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能用嗎
賈家按着計劃在小城待夠了，就從從容容的離開了。對於柳湘蓮這個人，歐萌萌是有點遲疑的。
之前說了，這個人身上有問題，無論是出身，交友，還有在外的經歷都說在說明這點。原著裡對他的信息又太少，只能說，曹黑胖這個人，書裡無閒筆，馮紫英，柳湘蓮，秦鍾這些人，看着筆墨不多，但處處就透着此時的外部的環境，落幕的舊家在尋找出路，而秦鍾代表無用的那批人，依然醉生夢死，金榮呢，代表着底層百姓的自我掙扎。
馮紫英參與太深，她不敢接着，而柳湘蓮這個人她其實是有好感的，知道自己身上就錢就花了，於是弄到錢，先把秦鍾墓那邊安排好了，省得記掛着。所以他是真的講義氣；對於薛蟠也是，他救不救的，其實薛蟠還是沒什麼用，賈家，王家，誰又真的在意過他。不過是薛姨媽心裡不舒服罷了，所以他還是救了，也表示，這個人身上還是有點俠氣的。自己那日多少有點示弱的，而他退了，也表示這孩子有點同理心。所以歐萌萌還真不想像對馮紫英那般一棍子打死。
去往下一站，也如這邊一般，與地方官打好招呼，他們就這麼順着玩下去。至於說尤珊，她知道她的不妥，但歐萌萌沒問她，就像之前孟星和她說，賈芸對甄英蓮有點意思，她就淡化處理了，當自己啥也不知道，離得遠了，有些不能說出口的，自會慢慢的自我消化。
終於到了洛陽，已經入秋了，船下，賈瑆穿着夾衣等在了碼頭上，看到船到了，可憐的小夥子這會子就有點糾結了，學子船頭站着孟夫子，賈赦，賈政，而女眷船上站着老太太。
那個，他怎麼辦？老實的對着兩船分別一禮，然後飛奔上了女眷船，他自是要先去看看老太太的。嗯，他就是這麼的孝順。
等着他走了，鶯歌做了手勢，邊上的丫頭忙向船上打了旗，船上的人慢慢的魚貫而下，對着賈赦和賈政，一禮，各自趕緊上車。
“是！”賈赦忙讓學子們先上車，清了場，接女眷的車也進來了。
“人家內部的事，我們這些外人，想管也管不了。”賈瑆笑了，“好處是，因爲這樣，處置了一個小小的幫派，倒是讓洛陽百姓拍手稱快了。”
“遠香近臭，母親和大哥是覺得瑆兒是自己人了，不在意了。”賈政果然有老爹的特質，立刻反駁。
“我覺得他和馮紫英他們是一夥的，而他到平安洲，多少也是爲了賈家在這兒的勢力。畢竟四王八公十二侯，關係犬牙交錯，這裡有你們父親留下的暗樁，不代表人家沒有。理國公家原本也是一路的，柳彪這個人粗中有細，沒看他們家的柳芳現在還是一等子。在外，有柳湘蓮替着他們聯絡，回頭有事，只怕也扯不上理國公家。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歐萌萌對兒子們，倒是知無不言的。
“母親，之前看瑆哥兒還好，現在怎麼這麼不順眼呢？”賈赦忍不住對歐萌萌說道。
“有意思，回去記得和我講講。”老太太點頭，準備下船了。邊上的滑桿已經備了，這回賈瑆可不敢再背老太太了，跟着她的滑桿慢慢的下船。
賈瑆無奈的離開了。
“好，乖，跟着老太太出來這麼久，都想家了吧？過幾日就是中秋了，老大，好好的擺個席，叫個戲。”
“你在這兒，還死了十四人？”歐萌萌盯着他的臉，他第一次對她說案子是小事。這有點不像他了。
“和妹妹們見禮，還是回去再說吧！”賈政忙推了兒子一下。 賈瑆忙對着老太太一禮，“老太太，孫兒先告退了。”
學子船那邊學子們已經下船了，大家跟着賈赦和賈政一塊對着老太太行禮。
“那也比大哥的女婿強。”賈政哼了一聲，腦袋快揚到天上了。
賈政看看賈瑆，“你不走？”
“之前是別人家的，他還裝一下。現在他姓賈了，還是老聖人說的於是裝也不裝了。”賈赦哼了一聲。
歐萌萌點頭，揮了一下手，已經懶得說話了。
“滾！”賈赦現在也覺得，變侄子之後，果然就沒之前順眼了，這是爲什麼呢？
“啊？哦案子，那是小事，一個小小的連環殺人案，死了十四人。不過前日已經把兇手抓住了。所以祖母還是有運氣的，現在洛陽就是最安全的時候。”
“什麼怎麼樣？”賈赦沒聽懂，那日在寺中，被引見了，賈赦和賈政也就客氣的聊了一會，然後就奉着老太太回住地了。之後就沒再見過。現在老太太提他做什麼。
“行了，我估計，柳湘蓮應該在洛陽，你們幫我想想，這個人怎麼樣？”歐萌萌對於兩兒子這麼鬥嘴，也習慣了，沒事時，覺得還挺好玩的，不過她還是想問問柳湘蓮。
“我也覺得沒以前那麼討喜了，感覺上，就是一個字寫了超過十次之後，就不像個字了。”
“兒子爲什麼要走？”賈瑆還沒看到妹妹們和孟音呢！
“什麼案子這麼大，你還沒做完？”歐萌萌其實這兩月過得還不錯，除了柳湘蓮短暫的出現，暴露了一些小事外，她覺得北方之旅收穫比江南還高。江南之旅，算是她的回鄉之旅，這是一種探訪，一種回顧。而北方這一路，就真的是抱着極大的旅行心態。聽說學子船上都有人思鄉了，但老太太卻仍舊樂不思蜀，無人不覺得老太太是強人一枚了。這位強人，看到賈瑆，她就沒了之前的好心情，果然，之前不是孫子之前，就沒有外人的光環了。
“哪有不順眼，明明他越來越像我們家的人了。”賈政不幹了，明明兒子適應良好，感覺都比賈環還貼心，哪哪就覺得不順眼了。
老太太還是和平時一般，把人數清了，看她們都上了車，這才扶着賈赦的手，下了滑桿，上了自己的車，賈赦和賈政自是和她一車的。
“您覺得他在這兒太過湊巧？”賈政想想也是，第一天，他見義勇爲，不過賈家當沒看到；第二天到寺裡想爲他們唱戲，結果老太太家風嚴謹，也沒能如願，不過總算是和賈家老太太和兩位爺拉上線。之後，就能慢慢的說得上話，就有了無限的可能性了。
到了週末，我姐就來了，然後，弄得我慣性的神精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