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爲開脈武者?哈哈,還真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傢伙,就連這種基本常識的辯敵之術都不會!”
楚虹身上氣勢不斷攀升,僅僅憑氣勢就將楚雲壓得擡不起頭,狼狽不堪。
楚雲臉上依舊難以置信,“怎麼可能,明明無論育氣開脈,我們都是煉氣階段,不可能擁有怎麼的的差距!”
“煉氣,不會以爲我這些天白修煉了嗎!”
楚虹身上氣勢還在攀升,僅憑無形的力量,便將楚雲壓得擡不起頭。
楚風輕輕一嘆,“好了,虹姐,與這種空有其力,一無所知的廢物浪費什麼時間,我們走吧,不要理會這傢伙!”
——可惜了,多好一個磨刀石,竟然就被破壞了。
看來楚虹這傢伙被視爲搗亂鬼,還真是一點也不冤枉!
“可惡,憑什麼,憑什麼……你這種廢物也敢瞧不起我!”楚雲臉上羞惱無比,劇烈掙扎起來。
楚虹眼中略帶訝異,回頭看了眼楚風,“你刺激他做什麼,你現在真氣都都了,還是低調一點吧!”
“低調?對於這樣的傢伙,完全不必!”楚風輕輕一笑,雖然曾經的力量已經沒有了,但是並不代表他就是拔了牙的老虎,沒有一點反制的手段。
楚虹眼中閃過一陣明悟,無可奈何的嘆息道,“你這傢伙還真是死性不改,修煉了哪個,你現在最強也不過是武道一重天吧。那傢伙與他兩個跟班再是不濟,至少也是兩個武道九重天與開脈一段,今天如果不是我……”
“如果不是你,我也一樣將他們收拾!”楚風冷笑一聲道。
楚虹臉上有些生氣,薄怒道,“臭小子,你還真是不識好人心!”
“抱歉了,虹姐,我可是實話實話!”楚風鎮定的說道。
楚虹微微一怔,小手放在楚風額頭上,煩了一個白眼,“你不會傻了吧?雖然你曾經是開脈六段,可是……”
“弱小隻是暫時的,強大與弱小是非常暖昧的事情,來衡量一個人的強大,就需要另一個戰力來襯托這份力量。比起曾經,我的確是變弱了。可是,即便如此,比起他來,我依舊是毋庸置疑的強大,”楚風目光清澈的說道。
那沒有氣憤,沒有恨意,沒有多少情緒的話語,是那麼毋庸置疑的肯定,讓楚虹怎麼也說不話來。
楚雲臉上閃過一抹狂喜,連之前的忌憚也全然忘記,“哈哈,比我更強,有本事就別躲在女人背後。”
“雲哥,我們犯不着跟他一般見識!”
左右隨從還有些眼色,分別拉住楚雲。
尤其是剛纔楚虹那不可思議的強大力量,已經隱隱讓他們失去抗衡的膽魄。
更何況他們如果得罪楚風,楚雲乃是二長老嫡孫,位高權重,怎麼也死不掉。但是他們這些普通弟子可就沒那麼好運了,一旦被楚風不小心記恨上,即使百般防備,也難逃一死。
楚風看着憤怒的楚雲,眼中閃過一抹有趣,戲謔的問道,“楚雲,你已似乎經忘記以前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了吧?”
“以前?”楚雲臉上一頓,霎時情不自禁的瘋狂哈哈大笑,彷彿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忍不住捧腹搖頭道,“你以前真的很強,但是虎落平陽還有被犬欺的時候,楚風,少說這些自欺欺人的漂亮話了,你可敢出來讓我看一看,你如今還有幾分實力嗎?”
“如何不敢!”楚風上前一步,臉上風輕雲淡,彷彿擺在面前的並非難題,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楚虹大吃一驚,還是忍不住拉住楚風,阻止道,“等等,小自,別中了他的激將法,他在逼你出手!”
“我又不是瞎子,怎麼可能不知道?”
看着近在咫尺的楚虹,還有旁邊的楚離,楚風輕輕一嗅,一左一右均有一股馨香撲鼻而來,臉上微微一怔,不禁露出一副享受的銷魂模樣。
似乎有些飄了,就連說話也不以爲然起來,“不過,我的想法也未嘗不是這樣?”
