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總懷有某種過分的自信,尤其是某種能力得到增長的時候,這份過高自估……算了,隨他們去吧。反正主神的庇佑之下,死亡只是一次經驗的教訓罷了。”向陽大步走向盡頭的村莊。
張嵐苦笑一聲,目光落在兩人身上,“你能夠離開,我卻……”
“你也隨他們先走吧,這裡交給我們好了。儘管野豬能夠繞開,但誰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對我們懷有惡意。就由我們來斷後吧。”趙武肯定的說道。
唐軍瞧了眼離去的身影,向陽之後的是默默離開的周文,“裂痕一旦出現,對於某些人來說,即使暫時彌補過來,也會銘記於心,雖然平時不顯,但任何一絲波動,就足以將裂痕再一次撕裂,並再次更爲劇烈的擴大,再也無法彌補。”
“這裡就是目的地,怎麼回事?爲什麼有一種無法忽略的詭異之感呢?”另一邊,黃鶯在離開楚風的指引後,也來到了她此前所見的那個村子。
這是一個極爲普通且簡陋的山中小村,就連像樣的建制都沒有,與其說是一個村子,倒不如說是一羣人的居住地,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住戶。
一路上甚至就連一個像樣的農田,都沒有看到一塊。
“太安靜了。”黃鶯在村莊逛了一圈,心中升起一種恐懼的情緒,就彷彿揮之不去的噩夢跗骨而來。
整個村子並不大,初算一下,村子大概只有二二十來戶人家,連舊小區的一棟樓吊腳樓都比不上。
黃鶯望着這個如同大山裡的無法之地,兀自打了一個寒顫,“主神究竟怎麼回事?爲什麼一個人也沒有,難道準備來個大山裡的女人的橋段麼?”
“等一等,那邊好像有人!”黃鶯目光一定,瞧見一羣人圍在一個磨盤邊,似乎在聊天,卻沒有任何聲息,她腳步一頓,反而更加恐懼的往後逃。
因爲這些人雖然與普通村子差不多,就連動作與他在一些鄉下地方見過的,也一模一樣,然而這些人不知道爲什麼,總有一種麻木,給人不正常的感覺,僅僅一眼,就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聽那傢伙說,主神會設置障礙,作爲我們的考驗,也就是所謂的任務。如此一來,這些傢伙很可能是……”黃鶯悚然一驚,腳步無聲往後退卻。
雖然沒有任何實質的證據,但那些村民目光之木訥,動作之間細看下,總有種僵硬感,彷彿傀儡一樣,想到所謂的靈異,她一時間就想到了鬼。
村子只是一個聚集地,戶與戶之間,像城市區域那樣密集是無法想象的,村民居所都是零星位於田地間,黃鶯雖然退卻,卻沒有引起任何動靜。
一片小樹裡,黃鶯呼呼大口呼氣,心臟撲通撲通亂跳。
“前有惡狼,後有惡鬼。我還真是……那白衣服的傢伙,難道就不能順便提攜一下嗎?”雖然沒有看見靈異之物真正的顯化,但那些村民本身就已讓她不寒而慄。
實是一個人在陌生的環境中,總會感到命運不由己。
思索間,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踩着溼草地,緩步而來。
“有人!”黃鶯宛如驚弓之鳥,幾乎下意識就往草叢一閃。
一道身影從林間走出,那個一個精神有些紊亂的漢子。
他似乎沒有注意到暗處的黃鶯,指着不遠處的村莊。
“哪裡就是我們的存在。”漢子眼中殘餘着心有餘悸。
黃鶯雖然隔得遙遠,卻也能夠想象,“村子果然有問題。”
“你的村子,不是很好嗎?怎麼也不像有事的樣子啊。”一道顯眼的黃毛,從樹林當中走了出來。
看着那極具現代化的氣息,黃鶯心中一驚,心中脫口而出,“這個人……難道他們也是跟我一樣的……”
“阿彌陀佛,居士不必隱藏了,我們已經瞧見你了。”下一刻,一道白色身影從後面走了出來。
隨後又一個高大的身影,長相兇惡的緩步走了出來。
“他們也是玩家嗎?不,雖然很可能是,但也更應該小心纔是。”黃鶯心中暗想,從暗自緩步而出。
雖然擅自接觸敵友不明的同類,反而比一個人更加危險,然而面對靈異世界,她所承受的壓力也是非常沉重的,在兩者之間,她還是決定出去看一看,這幾人也不像是什麼窮兇極惡的一類。
許自如微微一瞥,雖然衣着簡陋,但現實人類特別的氣質與細微動作,還是非常明顯的,尤其是在土著世界,就如黑夜中的燈火,“你也是那個世界來的人嗎?不過,爲什麼會這麼弱小呢!”
“我稀裡糊塗就到了這裡,怎麼可能知道怎麼回事?”黃鶯滿頭黑線,如果可以,鬼才想來這裡。
一葉輕笑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這裡不是應該已經被山賊攻破,怎麼完好無初的樣子呢?”
“或許遇到什麼預料之外的事情?”許自如望向大漢。
那大漢冷汗直冒,立馬誠惶誠恐,“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捨命逃出的時候,這裡已經被付之一炬,就連整個山與地都給火海給覆沒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有意思了。”許自如臉上閃過一抹惡劣的笑意,或許是染上了刃無那傢伙的習慣,明明事情有異,可能存在未知的危險,卻反而毫不在意,甚至反過來有些躍躍欲試。
尤其是紅葉那腹黑的傢伙,從來不會安排無意義的事情。
這一次讓他過來,可能存在什麼餘興節目也說不定。
他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漢子絕對不可能欺騙得了他們,村子之所以與事實不符,一定是本身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