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深深吸了一口氣：“那男人很可怕，是我們妖族的夢魘，即使我從來沒聽過他，卻從小就被警戒着教育，這已經是一種本能的畏懼感了。”
這就是當初磁卡有兩套版本傳說的由來了吧。
對暗夜的人來說，磁卡是可以帶他們回到人類美好的故鄉之鑰。
對妖族來說則是通往惡魔之地。
這麼看來，應該就是去到夜王來的地方，或許也是妖族前來的地方。
妖族的祖先，十之八九是夜王帶來的。
她說道：“別談這個行了嗎？”
王潛點了點頭，不宜逼問太緊，慢慢再探索吧。
至少，已經獲得一個重要訊息，夜王讓妖族很懼怕。儘管是現在實力強了極多擁有第三態的妖族，仍然害怕恐懼着。
雙方都沒有說話，空氣一時凝結。
白璃甩了甩頭道：“小山！”
“小山？”王潛還在琢磨什麼意思。
只見空氣漸漸扭曲，一個人形現了出來。
一個黑黑瘦瘦的中年人憑空出現。
王潛很確定這不是隱形技能，否則瞞不過他的透析之眼。
“主人！”小山向白璃恭敬抱拳。
“以後你跟着王潛公子，他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他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白璃說道。
“是！主人！”小山回覆道，他也對着王潛一禮。
王潛心裡有了一股欣喜感，這麼說，自己可以透過小山，探問到許多秘密？
“好了，先退下吧。”白璃揮了揮手，小山又消散了。
“好厲害的異能！”王潛嘆道。
他用透析之眼檢查一遍，小山是真的不在房間內了，這到底是什麼手法？
不過不急，以後可以慢慢問小山。
“你需要的時候，就叫一聲小山，他就會出現了。”白璃說道。
“爲什麼將他送給我？”王潛問道。
這個小山排名妖族第七，功力絕高，應該是妖皇派來保護白璃的暗衛。
同時，王潛也發現一事，這白璃心機好深。有小山的存在，她明明可以讓小山打九頭蛇妖。
但她卻犧牲自己肉搏阻擋......這是在賣好感度？
或許是感覺到王潛的心思，白璃解釋說道：“小山雖然保護我，但是他直屬我父皇，我父皇的命令，還是大於我的命令，所以他也不能阻擋九頭蛇。”
“後來呢？”
白璃哼道：“那蛇妖狂傲自大，還真對我下狠手，這可不是出於妖皇的命令。”
王潛了解了。
九頭蛇奉妖皇命令抓王潛，這個小山不能阻止。
但是傷害白璃，小山就可以阻止了。
“你把他送給我，那你呢？”王潛問道。
“呵呵，本公主傷勢痊癒了，世間又有幾個對手？又有誰敢跟本公主爲敵。”白璃霸氣說道。
王潛這就不太相信了。只怕暗衛不只小山一人吧。
不過，這小山送給了王潛，王潛覺得用處還是蠻大的。不過也不能太過相信就是。
“你們怎麼會知道我的情報的，是不是人類之間有間諜？”王潛問道。
白璃巧笑說道：“你再幫我倒一杯咖啡。”
王潛又幫白璃製作一杯咖啡。
這次他左右手陰陽之力變化，咖啡風味又是截然不同。
白璃開心接過咖啡，又是一杯喝了下去。
“咚！白璃愉悅效果暴擊十倍。”
“咚！白璃體會戀愛效果暴擊十倍！”
尼瑪！不是還在曖昧嗎？怎麼就到戀愛效果了！
王潛暗罵，這系統在幹嘛啊。白璃越陷越深，這下怎麼辦？
白璃本來坐在王潛對面，這時突然說道：“我有點冷。”
她此時一副小女孩的模樣，看起來楚楚可憐。
不過，白璃確實穿的少了，這天氣確實頗爲寒冷。
王潛要把大衣脫下來給白璃，白璃卻一瞬間來到王潛懷抱中。
“王潛，抱抱我！”白璃眼神迷離看着王潛。
王潛頭大，這抱下去，再暴擊十倍怎麼辦。
“白璃，我有件事要嚴肅跟你說。”王潛眼神一正。
“嗯，你說。”
“你先坐回去。”王潛嚴肅說道。
白璃無奈，只好回到原本座位。
利用白璃感情，王潛可以做很多事。但王潛不是這樣的人，這比殺了他還難受十倍。
“你是妖，我是人，這注定我們終究無法在一起。”王潛說破。
白璃要翻臉什麼的，王潛也不管了。
白璃眼神黯然站了起來，默默走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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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潛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悲傷感。
但他忍住沒有安慰白璃，這種事，越早說清楚越好。
“如果......”白璃開口了。
“如果我是人類，你會喜歡我嗎？”白璃問道。
“應該會吧。”王潛實話實說。
白璃是那一種撫媚妖豔型。
年輕的男子可能比較喜歡青葶那一種清純小百合。
但有了一定閱歷的男子，有時候更喜歡白璃這種。
白璃悲傷感慢慢淡去，語氣堅定說道：“有一天，我會完全成爲人類，再回來找你。”
“變成人類？”王潛有些不解。
白璃微笑：“以後你就知道了。”
白璃走了。
王潛心想這倒可以問小山。
“小山！”王潛試着喊一聲。
空氣凝結，小山又出現了。
“你這是什麼異能，這麼厲害？”
小山說道：“王公子，這是六遁異能，可以虛折空間，物換星移。”
王潛點了點頭，有聽沒有懂，反正很厲害就對了。
“人類中間有間諜嗎？”
“人類很多人想當間諜，但我們不屑跟他們合作。”
“那你們怎麼知道我的事的？”
“你當上了新夜王，引起妖族注意，有類似我這樣的高手打聽到情報的。”小山回答。
太方便了，白璃這份禮物，真是太到家了，有問必答的小山啊。
不過王潛還是留了一份心眼，小山的答案，只能參考，誰知道有沒有摻假呢。
說不定人類真的有間諜，只是被遮蓋了，小山不能透漏也不一定。
“你們知道人類對妖族的計劃嗎？”
“知道，血女下嫁之事人類反悔，將對妖族發動決一死戰。”
“那麼，妖族對人類的計劃是什麼？”
王潛有些緊張。
不管小山答案是真是假，都是極有參考價值的答案。