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論制度的優越

風清揚出山在華山是件大事,但在江湖上卻連一點浪花也沒翻出來,蓋因楊烈的建議:低調!休養生息纔是正道。

於是華山派開始了爲期十年的修養生息計劃……

在楊烈財力、物力、人力大量的支持下,華山派進入了高速的發展期,在這期間華山派又陸續開了三次山門,不過並沒有廣招門徒,而是派出人手去往各地,暗中觀察、挑選資質、心性不錯的弟子,以收入華山門牆。

當然,這些被派出去的人手都是遠征軍的戰士,就這樣,遠征軍的戰士們陸續被派遣到各地,在爲華山派挑選弟子的時候,同時在大明的各處落地生根,紛紛建立門派,休養生息,以待時機來臨。

華山派在閉門鎖派、休養生息的這十年期間,通過層層考覈嶽不羣的真傳弟子依然如原劇般分別是:令狐沖、樑發、施戴子、高根明、陸大有、英白羅、嶽靈珊這七人,至於勞德諾,嶽不羣明知他嵩山派左冷禪派來的奸細,本想讓他當個真傳弟子放在自己身邊,以便反間左冷禪,但楊烈卻提出了不同意見。

楊烈給勞德諾安排的職位是雜役長老。這個職位沒有真傳弟子的地位高,但卻是個油水十足的崗位,上有門派資源傾斜,下有雜役弟子孝敬。只要稍微伸伸手,就能賺個鉢滿盆盈。

人生在世,一爲權、二爲財、三爲色……勞德諾在這個職位可謂材權財雙收。雖然勞德諾身爲左冷禪的三弟子,但是不受待見,要不然也不會派他來臥底,玩什麼無間道了。

而在華山,財,伸伸手就能拿得來;權,管着數百名雜役弟子,真是……勞德諾感覺以前活的日子全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在這裡纔是人生。

當然勞德諾作爲lǎo jiāng湖還是有很強的能力,也很小心,財,可以撈,但不能過線,權嘛,有多大權力就得有多大責任,勞德諾還是心底有數的,再說,真傳弟子也是從勞役弟子升上去的,勞德諾還想結個善緣呢,所以勞德諾將雜役弟子之塊打理的井井有條,雜役弟子都知道他們有個面氣和善、急公好義的勞長老……

色,是不可能色的了,華山派招收的女弟子也不少,但歸甯中則管,跟勞德諾不是一個體系的,再就是楊烈掌管邢堂,整個華山的一草一木都在楊烈的監控下,勞德諾即使想色也只能去山下。

“爲什麼如此做?”山頂上,嶽不羣用望遠鏡望着勞德諾問道。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才過了多長時間,你看勞德諾胖的,真難以想像,他以前在嵩山過的是什麼日子。”楊烈淡淡地說道。

“我還是不太明白師弟你的意思。”嶽不羣皺着眉頭說道。

“要老夫說,一劍宰了這個二伍仔!”風清揚冷喝一聲。

“風師叔的劍道講究一往無前,但……我和師兄不一樣,師兄是一派掌門,考慮的事情比較多,比較全,要想光大華山,依靠打打殺殺是不行的,得需要策略與妥協,這就是政治;而我要做的就是輔佐師兄將利益最大化,所以勞德諾不能殺!”

“不殺也不能便宜了他啊,你小子倒好,不但沒有將他扔去做苦力,反而養得白白胖胖的,老夫就是理解不了這一點。”風清揚怒聲說道。

“所以你只是個太上長老,而不是掌門。”楊烈翻了個白眼,然後說道:“糖衣炮彈、和平演變聽說過沒?”

嶽不羣和風清揚對視了一眼,均搖搖頭。

“我先給你們講個歐羅巴地界兩個國家爭鬥的故事吧……”楊烈簡明扼要地講起了米蘇冷戰的故事。

“你是說要拉攏、腐化勞德諾?”嶽不羣眼睛一亮。

“不止,拉攏、腐化勞德諾只是糖衣炮彈,我們最終要做的是和平演變化啊,國與國如此,門派與門派也是如此啊。我們要通過勞德諾的嘴讓他將我們讓他知道的信息傳遞出去,從而造成他們內部的dòng luàn。”

“什麼意思?”嶽不羣隱隱抓住了什麼,但仿若霧裡看花般看不清析,仍然差那麼一下。

“我們華山派比嵩山派乃至江湖上各大門派強的地方是什麼?”楊烈忽然問道。

“我們華山派有錢?”嶽不羣看見楊烈一臉鄙視的樣子,趕緊說道:“不對不對,我們武功秘籍多?”

“那我們人多、絕世大寶劍多……還不對,那我們華山派有風師叔在,武力上佔優?爲兄實在是想不出來,請師弟賜教。”嶽不羣鄭重地拱了拱手。

“師兄所學的這些只是表象,並沒有說在根子上,我們比江湖上各大門派強的地方主要有兩點,其一是眼界,也可以說是格局,我們不只着眼於整個江湖,還着眼於整個天下,只有格局足夠大,才能借勢,借誰的勢?朝廷!這也是我一二再、再二三地希望師兄與六扇門打好關係的原因;

其二,是我們內部制定的這一套公平、公正、公開的積分兌換制度。想學高深的武功秘籍?好!只要實力上符合要求,再有對門派貢獻度的達標積分就可學;想找師兄、師姐或者師叔來教,也可以,還是要有積分。”

“重點不在於積分制度,而在地這套制度的公平、公正、公開!孔聖人曾言:不患寡而患不均。絕大多數人心中都有杆稱!我天姿不好,那沒辦法,這是上天註定的,先天性原因,但我可以通過我後天的自身努力,積極地爲門派做貢獻來取得積分,來獲取適合我這種天姿不好之人修習的武功秘籍……”

“關鍵是這種賺取積分的方式是透明公開的,每個人可以根據每個人自身的實際情來取得,武功高者可以協助官府緝拿盜匪;武功差一些的,可以做些巡山等;武功更次者甚至可以維持咱華山產業的治安等等,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公平賺取積分的方式……”

“而且賺取的積分更不可能被別人搶去,可以放心大膽地去賺!還是因爲我們有一套公平、公正、公開的監察制度,我邢堂不就是管這一塊的嘛……”

“師兄,師叔,你們捫心自問,你們是想在這種只有良性公平競爭、而沒有勾心鬥角,公正且非常有前途的門派之中,還是想在只有勾心鬥角的門派之中?更何況我們的門派還非常有錢,吃的好,住的好,每天大魚大肉……”

“嵩山派也可以這樣做啊……”風清揚插口道。

“怎麼可能!”楊烈眼珠子一翻,脖子一梗。

“怎麼不可能?”風清揚同樣眼睛一翻,脖子一梗。

“當然不可能!”

“原因!”風清揚一副虛心傾聽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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