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又一年,轉眼就是八年!
金華府,城東宅院!
楊啓峰他緩緩的呼出了一口雜氣,氣息經久不散,猶如一團雲霧一般,凝聚在他身前。
又是八年,前後已經有十五年了。
距離三十年之期,還剩下十五年。
這天下,看似距離一統還有很久,但你想想漢太祖劉邦的奮鬥史,就能夠曉得十五年太久了。
劉邦三年滅秦,四年滅項羽!
寧採臣哪怕沒有這樣的速度,也慢不上太多,這八年繼續實力,只等天時一到,大軍出金華,這江南就定了。
楊啓峰他這八年並未有任何的拖延舉動,他曉得對付這樣的天命之子,直接硬抗不是上策,除非是具備着絕對的實力,不然絕不能夠正面交鋒。
當初對付周瑁就是例子,他要尋求外在臂助,他從科舉入手,憑此獲得大運,最後一舉壓垮周瑁,一擊置他於死地。
不過如今對付寧採臣不能如此,寧採臣應了倩女幽魂世界天命,這是天命之子,想要超越他的大運者,是不會存在了。
外力是尋找不到,能夠採取的方法就是一點點的消磨寧採臣的天命。
世界加持,不是無窮無盡的,世界的力量都有着極限,他對天命之子的加持肯定也有着一個界限。
當寧採臣天命消耗到一定程度,就會發生天命轉移,到時候會轉移到下一位被選者身上。
但天命之子的成長也是需要時間,天命之子會誕生,可喪失掉了天時,並未成長起來的天命之子,他還能夠有多少威脅可言。
所以這消磨寧採臣天命也是一個技術活,時間太早了,天命轉移,下一位天命之子不知道是誰,如今還有十五年之久,可能會成長起來。
而晚了這寧採臣也是大勢已成,天命削不下去了。
“老爺,知府大人派人請您前去!”奴僕站在門外,先是輕輕的敲動兩下,這才低聲的講述道。
“知道了,”楊啓峰緩緩起身,他推開了房門,朝着府邸外走去,一輛馬車已經備好,他上了馬車緩緩坐下。
當楊啓峰走入正堂中,一眼便觀看到了此時聚集的全部都是寧採臣的班底。
要是採取望氣術看去,就能夠看見這金黃一片,還有青色充斥其中,可以說尋常知府班底,能夠充斥紅氣,略有金黃就算是難得了。
哪裡像是寧採臣這般氣象驚人,可謂是遍數南方再也尋找不出了。
等到這一些班底開始掌握大權,這金黃本命開始由氣運承託,會逐漸的開始朝着青色演變,最後演變爲青紫之臣貴不可言。
楊啓峰他很自覺的來到了寧採臣左手下方第二處,大燕以左爲尊,先左後右,左側一般乃是文士,右側乃是武將。
他屈居第二,僅有諸葛臥龍在他之上。
絕對的乃是寧採臣的腹心之臣,遠超其他臣子,當然武將並未去算。
楊啓峰目光環視,他看着左側下方的張方浩,最後停留在左側首位的空位上,他又看了一下主位上的寧採臣,他對着挨着他的一位中年文士,微微的點了點頭。
文士他不由的開口低聲講道:“張供奉家中據此最遠,怎麼來的如此之快?”
“主上相召,豈能耽擱,聽到消息,便乘坐馬車趕來,”
聲音雖然低,但在座的哪有什麼眼花耳背之人,寧採臣端坐主位面無表情,目光也是沉穩,讓人看不出到底有何感想。
時間緩緩度過,楊啓峰倒是和一旁的其他人閒聊起來,氣氛其樂融融,但那空缺的一處位置,卻是極爲的顯眼。
兩刻鐘後,諸葛臥龍一席寬鬆長袍,他大步從外面走入,直接端坐在了左方首位,眼睛看見衆人都已經到來。
直接對寧採臣開口講道:“主上相召,不知道有何事情?可是京師有變?”
楊啓峰心中嘆息,怪不得這位諸葛臥龍有着經世之才,卻只是在大燕混了一個通天博士,也只是在江湖上傳播了一下名號。
至今未死,還是因爲他元神的實力,要不然早就被坑死了。
一點眼力都沒有,真是該好好和他學學,什麼叫做臣子典範。
“諸葛供奉說的不錯,剛剛京師快馬來訊,傅相病逝了,要我入京奔喪,”寧採臣露出悲痛之色,他語氣有一些梗咽,也是一位影帝選手。
“不可能!”楊啓峰豁然的站起身來,他大聲叫喚講道:“傅相出身兵部,向來身強體壯,如今年歲不小,可也健步如飛,猶如壯漢,如何能夠突然病逝,這定然是遭了奸臣毒手,”
“張供奉說的不錯,一定是高飛那賊子,”
“昔年妖孽作亂,禍亂京師,此人卻是龜縮不出,是傅相和主上聯合義士剷除妖孽,還天下太平,”
“自傅相整理朝綱,罷黜貪官,此賊就懷恨在心,時常進宮進獻讒言,如今一定是他把傅相害死,”
“此消息一定是假的,高飛想要把主上欺入京師殺死,主上萬萬不能前往京師,”張方浩站出來勸慰講道。
“我也知此事是假,此乃岳母血書,是傳訊之人自感岳父忠義之名,冒死私藏下來,”
“上面記載是高飛在皇宮下毒,生生毒殺了岳父,岳父連回到家中的能力都未有,直接死在皇宮之中,”寧採臣從懷中拿出一份血書,上面血跡斑斑,看的讓人心中生悲。
“奸賊膽敢如此,傅相清正廉潔,忠勇之名,天下誰人不知,何人不曉,”
“高飛能夠在皇宮之中毒殺傅相,看來聖上一定是被高飛軟禁了,此賊想要謀朝篡位,還請主上傳檄天下,爲傅相主持公道,也要把聖上從高飛手中解救出來。”
“如何解救,如今我們遠在金華,距離京師何止千里?”
“自然是誅高飛,清君側,起義兵!”楊啓峰直言講道。
“大膽,此乃謀逆之言,”寧採臣呵斥講道,他目光環視衆人。
其他人紛紛起身,一起對着寧採臣講道:“我等贊同張供奉的話,誅高飛,清君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