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福禍無門

卻說王衍把鐵掌幫衆人逼到了一個廣場上,這樣的空地,大概是所有幫派都會有,是平時練武、幫內會話、幫主訓話的地方,廣場上點滿了火把,現場卻有些狼藉,各種武器橫七豎八八地倒在地上擱着,沒人敢去理。一老頭正與鐵掌幫衆對峙,鐵掌幫衆人雖然拿着武器,卻只圍而不攻,可能是剛纔被老人教訓的不輕,再不敢上前來。

只見地上趴着一中年人,衣服頭髮散亂,呻吟着,正是剛纔的“裘千仞”,他手上的兩個鋥亮的鐵丸也不見了,不知落到了哪裡去。

這時,與鐵掌幫衆對峙的老頭向王衍跑過來,“王衍小子,你看他是不是裘千仞……我,我……”老頑童用左手指着地下的裘千丈支支吾吾,右手擡起來又放下,又擡起來又放下。顯然,以他的性子是不可能對人喊打喊殺的,就算對方是他的殺子仇人,不然也不是是赤子童心老頑童周伯通了。王衍跟着他來,也就是怕他這樣,要是仇沒報,反而被裘千仞算計拿住,丟了性命就不美了。除了感覺他有些不負責任,丟下瑛姑不管,王衍是打心裡喜歡老頑童這小老頭的。

“唉,老頑童,你囉裡吧嗦幹什麼,報個仇婆婆媽媽的,像不像個男人,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啊!這是裘千仞的哥哥裘千丈,你要是殺了他,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再說了,這傢伙也不是個好人,到處招搖撞騙不說,還投靠了金國,殺了也是白殺!”王衍勸道。

“王衍小子,我還是下不去手嘛,老頑童還沒殺過人,要不,還是你來幫我一把……”老頑童笑呵呵地對王衍討好說道,卻是讓王衍有些恨鐵不成鋼,哭笑不得。

“你先看着他,我喊裘千仞出來!”王衍對老頑童自己報仇已經沒指望了,裘千仞卻是不能不殺。

“裘千仞,還不出來?再不出來,我就斃了你哥哥!”王衍高喊,周身氣質一變,語氣十分冷冽,手裡提着光寒的寶劍,卻是月前他上了一趟神鵰谷,找到了青光劍,並帶來殺人,火光下,沐浴血肉的青袍已經被染黑,卻是血液凝固,臉上全是血漬,讓在場的人有些膽寒。

鐵掌幫衆不敢向前,只是與他們對峙,就是他們的“大老爺”裘千丈在地上嗷嗷直叫也不上去救。

大約過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終於有人應聲。

“你是誰?”鐵掌幫衆讓開路道,一中年鶴髮,帶着絲絲威嚴的男子走出來。

“王衍,裘千仞,你終於出來了!”王衍提了提劍,面上滿是深寒。

“我不知道是哪裡招惹了閣下,你既然打上鐵掌峰了總要給我個說法,不然就別想走下山去了!”裘千仞威脅道,也不着急出手。心想,對面兩人武功不錯,那老頭看着像周伯通,他打不過,但是他瘋瘋癲癲,裘千仞也不怕,就怕混亂之中被王衍鑽了空子,不過他也有鐵掌幫衆幫忙,心想,倒是可以打個平手,佔着地利,付出些代價可以拿下對方,不過還是先看看對方怎麼說。

“裘千仞,福禍無門,惟人自召,還記得十幾年前大理的事情嗎?那死去的未滿月的嬰兒哭聲可日日夜夜在夢中折磨於你?你也下的手手?今日我們來了,就是你這賣國賊的末日!”王衍聲音一朗,惡狠狠地喊道。

“什麼?”裘千仞心中大驚,對方說出大理跟嬰兒,顯然知道了他打傷周伯通兒子的事,又說賣國賊,就連他通敵賣國的事都知道了,心中頓時一寒。

“哼,你鐵掌幫的大部分人已經被我‘青龍會’拖住,鐵掌峰上的幫衆也快被我們殺光,如今,你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王衍道。

“怪不得,原來就是你在搞鬼,‘青龍會’嗎?看來今天是不能善了了!上!”裘千仞心知對方算計許久,也不囉嗦,就要開戰。

“正該如此,老頑童,你先打發了這些嘍囉,我來對付裘千仞!”

