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系元素之力!”煙雨長長感慨:“這又是元素之力!”
“是!”
“相傳上古神靈能夠再造乾坤,就是指的這種能力嗎?”
“不知道!我這也不是再造乾坤,而是修復某個傳送陣,讓它將我們帶離這鳥不下蛋的鬼地方!”
九座小島一般高低,夕陽下的光暉斜映,突然一縷金光從他們腳下的小島一分,射向左側小島,左側小島上一折射向西北小島,再一折射向西南,片刻時間射了千百回,嗡地一聲,光影交織組成一個圓形的光臺。
“那就是傳送陣!”葉天道。
煙雨很興奮也很緊張:“要是萬一不是,咱們就掉大海里去了!”
“沒事,就算真的掉進去,咱們就直接打進邪龍的龍宮,在龍宮裡過過舒心日子!”葉天道:“如果它們有龍宮的話!”
哧地一聲,兩人同時起步,從懸崖邊跳向這座光臺,這光臺離懸崖足有千丈開外,他們無法在空中飛行,只能憑肉體的功力硬跳了,煙雨自然跳不了那麼遠,但葉天的彈跳力再次爆發出駭人聽聞的強度,一跳直達千丈外,直接掉向光臺的中心。
哧!流光一轉,兩人虛空消失,進入了下一個光之通道,第一個點順利修復!
下一刻,葉天與煙雨出現在一座傳送臺上,這座古老滄桑的傳送臺位於一座巨大的原始叢林之中,四周古木參天,森林深處遠遠傳來獸吼,妖風陣陣,也有着遠古的神秘氣機。
“根據記載,這應該是蒼螟星!”煙雨道。
蒼螟星,傳說中毒蟲遍地,各種遠古毒蟲就是這星球的原始土著,對於它們而言,任何人踏上這片區域都意味着入侵,對待入侵者,任何種族都是會採取殺戮手段的,哪怕這些種族不是人。
踏上蒼螟星的時候,煙雨就很緊張。
她是女孩,不管她的功力有多麼強大,她都是女孩,女孩天然對一些蟲類有恐懼感。
順着星空古圖所指示的方位一路東去,他們很快就看到了蒼螟星醜惡的一面,樹葉下方、樹枝上方、空中盡是毒蟲,這些毒蟲千奇百怪,大的大如巨蛇,小的肉眼根本不可見,有的在水中游走,速度駭人聽聞,有的在土裡穿行,出沒無常,有的在空中飛,翅膀的設置完全不合比例,但飛得偏偏快速無比。
這些毒蟲對於入侵者而言是致命的殺手,但對於葉天與煙雨來說基本上可以忽略,葉天乃是無上聖體,就算打開懷抱讓蟲子咬,蟲子也咬不進去,而煙雨,她以自身功力化成的衣服另一面顯現了出現,基本上刀槍不入。雖然刀槍不入,但她還是不願意被噁心的蟲子沾身,所以將葉天推了出去,讓他在前面爲她掃清障礙。
葉天完成這個指令很簡單,九天之風化成風盾,包在他和煙雨身邊,低空掠過,撞上這風盾的蟲子紛紛彈出。
“你的元素之力從哪來的?”煙雨好不羨慕。
“保密!”葉天回答兩個字,讓煙雨恨得牙癢癢的:“小蟲子,鑽進去,咬死他!讓他得意~”
詛咒有效,突然就有一隻金色的甲蟲鑽進了風盾,翅膀陡然一合,象一把長箭一般射向葉天,葉天兩指一夾,夾住這隻蟲子,臉色微微改變,這蟲子太離譜了,居然比九天玄鐵還硬,而且力大無窮,被他兩根手指夾住,還猛烈掙扎。
煙雨目光一落,葉天手上怪蟲落入她的眼中,怪蟲八條腿,每條腿都如同勾鏈槍,嘴巴一張開,裡面的牙齒寒光閃閃,簡直不是血肉之軀,反而類似於金屬製作。
煙雨一聲輕呼:“九節蒼螟!”
