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那鬼東西追上來了!”三怪人驚得從地上跳起。
黃鶯看着衝來的三兄弟,若有所思,“他們逃得並不是……”
“你是什麼人?”許自如滿頭都是冷汗,厲聲喝問。
未知的敵人帶來那份無力感,讓他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恐懼。
記得第一次出現的時候,還是面對那個白衣服的吧?
即使紅葉和刃無讓他忐忑不安,卻沒有到達這可怕的地步。
“難道是詭異的存在嗎?”黃鶯與張嵐嚇得往後一退。
那三個怪人更是誇張,像受驚的兔子一樣,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竄到了衆人最後面,瑟瑟發抖。
一葉看着那黑影,濃霧翻涌不惜,就連許自如都若隱若現,當然看不清楚,“一龍,你去幫幫他。”
“那個人很危險!”趙海遲疑一下,大廈傾倒之時,安有完卵,想也不想,伸手抓刀,寒光破空。
黑影抓着許自如手中的劍,此刻也一樣無法動彈,是他最佳的機會。能夠抓着劍刃,讓許自如動彈不得,這人顯然不是泛泛之輩,如果錯過這次機會的話,他們便是一起上,也是死路一條。
“爲什麼總有一股不祥感?”周文搖了搖頭,雖然心驚肉跳,害怕無比,但他依舊沒有移開一刻視野。
“叮!”
趙海手中一頓,一抹火星都沒有冒出,人就已僵住。
匹練一般的寒光破開水霧,趙海只覺眼前的濃霧微微盪漾一下,就像彷彿身處鏡花水月,一個慌神,手中力量就已逐漸消失,被死死得釘在原地。
他臉上有些難以置信,“究竟……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什麼?才一刻不見,就已經忘記了嗎?”那身影一左一右夾住刀劍,目光轉來,似乎有所動作。
張嵐看了眼身邊兩名男性,“現在是最佳的時候了。”
“我知道!”李重霄不等話說完,就已經一腳飛踹。
周文目光中閃過一抹遲疑,還是謹慎的圍攻上去。
不過,剛出一步,就是一聲悶響,一股倒卷而來。
“李……李……”周文大吃一驚,連忙往左右竄去。
李重霄直線到飛,“砰”的一聲,撞在後面的草垛上,毫不狼狽。
張嵐大吃一驚,“竟然一刻不到,就被踢飛了回來。”
“他沒事,這件事很可能有內情!”黃鶯微不可查的看了眼陰影,臉上出現一絲瞭然,似乎猜到什麼。
李芯眼見哥哥到飛,連忙跑去攙扶,“哥,你沒事吧。”
“沒事,不是敵人!”李重霄擺了擺手,自己從地裡的草堆中爬出,小心的把嘴角血腥舔舐個乾淨。
李芯疑惑不解,“什麼不是敵人,難道你已經拿傢伙……”
“不是哦,那傢伙似乎就是之前那人!”黃鶯笑道。
周文與張嵐大吃一驚,“之前那是,難道他就是……”
“只有一次,下一次,我可不會留情。”向陽鬆開了手中的刀劍,身影一退,許自如與趙海身體一個趔趄,往後一陣倒跌,連連數步才穩定下來。
李重霄微微皺眉,“雖然手下留情,但力量如此強大,微不足道一擊,就已經如此恐怖。看來與他們相處,還得謹慎了又謹慎,絕不可再莽撞!”
“向陽,怎麼回事?你怎麼也再這裡?”周文與張嵐震驚過後,就跑到向陽的面前,好奇的問道。
向陽看了眼衆人,微微皺眉,“有人引導……看你們似乎也是如此。果然,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嗎?”
“不論如何,我們能夠重新匯聚,力量總是說變強了。不是嗎?”一葉不知何時也到了前面。
許自如搖搖頭道,“就我們……與他並不能增長力量。”
“沒錯,你們的力量不值一提!”向陽毫不在意道。
許自如微微皺眉,不過手中的痛楚又讓放棄爭辯。
向陽看了眼黃鶯身後的三怪人,“剛纔那些山賊能夠緊緊的嘴你們,顯然他們一定有特別之處。而你們一直被他們追殺,有什麼發現?”
“這……”老二臉上一愣,看向左右的老大與老三。
老大搖搖頭道,“不知道,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那時候光顧着逃命,哪可能發現什麼?”老三補充道。
面對三怪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辭,向陽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目光朝着四下眺望,“其他的新人呢?”
“那些人在你離去之後,就已經離開。以如今形式來看,恐怕已經凶多吉少!”張嵐肯定的說道。
周文遲疑一下,“即使他們還活着,我們更應該做的事情,還是最查詭異源頭。比起追究生死不明,很可能已經死亡了的那些新人,徹底剷除迷霧,讓這個村子和地域重歸陽光顯然更重要!”
“也不能這麼說,人多力量大,如果能救一個是一個!”張嵐左右一看,連忙補充一句,顯然可不是說這種打擊士氣的話,尤其還如此直白。
周文微微皺眉道,使用有些不滿,“那麼該怎麼辦?”
“這些詭異之物來無影去無蹤,即使盡力保護所有人,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保護所有,說不定一個不經意,所有人都死了。”向陽冰冷的說道。
一葉點點頭道,“祛除沒有實質形體,難以捕捉的存在,最佳的辦法……就是斬殺其的根源是嗎?”
“走吧,我們繼續前進!”向陽身體一轉,往後山走去。
本來打算指路的黃鶯微微一驚,“他竟然能夠看得見?”
“他不一樣,即使在現實,他也掌控着一股厲害的力量。”周文聽到這聲喃喃,下意識解釋一句。
李重霄心中一驚,“在現實也掌握力量,那麼其他……”
“哥,他們要走遠。”李芯拉一下李重霄,指了指面前。
李重霄臉上恢復平常,不動聲色的跟去,“我們也吧!”
三個怪人看了眼冰涼涼的霧氣,向陽一行人越來越遠,已經快要徹底隱沒,也連忙發足狂奔追去。
向陽腳步極快,難行的小徑在他腳下,好像平地一樣。
衆人心中升起一股危機感,生怕掉隊,配合着向陽極快的腳步,一行人在人人自危中,越來越快。
很快幾人到了後山的山頂,不遠處一片建築輪廓若隱若現,之因爲濃霧遮陽,像一座舔息在山腳下的怪獸,半遮半掩,一股危險氣息宛如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