“什麼意思?”
楚虹臉上閃過一抹薄怒,但是看着楚風也不像無的放矢,忽然意識到什麼,當下也顧不得楚風的冒犯。
要是平常,她們姐妹非得打得他滿地找牙不可!
楚風輕輕一笑道,“還能有什麼,當然是捨命陪君子咯。不過,捨命這一詞不僅僅是對我而言,對他也是一樣的!”
“你……原來如此,新的力量嗎?”近在咫尺的距離下,楚虹察覺到了楚風身上那隱晦的波動,若有若無卻異常堅韌。
想到大伯從聚寶閣換來的什麼元氣訣,楚虹就立馬反映過來,這份與武道真氣似是而非的力量,恐怕就是了功法的傑作了吧?
“不過,那本功法不是養生之術嗎?”
楚虹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可是看着旁邊壓抑不住的楚雲,想到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還是忍耐住了心中的好奇,在楚風面前胡亂的詢問。
當然在楚虹心中未嘗沒有一種自負以及不服輸。
畢竟,她既然能夠自己就察覺到那份力量,又何必貿然詢問別人的力量根基,完全可以自己觀察。
更何況語言最會騙人,眼睛可不會。
說不定那份力量與爹爹忌憚的地方也有什麼內在聯繫,趁着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自己可得好好看個一清二楚,不放過接下來的任何一絲細節。
“雲哥,風少好像有什麼底牌,咱們還是回去吧?”
看着楚風肆無忌憚的模樣,左右又回憶起曾經的記憶,忐忑不安的說道。
楚雲看了眼左右跟班,臉上又氣又惱,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廢物,廢物,你們這些廢物,都給我滾開,他不過是一個廢物而已,一個廢物而已!”
“好了,楚雲,你還沒有發泄完嗎?要是再浪費我寶貴的時間,我可要走了!”楚風看着處於完全暴怒之中的楚雲,無奈的搖了搖頭,作勢就要離開。
事實上,他一點也不喜歡戰鬥,若不是爲了更快的精進,這場荒誕不經的鬧劇,早在楚虹出現的時候就已經結束。
可惜事情往往不會隨人心意,不僅僅是熟悉力量,完善武道之力也需要他來戰鬥。
甚至他的數據化能力如果在這個世界得到擴展的話,也一樣需要在這個世界與武道之力不斷交鋒,吸取武道的強處,不斷優化自身,才能成長。
數據是什麼?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壹零零壹,壹零壹零這種?!
其實某種程度上,諸如此類描述都是。
但是實際上來說,這些對楚風的能力而言,卻又都不是、都算不上。
沒錯,都是真正、或者說可用的數據。
因爲它們僅僅是單純的一個符合或許說數字,即使組成一個數據集合,也不是自然事物,要化爲對於楚風而言,能夠有用和利用起來的數據,還需要基於某一單位,或者說某一個事物,兩者深入挖掘以及比較。
簡而言之,數據是虛,對象是實的,想要虛變成實,就需要一個實的參照物,獲得它的數據進而加以改造,亦或者重組,進而得到想要的結果。
就比如楚風近距離接觸楚雄,還得到他一節純陽真氣,進而衍化出了新的力量。
如果對方境界太高,就像將人與宇宙相比,這並非同一次元的兩個基數,無論怎麼比較,怎麼衡量,怎麼挖掘關係都沒有意義。
他得到或許不僅僅純陽真氣,甚至能夠得到楚雄真氣深處,純陽功的精湛修爲,還有他自身也無法窺視全貌的感悟,瞬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當然因爲差距太大,無法深入解析,僅僅是得到一些流溢表面的普通意義上的數據,這樣即使有實物參考,也毫無參考價值。
想要得到它的精髓,還需要不斷深入,而現在楚風之所以能夠得到他的純陽真氣,與其說是他吸納楚雄純陽真氣的數據,倒不如說是楚風以自己能力本質高於對方的能力特質,囫圇吞棗的強行掠奪他的力量。