“九節蒼螟?”葉天道:“你對這蟲子都有研究?”
“小心……”煙雨一聲大叫。
在她大叫之時,葉天手上的怪蟲突然自行解體,成爲九隻小蟲,除了葉天指頭上還夾着的一隻小蟲外,其餘八隻小蟲同時射向葉天的全身,包括他的鼻孔、眼睛、眉心、心臟及下陰各處!
一隻小蟲突然幻化成八隻,而且如同訓練有素的殺手一般專攻要害,與此同時,葉天兩指尖的那隻小蟲身子急縮,變成一隻尖錐,尖錐猛地一擡,就要鑽進葉天的皮膚。
這小蟲堅不可摧,變化多端,詭異絕倫,一旦真的鑽進人的肉體,只怕取人性命就是分分鐘的事。
葉天也吃了一驚,手指一動,指尖的小蟲捏成粉末,手指陡然化成虛影,一化爲八,八根手指幾乎同時出現,準確點中八隻小蟲,八隻小蟲同時成灰——雖然小蟲堅不可摧,但葉天這次動了真功,自然一擊而毀。
雖然擊毀,但葉天的臉色也微微改變:“原來它們可以自行解體,出其不意進行攻擊。”
“是,這就是九節蒼螟這名字的由來!”煙雨道:“任何一隻小蟲入體,對人都是滅頂之災,就連聖王級高手都不能倖免。”
話音未落,嗡地一聲,空中一支金箭破空而來,赫然是由無數九節蒼螟組成的蟲箭。
怕不有幾萬只!
煙雨的臉色變了:“壞了!這麼多,你的風盾擋不住……”
數萬只九節蒼螟大軍帶着毀天滅地的威勢直擊而來,比一個聖王級高手用絕世聖王器全力一擊還恐怖得多,葉天的風盾在這巨大的壓力下向內深陷,無數九節蒼螟就在煙雨的面前,她的臉色已經完全白了……
葉天的風盾轟然破裂,就在上萬九節蒼螟就要覆蓋他們的瞬間,葉天手一起,一圈混沌之火陡然從手上吐出。
哧!上萬蒼螟大軍被他一擊而成灰。
輕風吹過,灰塵飄落,煙雨怔怔地看着葉天,完全不敢相信:“你輕輕鬆鬆一招就殺了它們?”
蒼螟,傳言乃是神界之螟與冥界之蜈結合而成,兼具神魔兩性,化身九體,個個不同,每隻蒼螟都可憑真實功力對抗聖境高層,如果她遇上一隻,都極有可能涉險,但葉天一擊之下,上萬蒼螟大軍灰飛煙滅。
“你以爲我很輕鬆?”葉天道:“我可是將壓箱底的功力都拿出來了,這小蟲子實在很詭異!”
是的,九節蒼螟很詭異,如果分散在叢林各處出擊,葉天也很難對付它們,幸好這些蒼螟組合成大軍,大軍一成,它們最讓人忌憚的詭異與靈動就完全無法體現,就是功力與功力的硬碰,葉天混沌之火恰好也是它們的剋星,才如此輕鬆地一擊成功。
混沌之火,重在混沌。
混沌是什麼?是迴歸本源,管它們是什麼鬼東西,具有魔性還是神性,一經回覆本原,就要被毀滅。
有效打擊蒼螟大軍之後,兩人行程繼續,沿路開始有了人類的白骨。
聖人白骨在落日帝國是珍寶,在金陽帝國雖然沒那麼誇張,但也決不是尋常瓦石,可這裡白骨成堆,而且全都是聖人之骨。
聖骨法器不傷,歲月不損,但在這裡也走樣,這些白骨上有穿孔,非常詭異的穿孔,這些孔中,一些金色的蟲子穿進穿出,正是九節蒼螟。
看來這些屍骨都是那些探路者的屍骨,多年來,金陽帝國爲了打通這條星空古路,每一代都有一些絕世人才從這條路穿過,但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就留下一堆白骨,至死都被一些蟲子侵襲着。
前面出現了一具奇特的骨架,骨架相對完整,白骨之上大道瀰漫,不知經歷了多少歲月,大道不消,葉天目光一落,大吃一驚:“聖王級!”