“好,衍小子,你小心點啊,這裘千仞看着有點不簡單……”周伯通說着已經對上了上來的鐵掌幫衆,隨即一片混亂。

王衍提着劍對上了裘千仞,大伏魔劍法,桃花島玉簫劍法一劍一劍往裘千仞身上砍刺上去,玉簫劍法卻是黃蓉傳給他的。裘千仞本來看他年輕,不以爲意,想着三兩下能把對方解決掉,不成想王衍的劍法連綿不絕,他應付起來十分吃力,確實吃了個虧,被砍掉了一縷頭髮,若不是他輕功了得,怕是砍在了頭上,心中頓時一驚,對戰之際也管不得老頑童與鐵掌幫衆人的打鬥,一心一意與王衍打鬥起來。鐵掌森森,王衍的劍法還不太高深,每次都被他以輕功躲過去,並時而被裘千仞的掌力打在劍脊上,握劍的虎口處,隱隱有些疼痛,讓王衍直覺束手束腳,乾脆在逼退對方後丟了手中長劍,以拳腳來跟裘千仞對抗起來。

太極拳,大伏魔拳,甚至是剛剛獲得的周伯通的空明拳,對上裘千仞的一雙鐵掌,雙方你來我往,都是輕功高絕的人物,功力相當,打的十分火熱。裘千仞的輕功水上漂功夫配合鐵掌很是了的,而王衍的輕功確實出自九陰真經裡的蛇行裡翻還有黃蓉教他的靈鰲步,出來前他也很認真練過,卻是已經爐火純青。裘千仞暗暗不好受,對面的小子內力高深,又有一套剛柔相濟的拳法,多次自己的鐵掌沒法打到對方,反而對方後發先至打到了自己身上,就在剛纔,自己背部受了一拳,一個厥趔,差點吃了大虧。

裘千仞眼看是打不過了,就要逃走,王衍趕忙喊周伯通:“老頑童,快堵住裘千仞!”,老頑童那邊,已經打趴了許多鐵掌幫嘍囉,聽王衍一喊,用力將這些幫衆打退,運轉輕功,堵住了裘千仞後路。

裘千仞知道王衍的厲害,準備往周伯通一方突圍,“讓開!”,對周伯通一聲大喊,鐵掌拍過去,周伯通哪裡會讓,竟然使出了自己的絕技“雙手互搏術”,一空明拳,一大伏魔拳,一人化兩人,打退了裘千仞。王衍在後面,見此機會用盡全身力氣以太極拳中的“單鞭”就是一掌!

裘千仞受此一掌,連連吐血,跪在地上。

王衍:“哈哈,裘千仞,你的末日到了!”,卻是心中十分愉快,終於能除掉這個大魔頭了。

老頑童:“……”。

裘千仞不說話,他現在已經沒力氣說話了,王衍的一掌十分剛猛,卻是太極拳的剛勁,打在他身上,五臟六腑一陣滾動,疼痛非常。

“老頑童,你快手刃了他吧!”王衍對周伯通道,裘千仞閉眼。

“我,我……”老頑童猶豫,還是下不了殺人的決心!

“唉,還是我來吧!”,王衍嘆息,說罷,王衍一掌打在裘千仞天靈蓋上,一代梟雄鐵掌幫幫主裘千仞授首。

此時鐵掌幫剩餘的幫衆已經反應過來,卻是不敢上來報仇,連他們幫主都打不過對方,這層次的人物,再多的人也枉然。

周伯通剛纔沒下狠手,只將他們打趴下,不然,他們連向周伯通提劍的勇氣都沒有,更何況是殺性極重的王衍!

“鐵掌幫上下聽着,裘千仞叛國通戎,已然授首,你等鐵掌幫衆人近年來作惡多端,如今已經沒了出路,我等也不殺你們,放下武器,等待我‘青龍會’收編!”王衍一聲大喝,鐵掌幫衆人此時已經被嚇壞了,趕忙放下武器來。

當夜,老頑童下山可能是去找瑛姑了,他總算被王衍勸服了。

至於王衍,還留在山上,“青龍會”的人馬上就到。鐵掌幫未在山上的人此時應該也已經被戰敗,整編了吧,王衍心想,卻是十分信任“青龍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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