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得營帳之中,不一會兒,酒菜便都擺上來了。方玉涵仔細看了看,這些酒都是好酒,菜也是好菜,逃亡之下還帶着這些東西,實在是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來,咱們走上一杯!”公孫略端起酒杯,與方玉涵和淺茉共飲下一本。
方玉涵飲下酒之後,問道:“將軍,您說月凝眉和妙晴是去這裡尋找出路去了,不知道她們是往哪個方向走的?現在又在何處?”
公孫略道:“方小兄弟不要着急,放心吃喝,待酒宴結束之後,我自然會帶你們過去的!”
方玉涵和淺茉均是了得人物,他們能看得出來酒菜中沒有毒,是以只管放心吃喝,將近半個時辰過去。公孫略命人將碗筷給收下去,對方玉涵和淺茉說道:“二位不是要過去幫忙找路嗎?跟我來吧!”
方玉涵和淺茉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跟在公孫略的後面。三人出來營帳,朝着不遠處的一座山谷裡面走去。遠遠看去,只見得這山谷中林木成蔭,生機勃勃。
“那先來的兩位天心閣弟子說這裡有可能是出路,是以便進去探尋了幾日,不知道她們是不是出去了,兩位,我就送你們到這裡了!”公孫略說道。
方玉涵淡淡一笑,道:“公孫將軍,難道你就不想早些出去?”
“當然想,只是這裡進得來出不去,我又能有什麼法子?”公孫略露出無奈的樣子。
方玉涵道:“將軍可以積極一些,不如咱們一起進去找如何?”
公孫略目光微微一閃,笑道:“你們過來的時候也看到了,那羣將士,沒有我在的話,也不知道會鬧出什麼名堂來,找路的事情,就擺脫諸位。若是成功找到出路,到時候我會擺下酒宴,與諸位好好喝上一杯的!”
公孫略說完,轉身就走。淺茉看向後面的山谷,不由說道:“我怎麼感覺這後面涼颼颼的,而且那公孫略好像也不太對勁呢?”
方玉涵沉思片刻,說道:“多想什麼,進去看看再說!”
兩人走進去山谷之中,四周的天空頓然變得昏暗起來,很明顯這裡有一座陣法,將整個山谷都給籠罩住了。
“糟糕,這陣法是人爲的,公孫略一定有問題,咱們上當了!”淺茉面色陡然一變,大聲說道。
方玉涵面露無奈之色,道:“你小聲一些,怕別人聽不見自己上當了?”
淺茉聞言,卻是看了方玉涵一眼,只見他不慌不急的在探尋四周,當下不由問道:“看你的樣子,應該早就看出來公孫略有問題,怎麼還還來上當?”
方玉涵道:“若是不上當,咱們怎麼過來找妙晴和月凝眉?”
淺茉聞言,不由一呆,接着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看出來公孫略有問題的?”
方玉涵道:“你不是說過,這場大戰若是公孫略想輸的話,損兵折將、丟盔棄甲就容易了嗎?咱們一路走來,好不容易到這裡,而人家卻是帶着幾萬人一起跳懸崖,這沒有問題,傻子纔會相信!”
“對啊,他們不僅跳懸崖,還帶着好吃好喝的,這說明其撤退有序,而不是所謂的被殺得損兵折將,丟盔棄甲。如此說來,那公孫略早就知道這裡有這麼一處小世界了!”淺茉說道。
方玉涵點頭:“從開始遇上公孫略,到喝酒之時,我都一直在試探他,他的沒一句話都是可疑的,此人實在是不太擅長計謀策略,我在懷疑他是不是公孫略,畢竟戰場之上,要的是有勇有謀,如他這般腦子,怎麼能成爲百勝將軍?”
“不是公孫略,他又是誰?”淺茉滿臉的疑問。
方玉涵搖頭:“也許是,也許不是,或者是故意隱藏,他明明只是空冥之境的修爲,卻是給我一種深不可測之感,彷彿連金仙都比不過的樣子!”
淺茉聽了,白眼一翻,道:“什麼金仙?你見過金仙?要真是有這般厲害修爲,他何必用處這許多手段?你太會胡謅了!”
方玉涵乾咳一聲,道:“不瞞你說,還真是見過,至於他爲什麼會這樣,也許也是怕玉虛宮的金仙,亦或是元始天尊!”
“這越說越沒譜了,元始天尊在崑崙山玉虛宮中,相隔千里之遙,他怎麼會知道這裡發生什麼?”淺茉更加不信。
方玉涵道:“大人物的本事和手段,都不是你我能揣測的,咱們還是先找到妙晴和月凝眉再說吧!”
