層次去演化，而這對於冥土來說，同樣是一次極爲重要的飛躍。
只是，這隨之而來的，卻也是巨大的風險，萬一真讓那屍皇暴動起來，那事情可就大了…
“不能走。”
不過林飛面對這種選擇，卻是想都沒有多想，就做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