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離面對着這些戰士,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鋼劍——只要是身上攜帶了武器的,這時候統統被趙離歸類爲了戰士,不論是不是託雷斯帶來的——其中也有好些戰士是隸屬其他幾位副會首的。
這些趙離不管,也不管這些人有沒有把武器舉起來,既然有意見,既然這幾位副會首還有些不服氣,那麼,就殺到聽話爲止!
噗!噗!噗!
在趙離揮舞不停的鋼劍之下,血花四濺,這些僱傭兵戰士們的生命並不比一隻螻蟻更堅韌,至於這些僱傭兵戰士們的反擊,對趙離來說無足輕重——躲都懶得躲,也最多傷點皮毛而已。
這些一開始還想反擊,爲託雷斯報仇的戰士們,馬上也發現了不對。
沒有人能擋住或躲開趙離的任何一次攻擊,這名壯漢行動起來的速度遠比普通人快的多,而當有人試圖用兵器去抵抗,但結果就是武器連人一起被劈成兩半,而且無論他們身上穿的是什麼材質的盔甲都一樣。
也有不少有血性的僱傭兵戰士,一涌而上,幾把武器一起砍上去——確實是打中了目標,但是所有得手的戰士都驚駭的發現,這名壯漢身上穿的明明只是重型皮甲,但他們手中的鋼劍竟然只能在這件皮甲上留下一道白痕。
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趙離就將四名副會首帶來的戰士們給屠戮了一大半。
剩餘的那三名副會首,由於站的近,臉上、身上也很是濺了不少戰士們的鮮血,但是在這個時候,這三名副會首甚至擡不起手去擦一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原地打顫。
他們手上沒少做人體魔化的實驗,都是見過世面、又殘忍的人,但從沒見過有人如此輕鬆寫意的展開屠戮,殺人就像是在砍草——就像是個人形的魔怪。
“別殺我!”
“我、我投降!”
四名副會長帶來的一共幾十名戰士,只是眨眼功夫,就倒的只剩下十幾名。
這些戰士們終於徹底喪膽,要麼選擇放下武器,向着趙離跪下投降,要麼選擇向外奔逃——不過這是托裡牧師的營地,若是幾十名戰士一起,倒是可以闖出去,只是幾個,絕對會被托裡手下的打手們放倒。
趙離看着顫抖着跪下投降的這些僱傭兵戰士,隨手將已經砍到捲刃的鋼劍往地上一丟,屠戮這些純淨兄弟會的打手們,根本不需要有心理負擔,這些人之中或許也有無辜者,但要是殺一個放一個,絕對有漏網之魚。
重新站到剩下的三名副會首面前,趙離將滿手的鮮血隨手擦在了那名商人模樣的副會首身上,一邊平靜地說道:“我剛纔已經說過了,我比較喜歡以德服人,不服的都是死人。現在你們對我的話還有什麼疑問嗎?”
三名副會首互相對望一眼,發現彼此眼中都只剩下了無奈和恐懼,那名被趙離用來擦血手的大腹便便的商人副會首,終於率先受不了趙離站在他面前的那股壓迫感,用顫抖的嗓音說道:“我、我沒有疑問了,我、我今天回去就把人和突變誘發物全帶來···”
“很好,你們兩位呢?”
趙離滿意的點了點頭,同時伸出一手揉了揉這商人副會首的腦袋以做鼓勵,然後又將目光投向了邊上的兩個副會首。
“我、我們也沒有疑問,馬上回去就照做!”
剩下兩個副會長也一陣點頭哈腰,完全沒有一點要拒絕的樣子。
在後面看着這一切的牧師托裡和波頓,此時都是各有心思。
牧師托裡是在心中大喊解氣,這幾個副會長平時對他聽調不聽宣,頗有點尾大不掉之感,特別是那個莽夫託雷斯,仗着自己手中武力強,對他這個正會首也不怎麼搭理,現在倒是好,被人給一巴掌扇死了。
而波頓呢,眼中滿是羨慕的光芒,頗有點“大丈夫當如是也”的意味,他們這些選擇走上黑巫師之路的,追求的不就是壓迫衆生的力量與權勢嗎?
“很好,不過具體的搬遷,就不用你們再回去了。”
趙離對着這三位副會首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我做事向來一碼歸一碼,你們的投誠爲你們保住了小命,但是你們的遲到,也必須付出代價!”
“遲到、代價?”
三名副會首頓時感覺有些不太妙,但是連呼喊都來不及,就感覺腳微微一麻,三名副會首齊齊跌倒在地。
只是隨意的擡起一腳,輕輕踢了三下,趙離就將三名副會首的一條腿都給踹斷了。
“好了,你們三個就留在托裡的營地裡好好養腿傷吧,搬遷營地的事情就交給托裡的人和你們的手下好了。”
趙離直接就爲這三名副會首做好了決定。
他不可能再放這三個傢伙離開,萬一他們回去自己的營地直接跑了怎麼辦?還是扣留下來的好。
反正這些傢伙的洗腦本領都不錯,手下的人一個比一個忠誠,讓他們的手下回去負責搬家也是一樣的,把三個副會首都做人質,不怕那些狂熱的信徒不乖乖照辦。
趙離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事情,扭頭望向托裡:“托裡,你先前說打造武器的事情,我得找誰?”
因爲托裡的大本營裡很是有幾個原先當鐵匠的信徒,因此趙離打算打點趁手的兵器,只是具體動手打造才發現,似乎還缺點材料。
“得找這位賴特副會首!”
托裡牧師毫不含糊,直接就指向了在親信攙扶下,正在慢慢爬起來的胖子商人。
被稱爲賴特的那個商人副會首,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沒好事。
望着走過來的趙離,賴特副會首一張肥胖的臉上堆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出來:“弗、弗蘭肯大人,你說什麼我都聽,別殺我···”
“別緊張。”
趙離對着賴特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是這樣的,我想打造自己用的銀質武器,但還缺一點純銀,不知道你能不能借一點給我?”
賴特一聽,不由鬆了口氣,原來只是來要點錢,不是來喊打喊殺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