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一葉,你也認識這小混混!”小和尚返身回來。
一葉俊朗的臉上露出一抹和善的笑意,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一真師兄,我昨夜夢見佛祖降世,指點我成佛之法。這人合該與我有所緣法。”
“真的嗎?”小和尚往地上的趙海看出,臉上滿是不屑。
如果趙海擁有葉凡的探查眼,定然能夠看到這個小和尚,雖然看起來像個孩子,卻是實打實的十級。
一葉盯着那雙靈動的眼睛,內心苦笑,臉上卻是一板,“一葉不說妄語,一真師兄,你要相信我。”
“這個……好吧。不過,我白馬寺可不是什麼貓貓狗狗都要的。這個白癡以往只敢來後山菜地偷吃的,這一次忽然帶着一把寶刀過來,肯定是受了什麼指示,要收他爲弟子,哪怕就是做一個打雜的,也不可能了。”小和尚遲疑一下道。
一葉輕輕一笑,“這個交給我吧。我會去跟方丈他們解釋的。至於背後是誰,我待會兒會問他的。”
“這樣就交給你好了。”小和尚想了想,看着地上死狗一樣的趙海,頓覺無趣,閃身就守門去了。
一葉一把扛起地上的趙海,吃力的將他往後山菜地帶去。
不知不覺間,現實已經太陽高升,像火一樣灼人。
空氣渾濁的人才市場,許自如一撮黃毛在人頭攢動中的黑壓壓一片,依舊像螢火一樣引人矚目。
“媽的,這些王八蛋,老子學的是建築設,叫老子給你當保安,你TM怎麼不說你們缺個掃大街的呢?”許自如一路罵罵咧咧,看了眼逛了一圈的人才市場,估計這時也找不了下一家了。
“唉!”
頓時,他輕輕一嘆,拿着簡歷默默離開了熱鬧的市場。
自從大學畢業後,他基本上天天都會帶着簡歷出來“掃街”,然而他學得是建築設計,一看人家要的不是博士,就是碩士,還沒有過去就被一巴掌拍走,好不如容易遇到一個門檻不那麼高的,但基本上都是陪太子讀書,沒輪不上他就結束了。
即使剛剛遇到一個到面試的,負責人看他簡歷還說,“哎喲,你成績不錯唉,似乎還拿過不少獎!”
一開始他還是挺高興的,總算遇到伯樂了,可誰知道他孃的下一句就是,“不過,我們公司暫時不缺建築設計方面的人才,要不你先來我們這裡幹個保安什麼的怎麼樣?等有機會再……”
“草!”沒等那傢伙把話說完,許自如心頭積壓起來的怒火,一下就點燃了。
他孃的,雖說如今“研究生遍地走,大學生不如狗”,實業都不景氣,但好歹老子也是個寒窗苦讀十幾年的大學生,居然讓老子去幹保安,什麼狗屁公司也太看不起人了,招不起就別招!
許自如想到這裡心中又是氣,又是苦悶,想要甩頭回家,可想到已經冒出白頭髮的老爸老媽就是一嘆,“算了,設計再好越有個屁用,操刀怎麼可能輪上我這窮學生,還是聽師兄他們的,不要挑,儘早找份活吧,甭管它專業對不對口。”
“不過做什麼呢?”許自如看着川流不息的人與車輛,心頭一片茫然,除了專業知識,還有一個能夠作爲敲門磚的學歷證明,似乎他什麼都不會。
“你是否感到迷茫,迫切需要一道光明爲你指路?”
一道人影無聲無息在他身邊坐在,詭異的朝他問道。
許自若嚇了一跳,但很快又冷靜下來,苦笑一聲道,“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那有資格迷茫!”
“不,你沒有逃,而是壓抑恐懼,與疑似第三類的存在接觸,本身就已經做出了選擇。”那身影即使陽光明媚,正面照下,也完全看不清面容。
許自如下意識想要逃,可想到一個月來的不斷挫敗,又坐在了長椅上,一動不動,“你要我做什麼?”
“吾有一法,欲求一果,贈汝一果,汝成一法。”
那身影搖了搖頭,並沒有說明具體的要求。只是極爲模糊的概念。
許自如聽得模模糊糊,正要追問,卻見那身影忽然化爲重重幻影,接着視野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便沒了知覺。
夏日炎炎下,許自如倒在長椅上,陷入了昏迷當中。
“哈,哈,哈!”
隨着一陣陣中氣十足的喝聲,也不知道過去多久時間,許自如從一陣模模糊糊中,勉強睜開眼睛。
“你好,異人許自如,歡迎來到真武界,你的當前身份爲……”一道似乎在耳邊喃喃自語的聲音出現在腦海。
許自如大吃一驚,翻身而起,“誰……誰在說話?”
“你的身份是輪迴者,而說話的……乃是此界的天道。勉強算是吧。”一道冷冽的聲音忽然插嘴而來。
許自如微微眯眼,刺眼的陽光下,只見一個身材修長,一身白衣,腰間別着一把古樸寶劍的男人站在身邊,“你是……誰?輪迴者,那是什麼?”
“沒聽過吧。這樣吧,你把這個世界當成一個遊戲好了,只不過沒有紅名,沒有絕對意義上的安全區,快意恩仇,就像現實一樣,隨便你自由選擇,而你……作爲主神的輪迴者,最大任務就是成爲這個世界的一流強者,突破第二世界界限,進入第一世界。”白夜若無其事的說道。
許自如腦袋亂成一鍋粥,苦笑道,“前輩,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放過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還有……”
“等一等,忘記告訴你,雖然你可以把這個世界當成遊戲,但當你把它作爲遊戲的同時,也就意味着你已經半隻腳踩進失敗了。而遊戲失敗或者退出遊戲,其結果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亡!”白夜毫不留情的說道。
雖然他沒有養蠱的意思,可也沒有溫情脈脈扶持一堆垃圾的想法。
許自如只覺這不算大聲的話震耳欲聾,心靈一重重顫抖,“什麼——什麼?退出只有死亡!前輩,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雖然沒有什麼八十歲老母,可你也明白,我就是那種沒有金手指就扶不起的爛泥,連吃飯都找不到飯碗的野狗,什麼主神的,宏偉的任務,我根本做不到的。”
許自如打了一個寒蟬,“前、前輩,你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