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髒功法只有十幾本,林思源略微有些失望,但還好有的挑選。
《萬雷身》
《蒼穹訣》
《度厄生死經》
《烈陽神功》
《清虛道妙符》
……
林思源一本一本仔細看過,名字一個個起的很大氣,但實際內容不過是煉髒,如何用氣血錘鍊,淬鍊五臟六腑。
因爲內臟的脆弱性,不得不小心翼翼。
功法立意也有所不同,例如萬雷身,便是以氣血模擬雷音,試圖利用虎豹雷音淬鍊內臟。
林思源慢慢挑選,將一些與自己不符合且立意不夠高的煉髒功法慢慢剔除。
最後只留下三本,《度厄生死經》,《烈陽神功》,《清虛道妙符》。
《度厄生死經》,生死概念,生死轉化,耐力綿長,氣血巔峰活躍爲生,氣血衰敗爲死,只要合理控制生死,氣血活躍程度,確保生死不斷轉化,就可以保持戰力一直在巔峰狀態。
但這只是最理想的狀態,連創立者都未達成這樣的境界。
《烈陽神功》,立意不是很高,但是與正陽功高度相符,很好上手。
《清虛道妙符》,玄之又玄,清虛玄真,一股縹緲琢磨不透的感覺,但又是道家玄真,有配套符劍劍法。
眼下先學習一點,回到主世界上手道門功法說不定就有了優勢。
這三本有些難以抉擇,《烈陽神功》最易上手,與正陽功銜接最好,《度厄生死經》立意最高,功法意境說不定到外景都用的上,而《清虛道妙符》有配套符劍劍法,並且屬於道門功法,回到主世界學習道門功法說不定用的上。
難以抉擇啊!
林思源仔細看着這三本前三分之一的內容,這是試讀部分。
林思源最後呼了一口氣,下了決定,就這本功法吧。
“就這本,度厄生死經。”
林思源最後還是選定了這本,不爲別的,只是說氣血的生死轉換,一直維持在巔峰狀態有點意思,武者的狀態也有好壞之分。
要是能一直維持在巔峰狀態,就能以最強的狀態面對所有突發狀態,沒有虛弱,對戰力的提升是顯而易見的。
“兌換條件,天功一次,已抹去。”
一個似乎顫顫巍巍的老頭嘴裡嘟囔着這句話,然後隨手在手冊記錄着什麼,然後將一本度厄生死經的手抄本隨手拿來,就這麼給了林思源。
林思源微微發愣,就放在這裡,如此輕易。
“不得傳授他人。”
林思源點頭應是。
林思源拿到《度厄生死經》之後沒有着急翻閱,而是回到住宅在仔細翻閱一番。明天正式上任西廠百戶。
……
“趙兄,我今日去挑選功法見到了一人。”
說話的人是西廠百戶羅傑,煉骨大成。
坐在他正對面的則是西廠副百戶趙正雄,乃是西廠千戶趙源康的侄兒,更是拜在宮中一位大監的門下當義子。
“與我何干?”
趙正雄喝着悶酒,心情煩悶,不想說話。他原本以爲十拿九穩的百戶職位結果到頭來被一個關係戶給搶了,這算怎麼回事。
最可氣的他還得在那個關係戶底下做事,這如何能不讓人心情鬱悶。
按理說他也是有關係,但他這點關係怎麼也大不過西廠提督,廠公封平,這可是廠公看中的人。
“趙兄不好奇是誰麼?”
羅傑淡淡道,
隨手夾了一塊牛肉放入嘴中,玉京酒樓裡摔死的牛可是不少。
“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處境,你知道我心情不好,但還要與我說,說明那人與我有着莫大的聯繫。”
“他是在挑選功法時遇到你的,說明他之前就沒好的煉髒功法,境界頂多就是煉骨大成。”
“頂多煉骨大成,與我有着聯繫,你明知道我心情不好也要與我說,挑選功法時遇見的。”
“你遇見的是林思源,那個搶了我百戶位置,被廠公賞識的倖進之輩,林思源!”
趙正雄一邊冷笑一邊冷冷說道,語氣中不乏憎恨,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那斷人權位,豈不尤甚。
“不愧是趙百戶。”
羅傑鼓掌道,雖然推理起來也是容易,但說明趙正雄不是純靠關係的廢物。
“你說這個有什麼干係,莫非我還能殺了他不成。”
“林思源再不堪,再出身寒微,他也是得了廠公賞識。”
“我難道還敢公然與他作對,與廠公作對。”
趙正雄不甘道,光是林思源一人,他可以使的絆子多了去了,哪怕讓林思源順理成章在一次任務中殉職他也是敢的。
但偏偏林思源得了封平賞識。
這便讓林思源有了護身符,他是不敢與林思源正面作對。
“趙兄還真是憨厚老實。”
羅傑說了一個笑話。
趙正雄冷笑不語,能在西廠混的哪有好人,後黨鷹犬,抄家滅門的事情可沒少幹。
“給他一個教訓如何?”
“不殺他,不害他,只是讓他去做一件事,看他做的怎麼樣。”
“他不過鏢師出身, 能懂什麼辦案。玉京城這麼大,不是什麼明州土鱉可以肆意橫行的地方。”
“廠公再賞識這人,想必也是不要廢物的,雖然西廠也是有着廢物,但廢物也是要有關係才能當廢物。”
“他出身低微,全靠廠公賞識,只要讓他醜態百出,時不時幹出幾件蠢事,廠公怕也會失望吧,一旦廠公失望,他本來就沒有根基。”
“那百戶的位置豈不是隨風輕去。”
趙正雄聽着這些,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才慢吞吞地說道。
“西廠最近也沒什麼大事。”
這是實話,後黨把持朝堂這麼久,即使永康帝也不敢正面對抗,無非就是收集情報的活。
“太后的事情不都是大事。”
“他本就是因爲護送凝虛果有功才能倖進,那不就是太后的事情麼。”
“有着經驗,繼續幹與太后有關的事不就是順理成章。”
趙正雄聽着這些,手指敲擊着桌面,若有所思。
“你是想把你那個鍋扔給我。”
趙正雄淡淡道,羅傑前不久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什麼人,跳進了一個大坑,一不小心就會吃了掛落,幹好是本分,幹差便全都是責任。
“各取所需而已。”
羅傑嘿嘿笑道,親手給趙正雄倒酒,正百戶給副百戶倒酒。
“我會幫忙的,我倒要看看這明州土鱉有什麼本事,有多大能耐,能搶了我的位置。”
語氣平淡,只是言語間似乎在撕咬什麼肉一般,斷人權位,這是什麼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