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奇行走在自己神國世界的虛無之處,正在思索着自己在十二階時,所走的道路。
他自然不會知曉,整個世界都已經被自己的動作,早已經驚得全世界的譁然。
雖然早在二十年前,在無限世界出現之後,世界上的人就是已經知道了,在這世界已經不是一個物理世界。
超凡世界,諸神一下子都走在了世界人的面前,一個新世界的大門早已經打開。
地球不斷的擴大,人類在各個無限世界的行走,更是在不斷的增長着他們的眼界與目,。衝擊着他們的三觀。
雖然在各種大事件中,各位神祗的神影時有出現。或者根本就是他們一手主演的。
但在世界人的眼中,卻有一種朦朧的幻象感。因爲不論這個世界再怎麼樣的改變,對於整個他們而言,世界的本質都是沒有改變的,諸神們始終是在無限世界之中,他們沒有在現實世界裡安下他們的腳步。
可是現在,這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改變,就在幾天之前,當着世界所有人的面,諸神們降下了他們世界,他們的世界地球似乎已經和諸神的世界發生了重疊!
“天啊,難道人神共居的神話時代,真的已經降臨了嗎?”
恍惚之間,似乎全世界每一個角落裡都在商量着這一件事情。
而諸神們在現實世界裡的那些代表勢力,面對着這一切卻是三緘其口,根本就沒有透露出多少有用的消息。
也不知道多少人,在面對着這樣的情況蠢蠢欲動。
......
“偉大的教宗大人,最近幾天世界頻頻出現神祗現世的問題,我們應該怎麼辦?要不要放緩一下腳步?”
在華國一處背景被各種神秘叵測的宗教儀器,儀軌,所包裹的教堂之中,有幾個渾身被暗黑色宗教法袍所包裹的人,都是跪在地上。
對站前他們面前的一位穿着金絲編織出的教皇袍的男子,面容焦躁地問到。
這樣的超凡時代裡,他們爲了自己超凡力量的飛速的提升,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加入了這種教會,更是心甘情願地當了他門下的走狗。
所謂唯一榮具榮一損俱損莫過於此,如果這個教派真有倒塌危險。那他們這些盤在這棵大樹上的蔓藤,也是死無葬身之地,根本沒有迴旋的餘地。
所以無論如何,面對着這些天地異象,他們都是第一個保持着警覺的。
“哦?是那些所謂神靈世界與現實世界相重疊的消息嗎?”站在他們面前,那位闊臉鷹鼻,一臉陰森魔像的中年教皇以手撐額,在聽到了他們的話後,突然之間開口問道。
“是啊,教皇。畢竟無限官網上的說法,我們現實維度已經和神話世界維度開始重疊,傳說中天人混居的時代,即將到臨。這時要是發生什麼事情,我們誰也擔當不起。”
“你們在害怕嗎?”
中年人目光一掃,頃刻之間,跪在他面前的這幾位人皆是冷汗淋漓,同時高聲不敢。
“你們有什麼資格好害怕的,偉大的神祗阿斯枷會保佑我們的。更何況,如果神話維度與我們世界相重疊的話,我們偉大的神靈也未必沒有降臨的可能。有着他的庇佑,我們何必害怕那些神祗。”
中年男子的聲音如同輕喃細語,發出了各種,彆扭至極的聲響。在嘶啞生澀的腔調之中,更是有着說不出的昏沉闇昧。猶如細長的鳴笛嘶啞之聲不斷迴響。
“讚美吾主阿斯枷,吾主至高上,,,”迷離之間,整個教堂中竟然帶有了深沉,甜膩,混亂,潮溼的感覺。
在教堂裡,這些被人精心設計的宗教法儀的的指引下。跪在地上的這幾個,饒是都有着五階之上的力量,但在此刻都已經是面帶狂熱,一個個都是已經被無形的存在控制住了心神,都是不能自已。
“今天的祭品都準備好了嗎?我們馬上就要有吾主再次溝通了。我們絕不能在這個時候耽誤了大事!”鷹鼻的中年人,這時候又發出了陰測恐怖地詢問聲。
“請教皇放心,這些祭品我們已經準備的妥妥當當的,絕對都是一流血脈,更是有幾位得到了天地星辰的垂青。都有着極其深厚的底蘊,有他們做祭品,一定不會叫您與吾主失望的。”
下一刻就已經有人直接跪以頭觸地,開口言道。
“很好,你們現在就去準備一下吧,今天就準備將他們血祭。只要吾主滿意,什麼樣的賞賜都會出現的。吾主是一個極爲慷慨的神靈,祂絕對不會叫他的信徒們白費力氣的。”
鷹鼻的中年人很滿意周圍的說法,點點頭就,一直吩咐起來。
“是,教皇大人。”
這裡幾人同時點頭,在他們狂熱的表情下,更是有着完全掩蓋不住的深深貪慾與血欲。
說罷就是已經準備站起身來,組織起這一場對於他們來說也是恢宏的盛宴!
