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洛陽,劉秀踏上北上之路,只有寥寥不足百人相隨,心腹臣子只有馮異一人,此去河北,可謂是光棍司令。
行走了百里,到夜晚的時刻,衆人紮好營寨,開始入睡。
夜色沉沉,很快進入睡夢當中。
在睡夢當中,水波濤濤,浩浩蕩蕩!
擡眼望去,眼前是一條浩大的河流,水流湍急,從上游朝着下游流淌。水面上一輪明月落下,閃動着璀璨的光芒,隱約有魚兒在涌動,蝦米在活動,有水草在搖擺。
在四周是一幕幕良田,禾苗在生長着,鬱鬱蔥蔥。
山南水北,爲之陽。
洛陽,位於洛水之北,故而名爲洛陽。
這條大河,正是洛水。
這時,洛水河水自動的分開,水花翻滾着,出現了一隊宮女,上身爲人下身爲魚,身材婀娜,閃動柔美之色,站立在兩旁。其中一個宮女似乎是頭領,上前道:“貴客臨門,尊神已經擺下宴席,請您入席!”
這個宮女說道,散發出一絲強橫的氣息,分明已是地仙。
只是她態度恭敬,絲毫沒有跋扈之態,伸出手做出了請入的姿態。
水面不斷冒起水泡,水面被撕裂開來,一輛魚車出現在了水面上。章前方是一魚精拉車,車輛更是奢華,通體美玉打造而成,上面一顆顆寶珠閃動,散發着乳白色,美輪美奐,尊貴而奢華。
神祇之尊,神邸之富,遠勝凡俗,這洛水河神不簡單!
河神,爲天庭冊封的神位,其位格有高有低,有些河神只是相當於法師修爲,道士也敢欺辱一二;可強大的河神,媲美地仙、天仙。若是藉助法域,更爲恐怖。
“秀並不認識河神?使者,等待的可是其他人?”
“不會有錯,正是貴客,劉秀!”宮女態度恭敬,宛如奴婢一般,語氣從始至終都給人一股低聲下氣。
“秀,恭敬不如從命了!”
劉秀說道,眼中帶着警惕之色。
入夢之法,算不得什麼高明法術,一般的遊方道士或是小妖,就是精通一二。可如今,劉秀地仙修爲,卻是被接引到了夢境當中,其中的道行,其中的手段,了不得。
白色光芒組成了一道階梯,一階一階蔓延到劉秀腳底下,踩踏在上面順着白色階梯,一步步的走上了魚車。
魚車內部鋪,着鮮紅的毛毯。毛毯散發着一股淡淡的芳香,更是充斥着一股奇異的力量,穩定心神,韻養神魂,其內更是設置陣法,設計上一件無上的神器。
可期作用,卻僅僅是用來拉車,可見洛水河神,是何等的奢侈。
劉秀端坐在魚車中後,宮女親自端坐在魚車前方,充當着馬伕,駕馭着魚車沉入到洛水中。
四周的宮女,充當着護衛,護衛在兩旁,或是舉着傘,或是舉着扇子,或是舉着牌子,在兩面開道。
魚車之中並無流入半點水跡,也不欠缺空氣,朝着魚車外望去,洛水水中景色一覽無餘。
洛水水族衆多,各種魚類在水中暢遊,他心中有着明悟,怪不得洛神不禁止漁民獵取水族,洛神他在藉助着漁民控制水族數量。要是沒有漁民獵取,以這樣水族數量,大肆繁殖氾濫下來,洛水難以承受,就好似羊多了,狼吃羊,減少羊的數量,保持着草原植被穩定的道理。
洛水並不算小,到達洛神府邸,倒是花費了一刻鐘的時間。
看着前方綻放五彩之光,珊瑚如玉,造型奇異,一名黑色長袍,上面繡着金色花紋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府邸前。
在他身後站立着兩排水族,水族各族皆有,魚,蝦,蟹,龜......他們涇渭分明的站在兩側,宛如一班文武大臣一樣。
在水底部,有一個巨大的水晶宮,正是洛神水府。
…………
正殿,金碧輝煌,瑪瑙琉璃,一顆顆寶珠,散發着動人心絃的色彩,一根根柱子,通體赤金,支撐正殿,刻龍鳳圖案。
劉秀端坐下來,他身前桌案擺放着異果,果實猶如拳頭,散發着一股芳香。果實,美酒,統統都不是凡品,他這裡如此,其他人自然不會一樣待遇了。
在水府當中,入眼的盡是各種華麗的冰晶,雖然在水底,可絲絲縷縷的柔光自窗戶傾灑進來,宮殿內並不黑暗,反倒是明亮至極。
白玉王座上,坐着一抹迷濛如幻的身影,坐姿隨意中帶着慵懶,一身純白雪衣,裙襬因她的坐姿而稍斂,露出了一小截腳踝,酥膩瑩潤,渾然無骨,嬌腴的如覆了一層雪脂。
一襲長髮直墜腰間,並微微的淺藍,在光線映照下,綺麗的讓人目眩。
在劉秀看到她時,她的眸光也投向劉秀。
看着這個女子,劉秀立刻有短暫失魂之感,傾城容顏,眸子水霧朦朦,似溢着煙波玉脣輕翹,似在淺笑,勾勒不出的嬌媚。她雪膚如脂,似蒙着一層聖潔的光華,不染纖塵。
不僅僅是容顏,她的身段,妖嬈嫵媚,纖細扶柳,胸前高聳,曲線卻如魔鬼勾勒,浮凸到驚心動魄。
她的全身上下,無一處不妖嬈,無一處不媚惑,可再仔細回想,卻是想不起她的容貌,難以記憶她的美麗,似乎有無上的法則,籠罩在其身軀之上,看到第一眼驚豔無比,第二眼驚豔無比,第三眼驚豔無比。
可是回憶時,卻是想不起她的容貌,似乎有無形的法則,矇蔽着記憶,讓人忘記其具體容貌。
劉秀再次擡頭看去,卻看到一陣迷霧,籠罩在其身軀之上,看不清真我。
“尊神,如何稱呼?”劉秀說道。
“我,洛水之神,名爲洛神!”那尊神邸道,“尊駕,可記得我?”
“我從未見過尊神,這是第一次!”劉秀說道。
“輪迴蒙塵,尊駕尚未覺醒前世記憶,若是覺醒前世記憶,定然知道我是誰?”洛神嘆息道:“可惜了,可惜了!不久獲得了一物,乃人道之物,對我無用,正好贈送給貴客!”
說着,洛神手中出現衣蛾盒子,揮手丟給了劉秀。
劉秀接在手中,正要打開,卻想到什麼,隨手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