是的,正是聖王級!
聖王都死在九節蒼螟口中?
煙雨全身發冷,她的目光落在骨架旁邊一件奇特兵器上,這兵器居然也是白骨,上有九環,九環卻是黑色的骨頭,黑白相間,異常醒目,煙雨大震:“這是厲九幽!”
“厲九幽?一代絕世魔頭厲九幽?”葉天也是微微一震:“傳說此人功力深厚無比,縱橫西域連聖殿都無可奈何,怎麼可能死在九節蒼螟之口?”
連聖殿都無可奈何的高手,還不是一般的聖王,而是至少四五重天的聖王,至少與葉天功力相當,象這種層級的高手,九節蒼螟應該是不可能殺死的,至少葉天自認這些九節蒼螟無奈他何,就算讓他們鑽進自己體內,他同樣有辦法煉化。
“厲九幽功達聖級五重天,只在昔日降魔上人手下才敗過一回,斷然不可能死在這些蒼螟之口!”煙雨道:“咱們要小心了,這裡最厲害的怪物也許根本不是九節蒼螟。”
“降魔上人?是不是那個佛門中的奇僧?號稱金陽濟世佛?”
“正是他!也只有他纔有這個能耐制服厲九幽。”
這些都是萬年前的人物,各領風騷數千年,此刻追憶,葉天猶覺心頭熱血沸騰:“金陽典籍中記載這些人物的一代風雲,但都沒有結局,現在看來,卻是這條星空路終結了他們的傳奇。”
“是,一代風雲在此終結,終結的又何止一個厲九幽?能踏上這片土地的人每一個都曾引領一代風騷!”煙雨道。
“是啊,危機也許已經到了!”葉天的神色略顯凝重。
“你感應到了什麼?”煙雨很緊張。
“無邊的殺氣,無邊的怨氣!”葉天道:“相信你也能感應出來。”
“是!前方三百里殺氣糾結!”
“走!”葉天和煙雨飛向前方。
前面殺氣如潮,怨氣如沸,如果說前面是一個白骨山,他們絲毫不會奇怪,但當他們從山峰掠過之時,前面卻出現了他們完全不能想象的場景。
一座青翠的山峰挺立,一條碧帶從九天飛泄而下,一間潔白如玉的廟宇掩映在青山綠水之間,安靜祥和,美麗如畫卷。
“這太奇怪了!”煙雨道:“我印象中這裡應該是修羅道場,怎麼可能是一座風雅無比的廟宇?”
“風雅無比嗎?”葉天道:“也許未必!你看清這廟宇是用什麼東西做成的嗎?”