可是他們還沒有什麼動作,“砰”的一聲,就在他們的不遠處,那個被加持了,最起碼十幾個魔道言靈術咒的教堂之門,在一片華光亂響中已經被人暴力破開。
緊接着,就在下一刻,沒有任何人進來,卻有一個精密的電子儀器被扔了進來。
伴隨着滴的一聲,電子儀器的信號被打開。
剎那間整個密室內,一切靈力波動盡數混亂排斥,乃至被人爲的破壞。各種以靈力構成的術法,魔陣,在這時盡數發出靈氣不支地爆裂聲。
空氣中更是盪漾着一種能夠隔絕整個靈氣波動的立場,直接人爲地製造出了一個無魔的空間!
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別說是一般的超凡者,就算是他們這些擁有了超凡戰體的五階之上的超凡者,也會因爲靈力的缺乏,而實力大打折扣,根本就沒有辦法體現出,他們五階之上的真正實力。
“該死,這是靈力波率干擾儀。是華國的超凡者部隊的人!”
“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裡的!”
一聲聲的詢問在這裡響起,不過是在剎那之間,跪在地上幾個人目望着這一個儀器。
就在感受到自己身上已經很久沒有察覺的那種虛弱感之後,不約而同的起身,就向着這教堂之外衝去!
“孫建峰!!你組建白銀密教,傳播邪教信仰,發展無數下線,多次組織血祭,生祭的事情已經發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教堂門口處,一個沉穩如天男聲傳來。
根本不及他們細想,下一個瞬間,就見一人單掌從門口處平推而出,整個教堂中,頓時響起了千軍萬馬一齊嘶吼的殺戮聲。
這幾個人還沒有來得及回神,磅礴之勢下,他們身體便盡數被貫穿。
剎那間血氣瀰漫,一下子就有好幾個麻袋落地一般的聲音在這裡出現。
“砰砰砰,,”一雙腳踏地,整個教堂都是在顫動,有如萬馬奔騰,更是帶出了叫人窒息的殺氣。
一位如同二八歲的平凡青年從門外飛身而出,雙指併攏,猶如一杆通天神槍,沒有任何多餘動作,直插這位站在教堂最高處,白銀密教教主的額頭眉心!
殺機內斂,卻真正的刺人心脾,只需要點中,孫建峰整個腦顱就能成爲一灘漿糊!
而這少年的身後,一個清晰可見的護教天神法相,更是牢牢的將他周身靈氣盡數收斂,以免自己受到這個電子儀器的干擾。
殺機臨頭,這位教主怎麼會束手就擒?
突然間他發出一聲邪意至極的笑聲,在他的身旁,各種邪神的儀軌,儀式,法儀都是綻放着叫人嘔吐而混亂的邪光。
光芒交織,一個彷彿是被無數肉塊血塊縫合在一起的邪靈生命體在他身後搖曳不休,一瞬間竟將這方圓幾裡的地域盡數包裹。
各種邪靈光輝組成的血祭法陣,在整個地區裡交匯。
瘋狂,痛苦,絕望,死亡,破壞的詛咒之聲永無止境地在這裡迴盪着,恍如無數瘋魔的腔調同聲卻亂調的在這裡大聲咒罵與吟唱。
無數的邪靈禁術壓在了這裡所有人的身上!