“找到又如何?咱們還不是沒法子出去?”淺茉道。
方玉涵笑道:“你怎麼變得這般消極了?這陣法雖然厲害,但是能強過咱們在朝歌城外遇到的那個嗎?”
淺茉聽得方玉涵的話你,不由想起她與方玉涵子啊朝歌城中的經歷,一時間,整個人卻是帶站住,各種味道於心中匯合,複雜到極致。
“你······真的打算與上官靈兒在一起嗎?”淺茉忽然問道。
方玉涵輕聲說道:“是啊,靈兒是這世上最溫柔體貼的人了,我一定不會負她!”
淺茉聽了,卻是異常心煩,只是冷冷的看了方玉涵一眼,並不答話。方玉涵也沒有說話,因爲他在尋找這座大陣的運轉關鍵。
兩人各懷心思,朝着前面行進,不幾時,卻是已經走出去五六裡的距離,忽聽的前面有打鬥之聲傳來,兩人均是露出興奮之色,朝着前面快速飛奔而去。
兩人見得前面是一處懸崖,便在懸崖邊上站定,而懸崖之下,卻是一片平地。此時那平地之上,只見得密密麻麻的狼羣涌動,有將近上萬只,它們將兩個女子團團圍住,而那兩個女子,真是月凝眉和妙晴。
“這些狼羣不是尋常的狼,她們對付不來!”方玉涵神色凝重道。
淺茉也是滿臉急切之色,她叫道:“不要廢話,看看有什麼法子!”
“聽說狼羣怕火,若是咱們以火攻之,會不會又效果?”方玉涵忽然道。
淺茉道:“試過才知道,只是眼下咱們怎麼火攻?”
方玉涵聞言,看向後面的林子,目光微微一閃,接着大手一探,掌間靈氣激射,直接將數十根松木給連根拔起。
“這松木易燃,咱們就用它了!”方玉涵說話的時候,不斷的將鬆挪移過來。
淺茉也幫忙將松木給弄來,只是眨眼之間,兩人弄了一大堆松木堆在懸崖邊上。他們相視一眼,各自運轉玄功,微弱的法則之力催動,衍化成爲火焰,直接將松木給點燃。
而後兩人共同發力,將將那些熊熊燃燒着松木全都朝着下面任去,霎時間,行動有序的狼羣頓然被那燃燒着的火焰給打亂了。
月凝眉和妙晴見得這些燃燒着的松木,神識微微一動,燃燒着的松木掃向撲上來的狼羣,不少的狼被點燃了毛髮,發出恐怖的慘叫。
在這時候,方玉涵和淺茉見得有效,繼續挪移許多松木過來點燃,朝着懸崖下面人去。一時間,整個空中均是燃燒着猛烈的大火,那些狼羣快速逃開不幾時,便是一隻都沒有剩下。
方玉涵和淺茉見狀,才停下來,兩人朝着懸崖之下躍去,才發現底下有股吸扯之力,直接將他們往下面拉,要上來恐怕是不容易了。
這個時候,方玉涵和淺茉纔算是真得明白過來,爲什麼月凝眉和妙晴會被困在這裡,因爲降落在這處大地之上,百年沒法御空飛行了。可是那些狼羣爲什麼又可以?一時間,方玉涵卻是陷入沉思之中。
“是你們來了,怎麼想到火攻法子的?”月凝眉臉色蒼白,她將古琴給收了,衣衫已經被汗水給浸透,另外,身上也有好幾處傷口。好在都是皮外傷,沒有傷筋動骨。
淺茉看了方玉涵一眼,道:“是他想出來的法子,我可沒有這個本事,不過你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我們一進入山中,便見得公孫略的下屬被夜魔奪舍,便選擇出手,殺了那些將士之後,遇上了公孫略,他給我解釋了手下將士被奪舍的前因後果,我們沒有想到,他也是夜魔,便被他給弄進來這裡了!”月凝眉心神還沒有平靜下來,是以說話的時候有些邏輯混亂,好在方玉涵和淺茉都聽明白了。
“也就是說,你們找到公孫略的時候,他們還沒有下來這處小世界?”方玉涵問道。
“沒有,當時我們也奇怪,爲何公孫略會知道這裡,還有那些將士爲何那般不畏懼生死,下來之後,才明白過來,這些沒有死去的兵士,全都是被夜魔給奪舍了的!”月凝眉說道。
方玉涵和淺茉聽了,心下均是一寒。這麼多的夜魔,聚居於此處,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這些過程沒有必要說得這般清楚,現下還是想想如何出去!”妙晴的話不多,也不願意與方玉涵和淺茉多廢話。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是不是公孫略的陰謀?現在怎麼出去啊?”月凝眉一連串的問題,也是顯出她的焦慮擔憂來了。這也難怪,自從進入這處詭異之地以來,她們每時每刻都是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