煙雨目光一凝,射在廟宇之上,心頭突然打了個突,這些廟宇赫然都是用白骨建成,下面是白骨平臺,上面是白骨廟宇,建造得整整齊齊,看起來整潔如大理石,但偏偏是白骨,不僅僅是人骨,還有獸骨,上面有一些壁畫,這些壁畫全都是佛像。
“葉天,這很詭異,也很諷刺!”煙雨道:“白骨成廟,與佛家要義形成強烈反差。更諷刺的是,這個瘋子還居然畫佛像,而且佛像畫得異常流暢,深得佛家真義!我都不明白這個瘋子究竟是魔還是佛。”
是魔是佛,在這座白骨廟中充分體現,包括這些佛像,佛像也是有講究的,如果佛理不深,心中沒有慈悲之念,是畫不出佛家要義的,這些壁畫流暢生動,慈眉善目,完全符合佛家至理,正因爲這樣,才讓煙雨更覺得後背發涼。
葉天道:“還有更恐怖的事情!這些佛像乃是用蟲子之屍鑲嵌而成的,能一邊屠殺無數生靈,一邊將佛性發揮得淋漓盡致,我對此人算是真正的佩服。”
煙雨也看清了佛像,這些佛像居然真的是用蟲子屍體鑲嵌的,有九節蒼螟、有八爪怪蟲、有金色的蜈蚣,數以萬計。
“進去看看!”葉天一提議,煙雨後背的汗就流了下來,但她還是去了。
兩人踏着白骨臺階一步步登上這潔白的廟宇,推開一扇白骨做成的殿門,裡面就是一個佛堂,佛堂乾淨異常,這也許是全天下最乾淨的古剎,幾乎可以用一塵不染來形容,但這一塵不染只是表面,細細一看,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是用白骨製作,包括佛臺、佛座,甚至打坐用的圃團,都是用白骨串成的,看得兩人汗毛大豎。
最上方有一具骨架,盤腿而坐,這骨架全身道紋瀰漫,一根手指點在自己的眉心位置,在自己的眉心處插了一個小洞,這就有些奇怪了。
自殺!葉天得出了一個結論,一個匪夷所思的結論,他還很少看到有修行之人自殺的。
煙雨目光一落,一聲大叫:“降魔上人!他是降魔上人!”
葉天大吃一驚,降魔上人?這會是那個金陽濟世佛?傳說中的金陽活佛?一代活佛怎麼可能身處白骨廟中,又怎麼可能自己將自己給殺了?
“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是降魔上人?”
“你看他的手,上面有六根手指!”煙雨叫道:“功力達到此種層級,又有六指的,金陽曆史上只有一人,就是濟世佛降魔上人!”
葉天道:“降魔降魔,我看他是自己入了魔,屠盡一路追隨他的追隨者,用追隨者的屍骨建成廟宇,最後自己將自己也幹掉了。”
“你說是他殺掉了一路追隨他的人?包括他的老對頭厲九幽?”煙雨道。
“這也正好解釋了厲九幽的死!”葉天道:“厲九幽不可能死於九節蒼螟之口,看這滿地的屍骨,推測這些人的功力,也唯有降魔上人能殺得了他。”
看屍骨知人功力,這是一門高深的學問,但葉天身懷萬源神通,精通源天訣和道經,對這些氣機自然一看就準。
“這中間一定有問題!”煙雨道:“降魔上人號稱濟世佛,一向慈悲爲懷,從不傷人,怎麼可能變得如此恐怖?”
“是啊,數萬年前一定發生過非常恐怖的事!”葉天道:“咱們要追索也無從追起,還是出去看看吧。”
他的周天訣隨着功力的進步而進步,已能看清百年內事情,但離萬年追索還太遙遠。
兩人走出廟宇,一陣風吹過來,讓人心曠神怡,但此刻,兩人顯然沒有心曠神怡的心思,一股未知的危機感籠罩他們,一片樹葉從前面大樹上飄下,也是如此的詩情畫意,葉天目光追隨着這片樹葉,突然,他微微一震,這片樹葉上似有圖畫。
葉天手一伸,接住這片樹葉,樹葉一落入他的手心,上面真的有圖畫,是一個男人的形象,男人手中有劍,似乎正在戰鬥。
“葉天,這樹葉很古怪……”煙雨一聲輕呼。
她的呼聲一起,這樹葉突然微微一亮,那個男人的影像突然活了過來,一劍刺向葉天。
雖然只是一個影像,但卻是如此的逼真,葉天猛地一震,樹葉震得粉碎,他的臉上有吃驚至極的表情。
好象很痛苦,又好象不敢置信。
“你怎麼了?”煙雨道:“不會真的刺傷你了吧?”
葉天的手緩緩伸出,指尖有一個血口,血口快速癒合。
“我的老天,樹葉上的影像真的能傷人!這是什麼見鬼的樹葉?”
