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員傷亡、民衆財產毀壞、物資消耗等等,鑑於上述幾點,昨晚的行動要是要整理成文案報告,那將是一項十分龐大的工程。
可這羣玩家擔心過後只是恐嚇並勒索了當時在場的目擊者就揚長而去,又回到打秋風的生活狀態。畢竟到目前爲止他們都沒有找到關於【彼度之瑰】的有效情報,出去亂跑指不定會惹什麼奇怪東西回來,還是等負責指揮的人發話再說吧。
“到底還沒適應吃殺戮這碗飯,指望別人再給你扔骨頭,還不如自己去覓食呢。”方古回頭看了眼不遠處和傷員一起拿着掌機在聯機玩遊戲的玩家們,低聲抱怨道。
然後繼續和鬍子等人商討接下來的計劃……
儘管昨晚沒有好好地休息,曲義的身體還是恢復到全盛狀態。至於精神方面,看他那副無精打采地應對早飯的樣子,大家就能知道早睡早起是個好習慣,所以千萬別學他。
“啊~啊,”曲義趴在桌子上無力地撕咬着麪包,“今天不想去幹活。”
可惜沒有人理會他,就連計劃和他一起去『酒吧』的安都只是將牛奶努力地喝下去,話說這孩子都十幾歲還是討厭牛奶麼?
起碼曲義是一口氣就把整杯牛奶喝下胃裡去,可不免讓人懷疑他比安更加討厭牛奶。
“山姆,我們出發了。”曲義將餐桌上剩餘的食物一掃而光之後拎上包裹,和山姆大叔打完招呼後就把一臉倦意的安背起並走出旅館的大門。
將安穩妥地放置在馬背上,在確認不會發生意外後曲義牽着馬慢悠悠地向『酒吧』走去,沿途所睹的光景與昨天並無太大的差別,昨天他們鬧出的“動靜”似乎對於這裡的人們來講只是一個生活中的小插曲——現實就是這麼勁爆。
沒錯,就像這兩位不省人事地躺在曲義面前、渾身酒氣而且臉上印有數道脣印的新晉狩魔人——科克爾和薩皮爾……好吧,誰能幫忙告訴自己他們兩位發生什麼事情了?是去參加誰的單身派對嗎?
付了幾普元,曲義僱了三個人幫忙把這兩個酒鬼擡回『山姆大叔和他的朋友們』,再是向山姆大叔討來兩桶微熱的水,最後直接潑到他們的腦袋上。
可憐的二人被水潑醒後還沒察覺到自己的窘況,嘴裡依舊嘟囔着一個陌生的女性名字,有意思的是薩皮爾還幫忙糾正科克爾的發音錯誤,要換個人來看還以爲是三角戀呢。
“錢包、證件、武器,一個也沒丟。就連口袋裡的零錢都還好好的,誒,你們是去哪裡喝酒的?治安這麼好。”
曲義打趣着逐漸恢復理智的二人,還分別遞給他們一塊熱毛巾。
“喝酒?”科克爾捂着似乎快要裂開的腦袋,“除了非飲用性酒精,我纔不碰那種東西。薩皮爾,昨天的事情你還有記憶嗎?”
“不清楚,中間一大段記憶都十分模糊,後面乾脆一片空白。等等?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哪裡?”
曲義指了指薩皮爾的鼻子,說道:“憑氣味,你也知道這是馬廄吧?我只是一個客人,人家旅館肯提供地方來讓我‘招待’你們就算不錯了,否則我都怕影響人家做生意。再說,萬一有人用獵犬來追殺你們,這也可以幫你們躲過追捕不是?”
“謝謝你的周到,不過我認爲應該沒有人追殺我們。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太小了,另外,曲,你有看見我們的馬匹嗎?”
