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林飛在衆目睽睽之下,重新回到了九層鎮妖塔,忽然手捏法印,一道符文便是飄飛而出,融入到了九層鎮妖塔中。
一時間,就只聽見一個清脆的破碎聲,彷彿是什麼東西碎了。
整個九層鎮妖塔突然爆發出了一陣奪目的光華,無數符篆飛舞,鋪向四面八方,讓人難以睜開眼直視。
當那光芒漸漸減弱的時候,一個閉着雙目,臉色微微蒼白,猶如在睡夢中的女子,便是在無數符篆的飛舞之中,從那九層鎮妖塔中飄飛而出。
林飛看了一眼,屈指一彈,就只見那些符篆猶如有着靈性一般,繼續向着玉衡峰的方向飛去。
漸漸地,那秋月華的身影徹底消失…
再轉過頭去,回頭看了一眼問劍峰的方向,笑了笑道:“多謝羅師兄了。”
說完之後,就只見那懸浮在空中的秋月華,已經是消失在了問劍宗深處…
而隨着林飛的聲音落下,就只見到在氣勢沉重如山的宗劍,居然也是調轉了方向,回到了問劍峰中…
這個時候,林飛也是直接轉頭離開…
隨着林飛與宗劍的離開,這天權峰上的氣氛,也是發生了變化。
“這,這是林飛贏了?”
片刻之後,不知道是誰首先開口,有些艱難的說了這麼一句。
這一下,頓時像是在湖中投了一顆石子一般,打破了這片寂靜,所有人都是很清楚的意識到了,剛纔發生了什麼…
天元道宮當中發生的談判,沒人知道具體內容,但是剛纔發生的事情,卻是讓所有人都很清楚的認識到,剛纔那談判當中,的的確確是羅玉真讓步了。
要知道,羅玉真可是擁有着宗劍的…
連他都要讓步,這說明什麼?
這隻能說明,林飛擁有着讓羅玉真,都不能輕易動用宗劍的力量…
一時間,在整個問劍宗弟子們心中,林飛的形象,都是變得無比神秘起來…
而這個時候,被認爲是神秘莫測的林飛,已經是回到了玉衡峰上。
“林師兄!剛纔那是怎麼回事?你們在天元道宮…”一回到山上,宗陽便是頗爲激動的湊了上來。
宗陽還想多打聽點什麼,然而,林飛卻是沒時間去解釋這些了。
不等宗陽說完,便是先一步說道:“秋月華現在應該還在昏迷中,你從我給那些東西里,給她挑幾瓶療傷丹藥送去。”
“是!”
宗陽雖是沒有得到解惑,但一聽林飛下令,連忙應是,緊緊抓着手中的乾坤袋,連忙向着秋月華的小院跑去。
林飛沒有回到自己的院落,而是到了老頭的住處。
剛關上門,喉嚨處便是抑制不住的涌上了一陣腥甜,一口鮮血吐在地上,而林飛卻是頓時送了一口氣,胸口處的火辣漸漸平息了下去。
“不愧是羅玉真…”
林飛盤坐在地,壓制住了體內的翻涌,片刻之後,才長出了一口氣。
剛纔所有人都看到了羅玉真讓步,但卻是沒人知道,這讓步背後,發生了多少事情…
反正林飛至今想起,都是覺得,這羅玉真能夠平定問劍宗動亂,真的不是沒有道理的。
走進去的時候,分明只是看見了一個安靜的年輕人,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好像是一頭兇獸盤踞,平靜的目光掃來,彷彿隨時可能會暴起傷人。
事實上,羅玉真也真的這麼做了。
那是一場簡單而又兇險的較量。
彼此沒有動用任何法寶,沒有使用任何劍訣,只是簡單的交換了一劍。
這一劍過後,羅玉真與林飛有了某種默契,這纔有了後面那一連串的談判…
其中最爲核心的一項,就是在未來,九大門派再臨問劍宗時,林飛需要一起出力…
“九大門派…”
算了算九大門派一同來臨發難的場景,就算是林飛,也覺得棘手。
要說在那空間裂縫之中的時候,林飛還跟曼珠兒幾人,建立下了不錯的交情。
等過個幾年,曼珠兒幾人在各自門派當中佔據下一定的位置,林飛就能推動問劍宗與就大門派相互合作,共同準備未來大劫的爆發。
但問題是,那也得是未來才行啊…
現在曼珠兒終極只是弟子輩,在各自門派當中雖有重要地位,但也無法干預太大的事情。
就比如現在九大門派合力發難問劍宗,這根本就是無法阻擋的事情。
畢竟現在十大掌門已經消失,回不回來還兩說,現在誰在門派之中最爲強硬,那在未來掌門徹底消失之時,就能順理成章的繼承掌門之位。
而現在,哪還有比威逼問劍宗更爲強硬的事情了?
林飛搖了搖頭,也不再多想。
多想也沒用,現在只有想辦法快速提升實力…
擺在眼前首當其衝的,就是得解開他化自在陣圖的封印…
只是按照自己先前的計劃,接下來,還得藉助鑄劍峰的資源了…
林飛簡單的收拾了收拾,便是起身就向着鑄劍峰而去。
林飛這一次出來,跟之前相比,就很明顯的不一樣了…
之前林飛雖說是有些名氣,但終究是離開問劍宗太久,名聲不顯,像是林飛一回來在天刑峰山下遇上的那個弟子,竟是根本就不認識林飛。
而經過這次當着整個問劍宗的面,跟羅玉真的對峙之後,卻是讓林飛這個名字,深深的印在了不少人心底。
就好比現在,林飛纔剛一出門,就是沿途驚動了不少人,偷偷看向林飛,目光當中大多透着一種好奇而又敬畏。
卻也沒人敢上來多說什麼,只是最多小心翼翼的問一聲好而已,然後就在那裡竊竊私語,那樣子就像是看動物一樣,就是不敢靠近,彷彿一靠近過來,就會被吃掉一樣。
所以,當林飛在鑄劍峰腳下,按照禮節要求通報上山的時候,那個站在林飛面前,最多不過築基境界的通報弟子,一張還顯得有些稚嫩的臉龐直接漲得通紅,汗都下來了,緊張的表示不必通報,可以隨便上山。
“…”
林飛摸了摸鼻子,想要解釋自己不是在砸場子的,卻擔心一開口會不會把對方給嚇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