這一比較,自然也顯示出楚雲就不一樣。
育氣與開脈都是煉氣階段的修煉,本就是氣由內在向外的變化而已。
開脈一段與武道一重天雖然看似差距很大,但實際比較起來,也只是真氣的多少,靈脈的通暢,以及真氣的變化而已。
至少在開脈五段之前,力量還沒有成倍增長,身體沒有太過於跨越性的脫變,都只是真氣上數量的變化。
這個階段的武者,力量雖然強者強矣,卻依舊還在同一可測範圍之內。
如果他能夠採集到眼前楚雲的數據,與前主的路印證,爲未來之路找到一個參考,練氣階段的修煉對於他而言,恐怕就是一馬平川,再無難度。
也正因爲如此,楚風雖然爲人目的心極重,不想做無意義的事情,更是討厭無意義的戰鬥,卻依舊將計就計,故意挑釁楚雲,與之一戰。
聽到楚風似乎在等他冒出頭來的言論,彷彿小看了他一般,楚雲不知其內心真正的想法,立馬就怒不可遏道,“廢物,別再找藉口了,讓你一雙手,我也能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一雙手就不必,我對於你的力量可是非常期待哦,請務必全力以赴。不然,我想你也不想揹負一個連廢物都不如的名聲吧?”楚風虛擺一個太極起手式,目光平淡如水,不卑不亢的看向楚雲。
至於浪費時間,只要心中目的有一絲達成的可能,他也樂意孜孜。
倒不是他膽小如鼠,沒有骨氣,而是數據的採集,以目視的推算,過程碰撞中的樣本截取,充分試探那份力量的可能……這些都需要很多時間。
數據之力是一個精細的力量,數據越是完整,構造之力才能更加強大,楚風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雖然討厭麻煩,卻也擁有着充分的耐心。
楚雲眼中陰晴不定,遲疑一下道,“我讓你先出手!”
他雖然急躁,但是如此明顯的變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左右擔心看了眼楚雲,“雲少,小心!”退開一步。
“哼!”楚雲掏出一把摺扇,沒有理會身邊的叛徒。
現在可不是分心的時候,這兩個傢伙稍後收拾也不遲。
楚風看着楚雲的戒備,沒有理會自己新生被看破的事情,輕輕一笑,一個捧拳,風雷涌動。
“好快!”楚雲大吃一驚,也比顧得思索楚風身上會以何種手段取勝,一道風勁繚繞與扇背之上。
一道青虹就如利刃一般,橫截朝着楚風拳頭削來。
“這個……類似楚雲的武兵?”楚風大吃一驚,青虹凌厲的風勁與冷意刺得他頭破發麻,也顧不得如何逼出楚雲的力量,連忙拳勢急轉而回。
“嗡!”
地面就像豆腐一塊,楚風剛離腳就被一分爲而,露出一條細長的縫隙,延綿到旁邊小巷深處。
楚風看着楚雲手中的摺扇,“這就是武兵的力量嗎?”
“怎麼,害怕了嗎?要爲剛纔的事情道歉,跪下磕頭,我既往不咎!”
楚雲心中升起一點信心,手中摩挲着武兵,力量與信心都爲之一定。
所謂武兵,其實就是能夠承載武道之力,並能夠對武道之力增益的兵器。
比如他手中這一把逍遙扇,對於風系真氣與風系攻擊,就有着很強的增益性,甚至都能夠跨越開脈五段。
楚虹沒想到二長老那老不死竟然如此寵愛不學無術的楚雲,不過是開脈一段而已,就賦予他契合自身的武兵,心中雖然楚風還有信心,卻依舊大爲擔心,“小風,今天的事就到此爲止吧!”
“到此爲止?”
楚風搖了搖頭,目光落在楚雲身上,不屑一笑,“虹姐,放心吧,不過是一把增益風系攻擊的武兵而已,正好我也覺得他在此之前的力量太弱,玩起來沒有意思呢!”
“玩?小風,你聽我說……”
楚虹大吃一驚,如果那清醒的目光,她忍不住懷疑楚風的腦袋是不是糊塗了,有着武兵,即使他全盛時期都必須小心翼翼,很可能一個大意就陰溝裡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