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道君光輝

夏生離去,幾步間跨越了茫茫虛空,來到時光長河之上,這個世界的時光長河,在劇情內,被大能們攪得一團糟,根本無法進入。

然而實際上……夏生看着河內永遠在同一地點的小紙船,上面飄着一面小旗子,上面寫着“恭喜”……

不知道爲什麼,夏生有一種掩面的衝動,果然自己一直在被圍觀!突然有種慶幸自己沒有找對象的想法!鬼知道這羣大能因爲關注事情發展進度,會不會一直觀察他!

但很快,他平靜下來,他到這個世界,沒有意外,就是爲了證道,而且那些後來的道君們之所以對他直接無視,恐怕就是因爲他證道的時間!

太早了!恐怕還在那些道君證道之前,於是他們就算髮現了夏生,也會以爲是化身出來佈局,直接雙眼一閉,靜坐黃庭。

夏生的神魂開始擴散,從有的狀態逆反爲無的階段,他的身體早就消散了,龐大的元炁滲透進時空長河,滋養着各個時代,整個真實界,以及以此輻射出的諸天萬界,都開始瀰漫起濃郁的生命大道。

但這只是一閃而逝,根本沒有持續多久。

嘩嘩譁……

一條澎湃長河,自夏生消失的地方爲起始,開始向着與時光長河一樣的方向流淌,而那小船,竟然橫着穿行,從時光長河飛躍到了生命長河之上,自起點向着上游劃去。

船下一條深深的水漬,指引着生命長河向着上游“流去”,夏生自然能感應到這一點,雖然他的狀態化作了無,但是本身還是存在的,他的形態不再是物質與能量,而是“道”。

草木生長是道,生靈誕生、滅亡也是他的道,不論真實界,還是衍生的世界,諸界中迅速被夏生大道改變,所有關於生命的描述,被重新定義。

就連鬼怪、亡靈,都從瘋狂中清醒,他們被稱爲是正常的生物,不再被賦予“扭曲”“瘋狂”“邪惡”的屬性,儘管誕生方式依舊是從生靈生理上死去之後的軀體。

朦朧中,夏生看到了未來,看到了誕生在以後紀元中的骸骨族,看到了魂族,他們都供奉着一位“生命之主”,在漫長的歲月裡,有的種族已經衰敗,但是對於生命之主的供奉從未終止。

生命之河自行流淌,從破滅紀元一直流淌道夏生分身所在的紀元,期間誕生了許許多多關於夏生的傳說,這讓夏生覺得不可思議,他還沒有成爲大羅,怎麼就自然的光輝遍佈所有時空了?

他隨着生命長河一同逆流,看到了這個世界的三清向着他微笑致意,還不受破滅紀元阻礙的看到了更往前的時代,這時候,是西遊、封神、洪荒。

突然,夏生想到了什麼,此時此刻,這個世界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世界,只有這一個大陸,他向着這個世界最頂層看去,並未感受到本源大陸的光輝。

這明顯不對,要知道,在星盤世界中,越弱小的世界,處於越下層,最上面是諸多大千世界,他們根據居住在其中的道君、道主分層,然後是幾位道祖道尊的光輝。

最頂層,是本源大陸,其中圖書館的光芒從中散發,夏生明確的感應到了圖書館,但是沒有感應到本源大陸,但圖書館就處於目前的大陸。

這讓他驚疑不定,難道在這個紀元,洪荒大陸還沒有成爲本源大陸,且道君都能做到一切時空皆是自身最強狀態,那麼本源大陸爲何不能貫穿始終?

生命長河繼續向前,期間與源河交織,那是因爲夏生曾經吸收了一點源河之水的原因,到了這裡,夏生終於來到了時間盡頭,連世界都消失了。

眼前只有無盡光輝,那是衆多神聖的權柄,更前頭,還有一些模糊的東西,但是夏生看不真切,那紙船已經完全被水浸溼,沉入水底。

夏生知道自己目前只能到達這裡了,這裡是上清靈寶答應的內容,以夏生自身實力是不可能達到這裡的,心中一動,溝通未來,那株許願樹呈現在眼前。

樹高三尺,通體青綠,泛着銅綠的光澤,枝杈也像是青銅鑄造一般,沒有葉子,只有越發細小的枝椏,在一個既不是中間,也是不是邊緣,一個完全毫無規律的位置,有一朵金黃的花。

似乎是知道要發生什麼,那朵花朵自然脫落,停留在夏一處虛空,花有十片花瓣,共兩層,每一層花瓣是完全重合的,看起來很有立體感,也有如它樹身那樣的金屬質感。

花朵慢慢旋轉,一汪河水化作夏生的形態,對着花朵緩緩說出願望:“願我之道,遍佈諸界。”

話落,花也落,它掉落向不知名的地方,夏生只感覺自身大道再一次擴張,蔓延到世界的每個角落,但是除了那些更爲細緻的角落,再也沒有多出其他地方了。

這明確告訴夏生,這個世界就這麼大,就是沒有本源大陸,但是藉着這一點推力,夏生再一次向前一步,那些不可見的內容終於呈現在了眼前!

