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平平安安
酒肉穿腸。
張恆和無心美滋滋的躺在牀上，瀟灑的不行。
“大師，你是不是去過很多地方？”
“是的，往東到高麗扶桑，往北到西伯利亞，往南到印度尼西，往西到希臘埃及，我走過很多地方。”
“哪最好玩？”
“西疆，沙漠綠洲讓我流連忘返，天池湖水好似能洗淨靈魂。”
“錫藏呢？”
“那邊怎麼說呢，高原地區，其實是比不上這邊的。”
“原來是這樣，對了大師，你以前在哪座寺廟修持？”
“哈呼，哈呼”
張恆擡眼看去，發現無心已經睡着了。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她就喜歡用自己最恐怖的樣子，或許是因爲她曾受過傷害，缺少安全感吧。
“一千大洋的銀票，那可使不得啊。”
說起來，楚美人是可以變幻的。
“我的媽呀！”
因爲就算是他，朝夕相處下來，有時候見了楚美人也會被嚇一跳。
無心和尚說的有板有眼。
“老爺子，我們是朱三太姑喊來的，三太姑，不是蘑菇，你想想，有印象沒有啊！”
小夥子進了門。
小夥子喜不自勝：“爺爺，你快把錢收下吧。”
說完，張恆看了看小夥子，還有這破舊的院子：“回頭了，起個新房，再給娃找個媳婦，買幾十畝地.”
“嗯？”
張恆被他這一嗓子嚇得不輕：“大師，你怎麼一驚一乍的？”
“大爺，向您打聽個事，村裡是不是有個老朱家？”
“大師你猜得沒錯，是靈魂秘術。”
朱三太姑早年離家，一走就是幾十年。
“有，有，門口種着兩顆蘋果樹的就是。”
“是啊，這是旁門左道之法，將鬼封入紙人化爲紙鬼，供自己驅使，江湖中並不常見。”
在他看來，人活這一輩子，要是連言而有信都做不到，做人也太失敗了。
張恆回憶着和嶽綺羅交手時的畫面，沉聲道：“嶽綺羅的雙目能綻放紅光，被這紅光一照，我的紙鬼頃刻間就受了重傷，如果大師對上嶽綺羅，千萬要小心她的雙眼。”
馬車緊趕慢趕，終於抵達了安圖縣下的樹容村。
這是一個坐落在長白山下的小山村，人不多，而且看起來很窮。
“我去請我爺爺。”
兩天後。
張恆拿出紙鬼，放在手中抖了抖，暗想道：“你可是我的戰力擔當，恢復不過來就麻煩了。”
老爺子堅決將銀票推了回來：“那是我三姑，她沒在外面了，你們給送回來，這是我朱家的恩人啊。我怎麼能要你們的錢，使不得呀，老漢我雖然沒啥大本事，但也沒把這一大家子的人餓死過，這錢無論如何是不能要的。”
在大爺的指引下，張恆找到了老朱家。
張恆鬆了口氣：“三太姑過世了，臨走前，讓我將骨灰送來，對了，這還有一千大洋的銀票，是我的一點心意，您老收好了。”
三天後。
一提朱三太姑，小夥子愣了半響，搖頭道：“我家沒這人啊！”
老爺子有點兒背，聲小了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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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張恆沒接。
無心一邊回答，一邊看向張恆手中的紙人：“你這東西有點意思啊！”
“道長，你手上的好像是邪物！”
“我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是也看出了幾分門道。”
“三太姑啊？”
張恆看了看小夥子。
“大師？”
張恆再三相請，老人家堅決不受。
無心說着閉上了眼睛。
少許，攙扶出了一名六七十歲，縮在大棉襖裡的老人。
“我看看。”
這年頭可沒有大巴車的感念，想去哪隻能坐馬車。
“真有你的，車伕不拉你，你就直接把馬車買下來，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
“幾十畝地，那不成地主了？”
無心突然驚叫一聲，從牀上跳了起來。
無心趕着馬車，嘴裡唸叨個不停：“要我說你何必自己過來，找給信得過的人，給他點錢讓他來一趟不就行了，反正你這麼有錢。”
“找錯了？”
無心和尚對此並不在意，繼續說着紙鬼的事：“你這樣將它帶在身上，它恢復起來恐怕遙遙無期，我有個建議，不如選一至陰之地，將其埋入底下，這樣它或許能恢復的快一些。”
“大師，你不是睡了嗎？”
老人連連搖頭。
“貧僧覺輕，感應到邪物就醒了。”
耳邊傳來無心的聲音。
張恆突然升起被窺視的感覺，看着閉目不言的無心，低語道：“法眼？”
坐在馬車上的無心問道。
“要是我所猜不錯，它應該是被靈魂秘術所傷，所以纔會萎靡不振，連回應你的呼喚都做不到。”
一敲門，開門的是個小夥子。
但有一點，他給出的承諾從不輕易踐踏，是個說得出就辦得到的人。
“不能啊！”
小夥子看着也就十八九的樣子，家裡的長輩要是不提，他上哪知道去。
張恆直言道：“是朱三太姑讓我們來的，她是你們朱家人，就住在這樹容村。”
無心睜開雙眼，目光中滿是餘悸之色：“我看到有個人在裡面睡覺，我叫了她一聲，她一擡頭，差點把我嚇死。”
“睡得倒是挺快。”
“家裡有沒有老人在？”
張恆拉着老人家的手，大聲道：“使得，怎麼使不得，都是日升昌的銀票，全國可兌，好使着呢。”
“三太姑因我而死，我答應過她，會親自送她落葉歸根，做人不能失信。”
一聽張恆要去圖安縣的樹容村，趕馬車的人便連連搖頭，因爲太遠了，這年頭路上可不太平。
老爺子想了想：“我是有個三姑姑，在我不大的時候就離家了，這一算有五六十年了吧。”
張恆說到這裡，又晃了晃手上的紙鬼：“可惜，我這紙鬼受了重創，已經陷入沉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復過來。”
張恆斜眼看去。
“收收收，收你個大頭鬼。”
張恆一聽，覺得很有道理：“鬼爲至陰之物，由至陰之地孕養確實大有好處，等火車到了林吉，辦完了手中的事我就試一試。”
“那就對了。”
張恆雖然不是什麼聖人。
火車駛入林吉站，北三省之林吉到了。
沒辦法，張恆只能將馬車上的各種吃食與皮襖留下，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老爺子倒是沒有拒絕。
等張恆離開之後，老爺子將皮襖拿出去當了六十斤小米，給小夥子娶了個媳婦。
一家子雖然沒有大富大貴，小日子也是有滋有味，平平安安。
當然，這是後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