“萬象菩提!”葉天目光擡起,射向前面這棵大樹:“九天奇物志上有記載,諸天之內有一種萬象菩提樹,能演繹人間萬象,一旦侵入人體,極爲兇險,莫非正是這棵樹?”
話音剛落,狂風大作,樹葉紛飛,詭異絕倫。
葉天臉色大變:“走!”猛地抱住煙雨,貼地而去,一瞬間,地面被他劃了一道深溝,這些樹葉落在地面,扭曲如活物,乾淨平整的白骨地面上,突然幻化成一個殺戮戰場,來自遠古的厲吼似乎穿越時空而來,煙雨的輪海都震動了,她的四翼陡然伸開,一層珠光保護全身,而葉天,身上金光閃爍,正是他的光明神法。
這些葉子上帶着恐怖的氣機,帶着巨大無比的魔性,讓他的輪海也震動,簡直恨不得將萬源神槍拿出來,加入到遠古戰場中殺盡強敵。
煙雨的目光射了過來,她的目光中居然帶着強烈的殺機。
“不好!”葉天手一伸,抱住煙雨的腰,哧地一聲射向九天之外,升空之際,煙雨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奇特的恐怖笑容,一把白色的短劍直指葉天的後背心,眼看就要刺入,她的臉上有了猶豫,似乎在痛苦地掙扎,葉天穿出雲層,金色的陽光照射而下,煙雨手中的白玉劍停在葉天的後背,臉上大汗淋漓。
“葉天,剛纔怎麼了?”煙雨手一動,白玉劍消失得無影無蹤,但她臉上的汗水卻更多,剛纔一剎那間,她突然有一個強烈的殺機,想殺了靠近她的任何人,但就在要刺入葉天后背的時候,她靈臺猛地一震,及時止住,卻也嚇出了一身冷汗。
“萬象菩提演繹人間萬象,極易感染人!”葉天道:“我想我知道濟世佛爲什麼會成爲絕世魔了。”
“因爲他受到了萬象菩提的感染!”煙雨道。
“是!”葉天緩緩點頭,他眼前似乎浮現出一幅遙遠的畫面,濟世佛感染上了殺戮之魔氣,這魔氣是如此的霸道,他根本驅逐不出去,但他的佛性也着實了得,心底最深處還記得自己是修佛的,還記得建一座廟,還記得畫幾幅佛像,他每時每刻都在進行着心魔大戰,終於在某一個時候,他受不了,自己將自己一指斬殺。
他的一生就在那個時刻永遠定格!
“我們走吧,這裡太可怕了!”煙雨心有餘悸。
“你怕我一時魔性發作,將你給殺了?”
煙雨道:“我更怕自己一時魔性發作,將你殺了!”
兩人並肩而出,遠遠地馳向高空,從高空俯視,這邊叢林就如同一個巨大的睡佛,是如此的安詳,但兩人當然知道,這安詳的背後隱藏着多少絕世殺機。
“睡佛!”煙雨突然驚叫:“星空圖呢?”
葉天手一伸,一個星空圖出現在虛空之中,上面光芒微微閃爍,一個點微微閃亮,旁邊赫然有兩個小字:佛眼!
兩人對視一眼,都有興奮之感,星空圖中記載着每個傳送臺所在的位置,在蒼螟星上,這個傳送臺的位置就在佛眼!
龐大的森林是睡佛,佛眼在哪裡?葉天的目光射向下方,兩人同時鎖定一個位置,這位置赫然正是他們剛剛離開的那個山嘴,那條瀑布光芒飛流直下,下方一個深潭,真的很象是眼睛。
“看來又得回去了!”葉天道。
“是!再入虎穴!”
哧地一聲,兩人高空而落,避開了那奇詭霸道的萬象菩提,直接射向那座深潭,深潭之側,有一座巨大的石臺,石臺上青苔遍佈,完全覆蓋了石臺。
煙雨手一揮,銀光閃過,青苔剝落,露出一個古老的傳送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