那是炁!無窮無盡的元炁,有的炁是無形無相,只能被感知;還有的炁,則是顯化出種種異象,有的是人,有的是獸,還有的,是萬靈形象。

其中不少形象,是夏生已知的部分道君道主們,所以這就是更上一層的本質?那些炁不同於一般的元炁,他們是一切之始,互相之間沒有高低,但是卻統一的比混沌之炁高一級。

這看起來有些匪夷所思,畢竟衆所周知,混沌之炁是一切元炁的母炁,其他有屬性元炁都是從中分化出來,但這些是祖炁,是大能們自身道途孕育出來的,他們已經超脫了世界,比世界高等,他們孕育的祖炁也自然比混沌之炁高等。

這算是爲夏生指明瞭下一步的方向,大羅之道,根據傳承,就是將自己的道貫徹始終,簡單地說法,就是“唯心”,世間一切,都是按照你的道來運轉。

難怪道君們不會居住在普通世界,多是在自身道場或者開闢世界居住,不是牌面,畢竟有的道君還是念舊的,想要居住在原來的世界。

可是自身隨時散發的道韻,讓所有的一切都變成自己認爲的樣子,這樣能夠短時間內因爲道君的影響更上一層樓,但是那位道君不進步,這世界也就失去了進步的能力。

只有最原始的,才具有最多變的未來。

這讓夏生隱約明白了什麼,道君中的大羅凝聚屬於自身的祖炁,然後混元時候去本源大陸凝聚一枚元胎,加入變化性,當然,這只是猜測,他還在大羅的晉升當中。

由於他不需要認清本我,大道覆蓋也只需要覆蓋真實界以及周圍宙光世界,甚至還動用了許願樹佐證,自身的境界、領悟也是夠的,所以晉升水到渠成。

當生命長河靜止,再也沒有動力蔓延到更上游時候,夏生選擇重塑己身,生命長河開始咆哮,水流激盪,無數靈光落入不同時空,誕生一個個夏生的他我,

各種形態,各種種族都有,夏生可以任選一個當做身體,但是他全部沒有看,而是將自身的感官集中到生命長河本身上。

這長河因自己而生,本身就屬於自己,加上後來幾次煉化,早就如同自身,這時空夾縫之地,一朵灰濛濛的火焰開始燃燒起來,然後竟然自尋死路一般飄向“河水”中!

這當然不是火焰自找滅亡,那是夏生凝聚的道火,已經屬於概念上的火焰,包含了以往的靈魂、意識、真靈,火焰進入生命長河內,也沒有熄滅,而是迅速來到了源頭,從這裡散開成星星之火,瞬間燎遍整條河流。

大羅是將自身的道化作一個概念,是操縱這個概念,以往的其他法則,大多都失去了意義,比如快慢,如果剛纔那道火要蔓延長河,可能需要很久時間。

但是那是夏生的道,這裡唯一的事物,生命長河又契合他的道,所以直接一步完成蔓延,生命長河上一團水花激起,化作一個青年男子形象,身穿寬大白色神袍,兩袖飄飄,似乎在隨波流動。

嚴格來說,這也是分身,畢竟夏生的本體是生命長河,但是大羅,尋常概念已經不能套用了,所以再嚴格的說,這都是本體。

也是在這個時候,夏生驟然發現,不論是往前還是往後的時間,都只有自己的分身存在,根本不存在另一個自己,這與傳承中的描述不同。

傳承內,記載了大羅之後,只要是自身覆蓋的時間點,都有一個自己,但是每一個自己,又都是同一個,然而夏生的感知中,過去未來一切時空,只有這個時空有自己!

他忽然感到慶幸,慶幸有這條生命長河,長河無處不在,相當於自己的本體存在於一切時空,並且夏生確定自己的情況不是因爲選擇了生命長河才導致的。

圖書館!

一切時空,只有一座圖書館,不論在哪,只要某個時代出現圖書館,其它時代的圖書館一定會消失!夏生突然想到了這個,沒錯,原因就是如此。

他的唯一性,因爲與夏生真靈結合在一體,所以也讓夏生具有了這個唯一性,幸好,他的選擇彌補了缺陷,但這一切,卻更加讓夏生覺得深陷網中。

這就像一個故事,早早的被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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