頓時,三人陷入沉默中。許久後,科克爾纔開口道:“起碼我們現在終於弄清楚自己弄丟了什麼。”
在這個時代裡,一匹良駒的地位不亞於一輛性能極佳的跑車,不僅能拉出去跑,還能慢慢地溜着來炫耀。就比如說曲義面前這匹名叫“Luck”的盎格魯-阿拉伯(Anglo-Arabian)馬,渾身黑得發亮,毛髮極其柔順,見到曲義的手伸過來也不迴避,反而主動向曲義抖了抖頭。
“真是一匹好馬,不過……”曲義從看到Luck的欣喜心情恢復到平靜,因爲手中的商品冊清楚地標明Luck爲非賣品,就算曲義能拿出買下現在自己身處的商行的錢,它仍不可能屬於自己。
“曲,選好了嗎?”
“就它了。耐力、速度應該沒有退步,肌肉也沒有明顯的舊傷,年齡雖然大了些,不過反而更承受得住驚嚇。”
曲義把目光放到Luck旁邊的一匹退役軍馬,說是退役下來,可實際上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匹馬正值盛年,各項指標更是應該達到一種巔峰水平。至於說這樣一匹好馬爲什麼會被強制退役下來,只能說有些傢伙缺錢花了。
後來的試騎也證實曲義的猜想,這匹軍馬錶現出良好的運動能力,雖說競技能力欠佳,不過科克爾並不在意這個,直接替曲義付清這匹軍馬的費用。 wWW ▪ttκǎ n ▪¢O
而他自己,則是牽走Luck,去和薩比爾採購路上要用的物資。受制於現在的交通條件,這次旅途註定是枯燥的,不多準備食物彈藥什麼的,萬一遇襲就糟糕了。
再說,『酒館』方面不可能心大到只讓兩名新晉狩魔人加一名協作探員就去進行一項正式任務,它還派了兩名資深狩魔人與曲義他們一同參與到本次任務。
“要知道,血途測試的性質和正式任務相比,就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鬧」而已。”這是來自於一位資歷尚淺的正式狩魔人的話。
這個本意是保證任務成功率以及新人存活率的政策剛開始實施時還是按照高層的意願運行下去,新晉狩魔人在資深狩魔人的保護下得到了鍛鍊,資深狩魔人在新晉狩魔人的幫助下得到了報酬,看起來是一個雙贏的局面。
問題出在新晉狩魔人這邊——“難以想象的是,他們還會跟你扯什麼成本、公民權利、【數據刪除】等鬼玩意!我是很想知道,那些在他們的嘴裡貌似神聖不可侵犯的東西,可以管『魔瀆種』一屁股滾回地獄嗎!!?”這是前面那位資歷尚淺的正式狩魔人所說的話,不同的是,這時的他距離狩魔人大師只有一步之遙。
實際上,這種情況還算程度較輕的。之後各種奇葩的情況層出不窮,搞得資深狩魔人在接觸新人之前總要去再三驗證自己將要接手的傢伙是否棘手,要不然心情不佳是小的,丟掉性命纔是最坑人的。
高層面對這種情況也沒有其他辦法,就一邊安撫資深狩魔人羣體,一邊減小新人羣體的話語權。反正這裡不是議會,也不是商場,而是你死我活的戰場,不經過腦子的話越少越好。
也正因爲如此,新晉狩魔人開始揹負起打雜的工作,除了不用去當炮灰以外,地位僅次於協作探員。
所以,科克爾和薩皮爾在採購自己那份物資的同時,還要兼顧到那兩位負責帶領他們的狩魔人,這已經成爲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而負責坐鎮本次行動的兩位狩魔人正在火車站等着科克爾、薩皮爾以及曲義。
此外說明一下,不是所有的狩魔人都是死守着古老的技術而不敢邁出步子的老古董,就像前面所描述的,時代的變遷使衆多狩魔人做出適應當代的改革。
所以曲義一來到火車站就發現那兩位狩魔人,儘管他確實從未見過他們……
一身中世紀宗教風格的服飾,還有一把背在後面的騎士劍,想不發現他們都難啊!
可最吸引人眼球的是,不是他們的服飾和武器,而是他們手上舉着的一面藍底白字的旗幟,上面繡着四個字——星金劇團。
『我說,你們又不是去做特務,要穿特定的服飾來工作我能理解。但既然都大張旗鼓地僞裝成這樣,爲什麼不直接打包帶走呢?』
(曲義:聲明一下,上述的話不是我說的,只是作者內心的吐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