“我聽說過你,你叫鄭力!你作爲無限世界中第一位繼承了八部天衆之中,天衆血統的人。
神靈的血脈在你的身體裡起碼韻養了十幾年,你實在太適合作爲吾主的祭品了!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鄭力如同太古神槍一般的指勁,直接沒入了孫建峰的眉心之中,卻如同感覺插入了一灘爛肉,根本沒有着力點。
下一刻氣勁肆意,直接將他的頭顱砸成了一攤粉碎。
但是孫建峰的聲音卻依舊沒有制止的在整個教堂,乃至在整個被邪靈光輝覆蓋的地域中迴盪。
“你以爲我不知道有人在調查我們嗎?那些所謂的血脈傳流傳者,以及那些星辰的垂青者,都只不過是食餌而已。
我真正想掉上來的大魚,其實就是你們這些第一代乃至第二代的無限超凡者啊!
只有你們的血脈乃至超凡力量,纔是吾主真正喜歡的血食。”
晦澀難解,猶如被各種油膩聲所侵擾地恐怖呢喃聲在這裡響起,頃刻之間就在鄭力驚駭的目光中,將他徹底淹沒!
可就在此時大地之下,一座五層牌坊疊加的白骨巨門從地底深處,一層層地升騰而起,只在須臾間就已經打開。
一隊足有幾十人的幽冥陰差手握着喪威棒,與陰魂鎖從白骨大門裡走出。
“孫建峰!你的事發了,閻羅殿下命我等前來將你收押,不要反抗,跟我們走一趟吧!”
這些鬼差看也不看現在場面上的情況,就見十幾個鬼差同時將陰魂索灑出,直接從冥冥之中將孫建峰那被邪靈光輝腐蝕的根本不似人形魂魄勾了出來。
孫建峰的魂魄剛想反抗,數個燃起紅蓮業火喪威棒同時打下,一瞬間打的他身形狂顫,大口大口的本源氣機狂吐不止,差一點連類人形都組建不成。
“我告訴你,你最好老實一點,我們可是有死亡名額的。你真的願意的話,我們不介意叫你現在就魂飛魄散。雖然以你犯的事,還不如魂飛魄散來的痛快。”一位鬼差在掐着孫建峰的脖子目露兇戾,叫人生寒。
“你們這樣對我,吾主阿斯枷是不會放過你們了!你們一定會在吾主的恐怖的火焰中哀嚎千千萬世了!”
斷續續的聲音之中,似乎映照着孫建峰的腔調。
天空上那一個被無數血肉硬縫在一起的邪靈生物更是發出了更加恐怖嘔吐的嘶吼聲。是想要將所有的鬼差盡數覆滅在這裡!
爲首的一位鬼差,看着眼前這恍如邪神臨世的場景,皺眉間,直接將手中一份被刻上閻羅大印的逮捕令展開,逮捕令上屬於地府的黑白靈光頃刻將這些恐怖之相鎮壓了賬。
那個邪靈更是連一句話都沒有,便已經被黑白光輝打成粉末狀。
下一刻又是狠狠的幾十個喪威棒打下,在孫建峰的哀嚎聲中,這次他連自己人形都沒有辦法組成了。
“冥頑不靈,死不足惜。叫你的那個狗屁主人儘管來吧。他只要敢來,我們就敢叫他跟你一起作伴!地府空的很,會有他的位置!來人,把這裡所有犯事的人全部帶下去!!”
“是,大人!!”
陰風陣陣之間,陰魂索被這些鬼差撒出,直接沒入了虛空之中,下一個瞬間就被拽出,不知道有多少灰白色的魂魄被勾出。
就連教堂裡早已被鄭力一掌轟飛成碎末的那幾個,也有魂魄被他們凝聚而出,串在了陰魂索上。
“大人,犯事的人員一共是218位,盡數在此,還有別的吩咐嗎?”一位鬼差走出開口言道。
“走!我們不要叫閻君大人久等。”
“是。”沒有拖泥帶水,幾十人帶着上百個邪教魂魄,從白骨牌坊下魚貫而入,轉眼就已消失不見。
下一刻,白骨牌坊也化爲虛相,從空中消失。
天空依舊清澈見底,根本沒有剛纔如邪神降臨一般的恐怖現象。
而鄭力,他還站在這一個教堂之中,手指間的力量根本還沒有散去,彷彿之前一切都如自己的幻想。
這時,突然之間,數個人影跑了進來,他們有男有女,卻都是面色焦急,“鄭先生,不好了。剛剛被我們控制住的那些邪教人員突然盡數離奇死亡,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是嗎?我知道了。這件事不是你們能夠參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