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均瞬間便拔出配劍,這把劍是他成年之後父親專門請鑄劍大師爲他所鑄,劍長三尺九寸,重爲七斤八兩,精鋼所鑄,冷然出鞘,空氣中便生生多了一股寒氣!
陸堯雙眼一眯,右手一揮,一把小小的魔法杖便出現在手中,並隨着這一式揮動,一個瞬發綠級魔法彈飛速打向陸均,只留一道綠光。
“魔法果然神奇!”輕讚一聲,陸均不敢大意,手中剛劍輕轉,頓時一朵劍花躍上劍尖,手中猛然用力一抖,劍尖剛好上挑,劍氣激射,淡青色的劍氣瞬間便把魔法彈削成兩半,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陸堯猛然催動真氣,以真氣含於魔力之中,他的臉上也是寫滿了凝重,雖說平時練習時他還可以稍稍控制,可是現在明顯是心有餘力不足了,眼看着陸均在擋住自己魔法攻擊的時候一個跳躍,竟然飛身上前,劍尖前指!
正當劍尖將要觸及陸堯身體的時候,陸堯身上藍色真氣躍然其上,就像穿上一見海藍色戰甲,隨着真氣涌動,陸堯一個側身,將將躲開攻擊。正要回身,誰知陸均右手一轉,手中寶劍變刺爲削,橫着削向陸堯胸口,正可謂險象環生,陸堯以身後仰,輕身後躍,隨手又一道魔法光束射向陸均。
陸均翻身躲避,陸堯這才得以喘息,“何止神奇,還很神氣呢。”說着,手上的藍級魔法已成,轟然印向陸均。
陸均見勢不能當,正要以劍支地,倒立滾然而上,一聲輕身功夫實在了得,可是陸堯並沒有給他機會,就在魔法剛發出之後他就已經想到陸均會這樣,所以陸堯雙手翻轉,又一道無形能量自手中打向陸均,這道魔法並沒有攻擊力,但是卻可以束縛身形!
當陸均被無形束縛之後,藍級魔法也已到了他的身旁,如果承受這一擊,陸均不死也是重傷的,畢竟他一開始只是在躲,並沒有提升防禦。
“住手!”
就在這緊急時刻,一聲大喝陡然傳來!
猛地聽到大喝之聲,第一反應過來的是陸堯,遠處一男一女二人飛速趕來,男子在前,陸堯一眼便認出那是自己的陸風叔父,後面那女子也正是陸均的母親馮瑛。
看到二人前來。陸堯也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爲,可是現在爲時已晚,陸堯發現自己竟不能控制自己的能量,陸均也是動也不能。
眼看着那發出的魔法就要打在陸均的身上,馮瑛竟然兩眼一黑暈在了地上,就在所有人都認爲陸均無從可救陸堯也犯下大錯的時候,只見從更遠的地方閃現出一道深紫色的鬥氣身形,那身形之上激射出一道白光,正好打在了陸堯的魔法之上。
其實加特在陸堯結成那個手印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因爲作爲紫級強者,尤其是光明系,對於天地間一切的光元素都是極其靈敏,在晚上就更不用說了,天地間的光元素本來就比白天懶惰,所以只要一經大規模牽動就會有大範圍的連鎖反應。
他與陸風幾乎是同時看到陸堯二人比試的最後一刻,只不過陸風念子心切,一時間忘記正確的方法,只想着能到陸均的身旁,可是加特不一樣,他的修爲也比陸風強上不少,所以纔會在第一時間以魔法元力震碎陸堯的攻擊,這才救了兩人,不然的話,陸家年輕一輩的三人,或許一個重傷之後天賦盡失,一個就得遭受家人的極力排擠了。
陸均已經沒有事了,他只是在不能動的情況下從高處落下,摔了一下,倒不是很重,可是陸堯卻是被加特的一式攻擊震暈了過去,畢竟紫級九階的能量所牽扯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陸家莊園內,一間平常的房間內,屋內一張圓桌,幾把凳子,簡簡單單的屋內沒有一絲的聲音,就在那張乾淨的牀上,現在卻是躺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少年。
正是被加特震暈過去的陸堯,此時的陸堯臉色比剛昏迷時好了一些,但是卻還沒醒,要不是他還有着脈搏和呼吸,恐怕和死人已經沒什麼兩樣了。
“母親。”
“是堯兒醒了,堯兒,我聽見堯兒的聲音了。”葉梅猛地從牀上折起身來,突然喊道。
“阿梅,這幾天你太累了,堯兒沒有醒,我剛過去看過。”陸機見妻子突然醒來,以爲她又是做夢,便只好說道,這幾天葉梅因爲擔心好幾天沒有睡覺,即使睡着也是被噩夢驚醒,陸機想着這次又是做惡夢了。
“不,堯兒真的醒了。”葉梅打斷陸機的話說道。
“你去哪兒?”陸機見葉梅又要起身,連忙問道。
“我要去看堯兒。”說着,葉梅已經穿上鞋子向着陸堯的房間跑去。
“堯兒!”看到安靜的躺在牀上的陸堯,也沒又是一聲大喊。
“阿梅,堯兒還沒醒,加老也說了,堯兒並無大礙,只是要昏迷幾天。”陸機極力的找着理由勸說葉梅。
“加老?他把我兒子傷成這樣了你還這樣說,他教了堯兒這麼久,竟然下手還這麼狠。”葉梅一時間竟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是,是我的失誤。”加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房門處,對着陸機夫妻說道。
“這事也不怪加老,畢竟當時事情緊急,要不是加老出手,堯兒恐怕早已鑄成大錯了。”陸機對着加特說道,又很爲難的看了看身邊坐在陸堯牀邊的葉梅。
“母親。”
又是一聲輕微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牀上的陸堯身上,有欣喜,有驚訝,可是每個人臉上最後所呈現的無不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母親,水,水……”
聽到陸堯再要水喝,葉梅馬上反應過來,自己兒子口渴,“水,水在哪兒?”高興的葉梅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就在也沒左右找水的時候,一杯水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葉梅接過水杯,擡頭一看真是加特遞過來的,當下身形一頓,“多謝加老。”
陸機和葉梅兩人都在陸堯牀邊,只有加特離得遠一些,恰好就在圓桌旁,聽到陸堯要水,他便馬上從水壺中倒了一杯遞上前去。
慢慢把水遞到陸堯嘴邊,陸堯似乎感覺到清涼似的下意識張開嘴,看着兒子皴裂的嘴脣,葉梅的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